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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荟双手拧着帕子,越说越气,走到床边的时候,帕子拧成一卷,再一用力,“嘶啦”一声,丝线崩断。 她赶紧摊开举到眼前,隔着窟窿眼儿能看到俞静宜,好好的帕子成了烂布片,又气又心疼。 看到“死而复生”的人,俞静宜面上一怔,扯开衣襟看去,肌肤光洁平滑,没有曾被长剑穿心的伤口。 失神间,便听青荟惊呼道:“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出这么多汗水,小心着凉,赶紧换一身。” 说完,急忙去衣柜里翻找干净的衣物。 俞静宜顺水推舟:“无碍,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就没事了,你刚刚说什么?” “开张那天生意明明很好,大家对咱家的酒夸口不绝,这两天却没有客人登门,奴婢就去街上打听原因。”说到这里,青荟眉头一拧,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大家都说酒肆的女儿还未成婚就与外男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样的人家酿出的酒都是污的,我们才搬来几日,街坊邻里的脸都没认全,就有人胡乱编排,太过分了。” 当今陛下最是注重品行,上行下效,一旦被认定德行有亏,酒酿的再好也不会有人喝。 听到这话,俞静宜终于意识到,她并非是死里逃生,也并非是到了阴曹地府,而是回到了三年前,俞家二房刚刚从灵溪县迁到云州城的时候。 俞家五代酿酒,技艺精湛,她父亲这一代,只有兄弟两人,一个打理酒肆,一个专注酿酒,老太爷早逝后,大房强烈要求分家,按照规矩,酒肆传给大房,二房给大房供酒为生。 分家后,大房数次压低供酒的价格,二房入不敷出。 俞家有祖训,同一支的兄弟,只能在灵溪县开一间酒肆,本意是为了兄弟和睦,共同进退,不会成为竞争对手,却成为大房名正言顺压榨二房的利器。 二房想要迁到邻县,可官府对造酒有严格的限制,轻易不会颁发正酒令。 卫衡得知这个情况后,竟在云州城办下了正酒令,俞家二房一步登高,迁到云州城。 谣言是大房传出去的,大房也想迁到云州城,如果二房经营不善,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手。 一门兄弟,官府不会因此收回正酒令,算盘打得很响。 就是这个时候,为挽回酒肆的声誉,卫衡成为了她的赘婿。 搞清楚现状后,俞静宜坐不住了,吩咐青荟:“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去见我爹。” 她要阻止她爹将镇北侯府唯一的嫡子招为赘婿。 老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一定是为了让她修正这个错误。 青荟依言将单薄轻盈的她抱到轮椅上,细心地为她整理褶皱的裙裾,嘴里夸赞道:“我家姑娘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转世,城里那些娇养的世家小姐都不及我家姑娘半分。” 话说得真心实意,并非是阿谀奉承。 为此,一向节俭的青荟还曾自掏腰包去学习帮人梳妆打扮。 从前,她都没放在心上,眼下听得眼眶发热。 这个傻姑娘,签的是活契,何必为她赔上自己的命。 …… 偌大的酒肆里,弥漫着一股醇厚诱人的酒香,因为流言蜚语而空空荡荡,俞景山夫妇正在商量应对之策。 流言的伊始无非是家里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只要其中一人定下亲事就能化解。 卫衡是外人,他们决定不了他的亲事,只能从自家女儿着手。 若非女儿摔断了腿,被青梅竹马退婚,早在两年前就嫁出去了。 俞景山沉吟了片刻,道:“招婿吧,选一个老实本分的,只要他对我们女儿好,我就把衣钵传给他,继承这间酒肆。” 大户人家断然不会接受一个不便于行的媳妇,穷苦人家或许会为了丰厚的嫁妆勉强接纳,但穷苦人家的媳妇贵在手脚勤快能干活,她的存在便是拖累,岂会善待,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郭芳蕊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笑着点头,眸光忽闪,压低了嗓音:“你觉得卫衡怎么样。” 俞景山沉默着摇摇头。 卫衡那孩子长相、身材、能力、品行无一不出色,知恩图报,对他们一家掏心挖肺,比起自家的儿子也不差,他自是中意。 可正因为太出色了,哪怕孤身一人也能自立门户,开口让他给自家断腿的女儿当赘婿,未免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就算成了,也未必是真心,岂不是害了女儿。 早年,一户官宦人家有一个疯傻的女儿,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招了一个赘婿,等老人死后,那赘婿将疯傻的女儿赶出家门,致其惨死街头。从那以后,官府明文规定,招赘婿必须是你情我愿,连双方父母也不得干涉。 郭芳蕊明白他的想法,不得不说,以卫衡的自身条件,有大把的人家愿意把女儿许给他,可如果他对自家女儿有感情,外在条件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尚不知他对女儿的百般体贴是源于恩情还是男女之情。 她道:“可以试上一试,你去跟卫衡说,咱们打算给女儿招婿,让他帮忙物色一个人选,如果他对咱们女儿有意,自然会主动说出来,如果他没有表示,咱们再另外为女儿择婿。” 俞静宜从后院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脱口而出:“不可。” 说完便抿紧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