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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那天我在美国,从早忙到深夜,说不上来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展崎给我转了一段她结婚的视频。很多年前展崎被一个女人骗财骗色骗心,还被人戴绿帽子,当时我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时隔多年,他终于报仇成功。 其实在这之前,我从来从来、一次都没有想过秦时穿婚纱是个什么样子,但是视频很直观且猝不及防。她很美,哭起来也很美,穿着雪白的婚纱,戴上另一个男人给她的戒指。 她拍过很多场的结婚戏,不止一次穿过婚纱,只有这场是最真实的。 叉掉视频的时候,我抬手摸上自己的心脏,似乎在默默地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一场戏,一场逼真的戏,等他们交换完戒指,会有人给这场婚姻喊上一声「卡——」的。 我努力忽视心口处的隐痛。 我说过,我讨厌一切能令人上瘾且失控的东西,秦时就像我的烟瘾,我相信我能控制住这种失控。 我做到了。 至此,她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但是,还有后续,隐痛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你忽略它很久很久以后,又突然冒出来一下。 我第一次正视她是真的已为人妻,是在三年后。 当时刚好百无聊赖有点兴致,所以陪着一个女伴逛街,买包买鞋买化妆品,走到童装区的时候,她做作的看着小孩子的衣服,然后掩着唇角笑:「好可爱啊。」 当真是愚不可及,我脸色一沉,转身就走,然后就看见秦时。 她和她的丈夫拉着手,她丈夫怀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女童,眼睛很像她,圆溜溜的漆黑,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而她和她丈夫弯腰凑在一起,在给他们的女儿挑裙子。 我站在原地,脑子嗡的一下,像被雷劈了一样。 偏偏我身后的那个女伴看不懂颜色,牛皮糖一样的贴过来,狐疑地看了一眼秦时,然后问我:「宋先生,怎么了?」 秦时大概是被动静惊到,朝我这边望过来,我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但所幸看起来无动于衷。她有一瞬间的惊诧,视线从我身上游移到我旁边的女伴身上,然后顿了顿。 我极快的解释:「我三年前就离婚了。」 这话很奇怪很突兀,我没做过这样的蠢事,但秦时愣了愣,朝我笑了笑,我们简单寒暄后,分开。 回去之后我发了很大的火,那个女伴惶恐地拉住我的袖摆,被我一巴掌扇在地上,我心里知道我是在迁怒,但我失控了。 八年前,我和秦时分开的时候并没有感觉,那种类似心痛的情绪我以为只是习惯。习惯了一个人陪在身边,当她离家时,会不适应。 三年前,秦时结婚的时候内心无所遁形到处弥漫的痛我认为只是简单的失控,但我擅长控制失控。 三年后,看见秦时阖家欢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压抑这么多年的怒火和嫉妒从心底蒸腾上来,我才不得不承认。 我喜欢秦时,无关习惯,无关时间,喜欢到已经超出我能处理的失控范围,如果不能控制这种失控,就只好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打电话给沈暮,他私下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可以处理一些灰色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少去沾违法的事了,站在一定高度后,很多事情都无足轻重。 但是这次,我想出手了。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说:「做个交易,你帮我处理一件事,尾巴弄干净点。」 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他问我:「忍不住了?」 隔天不知道展崎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急匆匆地找过来:「锦城,你是不是疯了?」 我沉默不语,慢慢喝了一口水才回他:「展崎,这件事你最没发言权,我记得当年江漫的那个姘头,被你打断两条腿,当年正逢严打,我要是去晚点,就只能帮你一起给那个人收尸了,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 我一向不会拿这么伤人的话去戳他,兄弟之间永远都知道分寸和底线,但这次,我迅速地开始攻击他,不想听他戳穿真相。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对展崎的杀伤力依然很大,他红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重重拍拍我的肩膀,临走说了一句:「锦城,秦时能一分手就和你断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不爱你,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就不要动她的丈夫。」 我没说话。 7 展崎说她不爱我,我嗤之以鼻。 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太通透。 她在我身边的第三年,有一晚我有些半醉,半夜迷糊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摸我的脸。她的手很轻很轻,顺着我的眉心划过鼻梁,一寸一寸地描摹过去,最后停在我的唇边,温热的吐息慢慢靠近,她很轻很轻的将头依偎在我的胸口,整个人蜷缩过来。 我听见她的呢喃,她在一声声的唤我的名字。 宋锦城,宋锦城,宋锦城…… 这些不能明说的爱止于唇齿,掩于她陪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年岁岁中。 我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对我动心思,因为一旦动心思想得到的就越多,想得到的越多要求的就越多,会开始有所期待,这种期待于我而言,是一种负担。 那天早上她没醒我就起身离开了。 后来大概有三个多月我没联系过她,第四个月的时候她给我助理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别的,只是问了一句:「农场那边柳橙丰收了,庄子里的人将柳橙都送到我这边来了,我让人给先生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