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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 对不起,回家来吧。” 于决看了看,啧了下嘴:“先生,你有没有写过情书?你这样就想太太回来?” 祁渊皱眉,他的确从来没写过情书,这是他写得第一封。 于决又说:“先生,那你有没有哄过人?太太最喜欢听你说什么?” 祁渊睇去一眼,坐在办公桌前敲了敲脑门,想起两人的相处,他还真不知道沈逸矜最喜欢什么。 而他现在乱了心,更是没以前那么自信了。 撕掉卡片,想了想,祁渊提笔重新写: “矜: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于决瞅了瞅,比刚刚那张好点吧,将就着收起,塞进鲜花里派人送走了。 * 可是沈逸矜在公司里收到花,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夏薇急得“诶诶”了两声,赶忙捡起花。 那是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配上香水百合,花团锦簇的一大捧,煞是好看。 夏薇爱惜地说:“这么好看的花不要也别糟蹋啊,你看不上,给我啊,我放前台,香满我们整个公司不好嘛?” 说完,把卡片从花里面摘下,放到沈逸矜办公桌上,把花抱走了。 沈逸矜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由她去了,只是卡片仍然没有看,抓起来就丢进了垃圾桶。 到了下午,有外卖送了一大箱子的下午茶来。 不用说,又是祁渊送的。 夏薇将第一份送进了沈逸矜办公室,其他的又忙着拿去给大家派发。 沈逸矜抱着双臂站在窗前,对着办公桌上那杯杨枝甘露远距离地打量了会,不太理解祁渊到底想干什么。 陈嘉远捧着杯雪顶咖啡走进来,喝了口,朝沈逸矜举了举,笑道:“不错啊,祁渊这太会做人了,搞得大家下午都回公司,生怕错过大佬的下午茶。” 沈逸矜放下手,挖苦道:“要说比效益,我更喜欢周茜的方式,把公司打扫得干干净净,多好。” “别提她,她的绿帽子,我戴不起。”陈嘉远自嘲冷笑了声,拉过椅子大剌剌地坐下,“以后别让她来了,我跟她分手了。” “那么容易分?”沈逸矜不太相信。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软骨头似的。”陈嘉远当场要立flag。 “得了吧,你不说你俩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沈逸矜坐回自己的老板椅,准备忙工作。 “再多少次,没触到底线都行,但这次触到我底线了。”陈嘉远一口喝完咖啡,将纸杯捏扁在手里,“不可原谅。” 沈逸矜看他一眼,感觉他动了真怒,轻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现在梅雨季几个工程都停了,公司没那么忙,我打算休个假。” “我才回来,你就休假?”陈嘉远一脸舍不得的样子。 他将纸杯丢进垃圾桶,眼尖看到一张卡片,八卦地捡起来,看了看,还照本宣读了下。 读完了,笑道:“祁渊这是犯了什么错?他也劈腿了?” 沈逸矜眼风射过去:“你才劈腿。” “哟哟,我才说一句,你就这么维护他。”陈嘉远笑,又将卡片上的话变着腔调读了遍,“原谅我好不好?” “滚了。”沈逸矜随手捡起桌上一把卷尺,朝他扔过去。 陈嘉远接住,笑道:“一个大佬这么跟你认怂,你还拿着乔不肯下啊?” “别提他了啊,再提,翻脸。”沈逸矜急于止住这个话题,“我们谈谈我休假的事。” 陈嘉远依然嬉皮笑脸,“哦哦”了两声,弯着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杨枝甘露,“你不喝?我喝了。” 沈逸矜嫌弃地看他:“喝吧喝吧,也不嫌撑。” 陈嘉远笑,吸管“啪”一声扎下去,大吸了一口,一点儿也不嫌撑。 正巧此时,有人敲门,谷惜蕾、王召华和薛柯三人一起走了进来。 谷惜蕾是财务,公司账户里收到周茜的50万,沈逸矜再想瞒住周茜退股的事,都不再瞒得住了。 而这事在公司里传开,大家便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仨就代表伙计们来和两位老板谈谈。 王召华说:“如果公司入股退股这么自由的话,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参一股?” 薛柯也说:“我们公司可是潜力股,正在事业上升期,50万就能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换成我,再没钱,我也要凑个数出来。” 沈逸矜和陈嘉远对看一眼,这是他俩没想到的事。 而谷惜蕾也有微词:“前两个月,陈老板你玩失踪,周茜闹退股,就沈逸矜一个人,要不是同事们齐心协力,别说你们三个老板要散了,就公司都得散伙。而周茜在那个时候说退就退,都没顾过公司,现在打个钱进来,就想坐回老板的位置,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明白了。”陈嘉远一改之前的嬉笑模样,点着头严肃道,“说到底这事都怪我,出去旅个游旅成这样。” 他对谷惜蕾说,“你把周茜的50万打回票吧。你们说的对,公司入股退股哪能这么儿戏?既然退出了,我就不会再让她进来。” 谷惜蕾朝陈嘉远投了个佩服的眼神:“陈老板有魄力。” 薛柯和王召华也笑了说:“干得漂亮。” 沈逸矜没说话,她没想到周茜在公司里已经失了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