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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her走之后很久,李孜还在揣摩Han求婚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这对她来说是很难想象的事情,因为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的都记不得了,也完全想不起来有人向她提出过诸如此类的问题:嫁给我好吗?我们结婚吧?一起过一辈子吧?……任何形式的都没有。她和Terence只是在一起久了,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心有灵犀”的决定解决了这终身大事。 她发了条短信给Terence:你好像没向我求过婚。 他很快回过来:Please~~ 李孜不知道这算是在“求”她呢,还是冷着脸说“拜托噢”。他们都是很黑涩的人,从来没有太多的情感流露。她突然觉得害怕,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结婚是不是很荒唐的决定,但很快又重新镇定下来——这世上起码有五分之四的夫妇都是这样的,其中一半离了婚,还有一半总算善始善终,杂志上写的,AC尼尔森的数据,管它呢,就这样了。 那天晚上,李孜下班比较早,她mama和继父从乡下过来,把一只牡丹鹦鹉托付给她照顾,顺道请她和Terence吃晚饭。 李孜的继父曾是个做对华贸易的小商人,正在长岛盖一座退休之后住的房子。李孜常在背地里说那是座土的不能再土的房子,因为从外观到内饰到布线采暖,所有的设计图纸都是她继父自己画的。房子竣工之前,老夫妇俩暂住在当地一家小旅馆里,那里可以养狗,却不容许带鸟类入住。 饭桌上,继父喋喋不休的说,这只鹦鹉已经养了三年有余,本来是一对,母的前些日子死了,公的因此变得有些神经质。 mama则对女儿可以在三十岁之前结婚表现得很欣慰,那种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让李孜不由的觉得羞恼。 “女孩子还是早些结婚的好,”mama说,“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 “可惜年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李孜回了一句。 “年轻人总喜欢把婚姻想复杂了,”mama笑道,伸手握住继父放在餐桌上的手,“其实不过就是找个人一起造一座理想中的房子,两人的理想不一定要相同,但必须学会折衷。” mama的这个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让李孜很是厌恶,她一边搅烂面前那只玻璃碗里奶冻,一边说:“你曾经嫁了一个你爱的人,结果不如人意,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女人都应该退而求其次。” “每次提到过去的事情,总是我亏欠了你多少多少,好了,不要再说了。”mama回答,“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干涉。” 有那么短短的一秒钟,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直到在座的两个男人开始一团和气的聊天,极其投入的讨论一种适合用在浴室里的不生锈的铰链,和某只才刚上市即破发的倒霉股票,方才缓和下来。 吃过饭,李孜带着鸟笼子回家。从那天晚上开始,她要独自住三个礼拜,直到婚礼。最早这只是她未来婆婆的意思,但一经说出来就得到了她母亲和阿姨的齐声附和。她却在私低下和Terence拿此举打趣:好像这样能重新变回处女似的。本来她觉得没有什么,从大学三年级起,她就是一个人住的。但结果却跟她想得不一样,第一天晚上就很有些落寞。她以为只是天气的关系。 那是个湿冷的雨夜,她坐在床上把Han Yuan接受精神状态鉴定的录像和笔录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还是没有倦意,最后是开着电视机入睡的。第二天早晨,她被那只聒噪的牡丹鹦鹉吵醒,电视机还亮着,正在播放一部几年前拍摄的老肥皂剧,她关掉电视,匆匆梳洗,出门去上班。 在地铁上,她突然记起半夜里半睡半醒之间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一个画面,一片幽蓝的热带森林,一个白衣女子出现,轻盈若仙,然后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一个仿佛没有终止,她们都跳着最简单的舞步,但这简单的舞步在不断的重复交叠之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神奇力量,神秘,优美,超脱凡尘俗世的大气。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中的场景。 那天下午,她又在“坟墓”见到Han Yuan,开始谈话之前随口向他描述了那个画面。 “走两步,一个阿拉贝斯,”Han回答,“那是《舞姬》里的群舞。” 14.Whewo parted 当我们分离 Whewo parted In silend tears, Half brokeed To sever for years, Pale grew thy cheek and cold, Colder thy kiss; Truly that hour foretold Sorrow to this! The dew of the m Sunk chill on my brow- It felt like the warning Of what I feel now. Thy vows are all broken, And light is thy fame: I hear thy name spoken, And share in its shame. They hee before me, A ko mine ear; A shudder es o’er me- Why wert thou so dear? They know not I khee Who khee too well: long, long shall I rue thee, Too deeply to tell. I we met- In silence I grieve, That thy heart could fet, Thy spirit deceive.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ing year,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d tears. - by Georden Byron 六年以前,东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