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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辛年八初八子时。” 闻言,赵天师微微颔首,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 片刻,他睁开眼睛,躬身道:“贫道刚刚掐算过了,若是这个生辰八字明日午时就是祭祀的吉时。” “既如此,那明日就有劳天师开坛做法了。” “贫道的荣幸。” 见状,众大臣纷纷叩首:“陛下太后三思!” “行了,朕已经决定了,就按天师说的做。” 说着沈亭抬了抬手道:“来人,去将灵安公主接进宫里来好生照料,朕和太后都乏了,没什么事你们就下去吧。” 说着,沈亭起身跟着冯太后往后殿去,留下原地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表情,从前只知道放进陛下无能,却不想如今却如此昏庸,居然听信妖道谗言,对至亲下手,着实令人心寒。 沈亭走后,苏御片刻都没耽搁,转身出了养心殿便出宫赶往裴府。 他这几日与陈太医处理瘟疫一事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他还未找到证据,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在沈亭的人到裴云谦府上之前先一步将沈姝送走,若是他能在明日午时之前找到瘟疫乃是有人故意为之,并非什么天罚便能让沈姝免遭此劫难。 苏御出了宫先叫人送信将楚京发生的事告知正在蜀地赈灾的裴云谦,若是有了裴云谦的帮助,应当会事半功倍。 他虽不喜裴云谦,但此刻,两人不得不站在同一战线上。 苏御赶到的时候,裴府事先收到了消息,秦珣正准备带沈姝出城。 而苏御前脚刚到,后脚沈亭派来的禁卫军就将裴府团团围住,如今裴云谦不在无人能与沈亭抗衡,而府上留下的暗卫也不过是此次来的禁卫军人数的零头,自是难以抵挡。 “灵安公主见谅,陛下有命请灵安公主随属下走一趟。” 没等沈姝说话,外面的士兵便跑进来同传:“禀将军,外面的百姓,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纷纷跪在,裴府门外请灵安公主献祭。” 闻言,那人轻笑道:“众望所归,灵安公主就顺应民意吧。” 说着,那人抬了抬手:“公主请吧。” 与此同时,裴云谦在楚京安插的探子早就先苏御一步将楚京城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告知裴云谦。 千里之外,裴云谦手上捏着信纸,眼中杀意尽显。 “来人!备马,回楚京!” 第二日。 为了不出任何意外,在冯太后的cao作下,沈姝不到午时就被绑上祭台。 而苏御和陈太医刚将治疗瘟疫的新药在患者身上实验好,而与此同时苏御也进一步找到了人为的证据,两人刚准备将证据呈给沈亭,就听闻沈姝已经上了祭台。 苏御当即变了脸色,转身带着证据往祭台赶。 祭台上。 沈姝双手双腿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冯太后和沈亭以及众大臣立在祭台不远处,正前方是正在挥着拂尘做法的赵天师。 片刻,赵天师抬头看了看天空,转身对着沈亭道:“陛下,吉时已到,可以准备火祭了。” 沈亭单手撑在椅子上,淡淡道:“点火吧。” 闻言,赵天师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火把,作势就要放在祭台底下的木头上。 电光火石之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利剑。 只听姓赵的天师瞬间惨叫出声,利剑应声落地。 同时,随之落地的还是他刚刚拿着火把的那条手臂。 见状,冯太后和沈亭瞬间变了脸色,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须臾,便见着裴云谦带着一队人马从城门楼过来,片刻便行祭坛下方。 裴云谦还未开口,周围把守的士兵便被他周身的戾气吓得立刻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沈亭面色不虞,沉声开口:“裴将军好大的胆子,竟在朕的面前动起手来了,你想弑君吗!” 闻言,裴云谦翻身下马,眼中戾气不减,冷冷看过去:“今日沈姝若是少了半根汗毛,臣将楚京城拆了陛下信不信?” 说着,裴云谦抬手拔出插在地上剑,往前指了指,勾唇道:“弑君?陛下猜猜臣敢不敢?” “你……”沈亭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你了半天,楞是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裴云谦收手,转身将沈姝的绳子解开:“没事了。” 与此同时,苏御和太医令也匆匆赶到,见裴云谦已经回来了,苏御才松了口气,将手上查到的证据呈给沈亭和冯太后。 冯太后抬手接过苏御手上的东西,脸色越发难看,眼下已经错过了除掉沈姝的最佳时间,裴云谦已经回来了,若是强行杀了沈姝,裴云谦定不会善罢甘休。 片刻,冯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是误会,那哀家和陛下也是受这道士蒙蔽,才一时糊涂险些伤了灵安公主。既如此,那这道士就交与裴将军处置,如何?” 闻言,裴云谦冷笑道:“太后如此说了,臣就将人就地正法了。” 话音刚落,没等裴云谦动手,身后的暗卫就手起刀落将那道士的喉管切断。 杀鸡儆猴。 “人也杀了,裴将军可满意了?” 裴云谦冷冷抬眼瞥了冯太后一眼,转身护着沈姝离开。 因为最初染病的那对母子早就死了,就算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无从查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