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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貌对两人关系的亲切感到很奇怪:“你们这聊什么呢?”李双全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想跟尚晋学习一下象棋。尚晋藏招儿呢,躲我。”李貌信以为真,对尚晋说:“你就教一下李掌柜吧。”李双全偷乐。 常有丽一家三口也在吃饭。 马得路边吃边说:“自从丢了呼噜,妈您这饭做得就没滋没味了。”常有丽面露不悦:“我还能做就不错了。你还挑我的理了?”马得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钦佩你跟呼噜的人狗情未了。”毛毛劝慰着:“您就别琢磨呼噜了,就想想去哪儿旅行吧。”常有丽叹了口气:“我不琢磨呼噜了,指定是找不回来了。我现在要琢磨一下万山红,我要给呼噜讨回一个公道。另外呢,在给呼噜讨公道的同时,我也不能闲着,我准备把考驾照的事儿捡起来。” 毛毛和马得路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常有丽不依不饶地说着:“这考驾照呢,其实也是跟万山红作斗争。万山红这一辈子,就一个地方比我强,就是会开车。其他哪点儿都不如我。所以我还是得把驾照学出来。她开了一辈子车,退休了没车开;我一辈子不会开车,退休了,学会了开车,把车开。这样也能气气她。” 毛毛无奈:“妈,您就别学车了,都学了好几回了也没学会。”马得路补刀:“都五六年了。”常有丽撇撇嘴:“人家是包教包会,不管多少年,只要没学出来就可以去学。我查了,那学校还没垮。今儿我已经打电话了,要求继续学!不害呼噜,我给她留个优点;害了呼噜,我地毯式覆盖她碾压她。” 马得路、毛毛面面相觑。 常有丽又对毛毛说道:“还有你,赶紧给我把孩子怀上!抢李貌前头!”毛毛放下筷子:“你俩的事儿,牵扯我们下一辈儿干吗!”常有丽咬牙:“我要跟她全面开战!” 吃完饭,李双全、万山红进房休息去了。 尚晋打扫卫生拖地。李貌坐在沙发上发呆。 尚晋拖地拖到李貌脚下,李貌把脚抬起来。 “李貌同学,这么懒不好吧?我一个人当然能干,但你是不是也得动换一下身子骨啊?我怕你胖了以后自己不喜欢自己了。”李貌并没在意尚晋的话:“坐。”“我还没拖完呢。”“坐下。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尚晋只好坐下:“你吩咐。”李貌一脸严肃:“尚晋,有件事儿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儿。”尚晋一愣:“什么事儿?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吧?”李貌白了一眼:“别自作多情。我说的是尚掌门和管副科长给咱们抵押掌门大印的事儿。这事儿,不妥。”“怎么不妥了?”“咱们这不成啃老了吗?最近我就一直琢磨,这大印,咱们要给尚掌门赎回来。”“咱俩现在没这么多钱啊。”“攒啊。”尚晋惭愧地说:“我工资就这么多,攒也攒不了多少。”李貌爽快地回应着:“你能攒多少攒多少,我们工作室最近活儿挺多的,不愁。”尚晋感激地看着李貌,竟有些语塞:“李貌,谢谢你。”李貌听着别扭:“跟我说这么生分的话啊?拿我当你媳妇儿吗?” 尚晋搂住李貌就亲:“现在就拿!” 李貌一把推开尚晋:“别这么腻歪!赶紧拖地!” 第二十九章 管红花给尚晋打来电话,说青岛婚宴已经安排妥当,定在这周六也就是后天晚上,一共订了四十桌,让尚晋、李貌务必周五晚上之前赶到青岛。 尚晋连忙通知了李貌和李双全、万山红。李双全伤势未愈肯定去不了,万山红本就不想去,借口要照料李双全脱不开身,也不去了。 万山红心里闷得慌,去了减压室,对着假人一通打。 尚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万师傅,呼噜真是你给打跑的吗?”万山红气喘吁吁:“怎么,你不相信?我踩了一辈子油门,我踢不飞条狗?”尚晋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质疑您的能力。我是想说,你是个善良的人,不会死命踢的。”万山红咬牙道:“那是因为我没发狠。”尚晋笑着说:“万师傅,发狠也踢不过去。那墙我去看了,也试了,别说一只狗,一只鸡踢过去都够呛。”万山红转过头看着尚晋:“你跑去试验这个干吗?就没点儿正事了。”“这就是我的正事。派出所把这个事儿转到我这儿来,我就得处理好。”“这还真成了你的事儿了?”尚晋微笑着点头:“当然是我的事了。您要是支持我的工作,您就把事实真相告诉我。” 万山红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是被常有理冤枉的。我根本没踢那狗。那狗一扑我我就吓跑了,我哪还敢踢它?”尚晋一脸迟疑:“冤枉你你为什么不反驳呢?以前你跟常有丽都是据理力争针锋相对的啊。这次怎么不斗争了?”万山红一咬牙:“因为我就是想那么干的。” 尚晋愣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万山红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常有理冤枉我,我反驳,因为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这次她冤枉我,虽然我没干,但是我想这么干,这是有影儿的事儿。所以,她一冤枉我,我就承认了。我就是几次想把她的狗给踢飞,给她踢没影儿了!我没干,是因为没这能力,不是不想。所以,她冤枉,也不算冤枉我。所以,我根本不反驳。你懂吗?”尚晋点点头:“虽然绕,但我懂。” 这时外间传来声音:“有人吗?”尚晋回应:“来了。”赶紧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