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科幻小说 - 大理寺探案密令在线阅读 -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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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想家了。”凌子萩想了一下,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说给司炎修。

    紧接着她意识到指尖的暧昧举动,刚准备抽回手,谁知对面的男子突然反手而握,她的掌心就这样紧紧贴在他的面颊上。

    “大人。”凌子萩愣住了。

    司炎修的喉结微微滚动,他沉吟半晌,薄唇轻颤间道:“子萩,你..可喜欢我?”

    凌子萩瞳孔微微扩张,琥珀色的眼仁望着对面男子黑眸中倒映出来的女子倩影,突然方才还觉得有些微冷的马车竟然升起点点暖意。

    她舔舐过干涩的唇角,支吾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唯闻耳边自己狂乱的心跳。

    “嗯?”似乎等了好久,司炎修嗓子里发出沙哑的疑问。

    她面颊一红,低眸颔首。

    “子昂也是!”

    下一瞬,她还未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唇角一热,再回过神的时候司炎修已经悄然退离她的眼前,就这样微微侧头望着案几上升起的袅袅炉烟。

    他竟然亲了她。

    凌子萩抬眼,眼中迸发着错愕和羞涩,却在下一瞬望着同样脸红的司炎修,脸上绽放出浅浅笑意。

    她以为司炎修这样的男子对什么事情都很冷静、矜持,看来对男女之事他是出奇的可爱呢!

    突然她想起那被一箭射穿的袖珍钟,心中反而觉得释怀,若是这回不去,那么她真的愿意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第180章 血色芙蓉(2)

    凌子萩坐在一处干净的雪岩上,吃着手中的馕饼接过司炎修递上来的油茶。

    从萧城出发已经足有两日,之前大理寺彻查阿芙/蓉案子一直都没有眉目,王景焕死了,王家其余女眷被圣人亲自审问的已经有好几个丢了性命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

    司炎修去刑部找了关惜应她和王景焕和离,并且保证这事情不牵扯关家才得到了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那就是距离荆州不远的雁口县,那里或许有阿芙/蓉的流通线索,故而凌子萩和司炎修才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朝雁口县赶。

    凌子萩喝完手中最后一口油茶,身体慢慢回暖之后,望着身边的司炎修开口道:“大人这一路上我一直都有个疑问。”

    司炎修点头示意她问。

    “阿芙/蓉是夷国产的,按道理流通进蔺国只有一条路便是临峪关,之后紧接着应该是进到荆州再散布到举国各地,可是为何我们去的是荆州旁边的一个小县城呢?”

    司炎修把手中的碗递给旁边的小厮,随意从地上捡起一只树枝一边描绘,一边说道:

    “蔺国的版图粗看北直达临峪关,靠近临峪关的就近一座城池便是荆州,但是显然这是不严谨的,在荆州往东百里有一雁口县,它上至临峪关南至萧城,京灼县,越州等地,算是除了荆州外另一个交易枢纽了。”

    凌子萩抿唇望着司炎修随手划出的蔺国版图,指尖指着雁口县道:“可是这只是个县城,我在地图上并未看到和临峪关有相关的官道啊?那。”

    说到这,她突然不吭声,没有官道不代表这个地方和临峪关没有链接,更何况雁口县比荆州偏僻朝廷疏于管制,对于私运阿芙/蓉这件事情来说,好像雁口县比现在管理甚严的荆州更加安全。

    司炎修知道她想通了,点头道:“自打先皇明令禁止阿芙/蓉之后,荆州被查的很严,期间还抓了不少药贩子,我也是分析了关惜给的讯息,觉得我们在雁口县能查到蛛丝马迹这才来的。”

    凌子萩叹口气,望着跟在马车后面将近有五十余名的捕快和司府暗卫,相比较于破案缉拿杀人犯,这追查阿芙/蓉明显是个危险又充满着挑战的任务。

    随着司炎修手中的号角声响起,所有休憩的众人全副武装朝雁口县赶去。

    两日后。

    由于大雪天气,本该一日就抵达的众人生生是在路上耽误了许久才勉强到了目的地。

    凌子萩跟司炎修下了马车,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是当地县令前来迎接,可是众人在县门口等了快有一个时辰的样子,才瞅见不远处跑来一名身材偏瘦个子也不太高的小老头。

    “司大人,下官雁口县县令袁逸春有失远迎,望您多多担待!”

    小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司炎修面前,一边拱手,一边还没忘记擦拭额头的汗珠。

    “无碍,本就是我们延误了时间,你错过也是正常的。”司炎修也没生气,抬手示意袁县令起身,转而拉着凌子萩朝雁口县走。

    袁逸春见上面的人没怪罪,绷紧的神经这才稍显放松,跟在司炎修的左后侧,道:“大人一路舟车,雁口县这边的特色便是温泉,大人不如先驱驱寒?”

    司炎修顿足侧头望着袁逸春面上的表情,沉吟片刻,摇头道:“温泉可以晚上泡,这会带我去县衙,这阿芙/蓉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听到司大人要去县衙,这袁逸春脸上竟然飘过几许为难的神色,他挠了挠头,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直盯着他的司炎修冷笑一声道:

    “袁大人面色僵硬,嘴角抽搐,眼神飘忽,粗看额头的细汗似乎是奔跑导致的,但是这一路都走了一盏茶的时辰,再加上本就天气严寒按道理汗水早已干透,如今你还这般淋漓,又对本官提出的要求刻意规避,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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