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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少,三大家的成年男性全来了。又是在金山的半山腰,边上,还有一条公路,半山腰一侧住的是一个姓氏。一共几十户人家,离杨家住的靠近公路的那一片,有段距离。杨家那片在这片的前面,也是靠近河边,还有是金山的山脚。 离山腰的公路只有几米的距离,来往有遇到熟人,纷纷停下脚步与杨家的人打招呼,“青川,你们一家好齐全,人多就是好。” 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本地最好的芙蓉烟,给停下的人递烟,“没齐全,我家小子就没有回来。赖在县城家里不回来,说是要陪大姨妈过年。” 那人接过烟,在鼻翼下闻闻,然后夹在耳后,“你们一大家人丁兴旺,个个有出息,以后日子好过了。” 其余的人也与其他的路过的人聊天,孩子们则是忙碌着,点香蜡纸,一个个的,他们不怎么认识眼前的村民。最多是脸熟。 但是孩子们也有礼貌,即便不知道怎么称呼,还是点头微笑,把他们与自己的父母的年纪对比,喊,叔叔。 即便有些看起来老,有些沧桑,但是他们有的称呼自家长辈,哥,那更应该喊叔叔。 一茬接一茬的行人,杨家的人嘴皮子都说干,趁着这一茬没人放了鞭炮就赶紧回家。只是一路上来金山祭拜先人的人很多很多,路上就没有少过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多。 青川回到家里,就摊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没一会儿,家里乌泱乌泱的来了好些人,堂哥堂姐,比自己还大的侄子,还有隔壁的自家那些人,全来了。 诧异的望向这些人,“你们咋都来了,我家没那么多椅子。” 杨老三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你可真是。” 之前青川是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可是看明白这些进来的人都端着土鸡蛋时,明白了。对于这群人无语的很,“什么意思,想让我给你煮茶叶蛋啊?” 老侄子放好鸡蛋,坐过来,“是,小叔猜的真准。” 撇一眼比自己年纪还大一圈的大侄子,他撇嘴,“你怎么不把全村的鸡蛋都收来,你看看你,多少个鸡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老侄子也不恼,还大方的承认,“那是刚好八十八个,小叔的眼睛就是利。” “哼,就你滑头,你家能吃完那么多啊?” 老侄子看了眼对面自家的屋檐下的孩子,“吃的完,还有我儿媳妇明天回娘家,也想带一些回去。” 他儿媳妇就是市里的姑娘,也是在江海那边上班,与自家儿子是大学本科的同学,也是那顶尖大学毕业的,两人在大学时就开始谈恋爱,硕士毕业以后就第一时间领证结婚生子,现在也在江海定居下来。在那边安了家。 “行了,放去杂物间,你知道的。”老侄子现在也老了,回到了老家,在家里颐养天年,每年在家里用科学种没他家的那几亩田,种的粮食给儿女们寄过去,味道虽然没有外面卖的好,可是吃的放心安全。他,没有打农药,没有施化肥,还给儿女们寄家里的鸡蛋,宜放的蔬菜过去。 “知道知道,嘿嘿。”家里的杂物间,青川年前回来再次收拾了一番,这次是他亲自弄的,不是原主。 收拾的干净,用木柜,木架,收拾的整齐再也不是之前的杂乱无章。 其余的给青川发了飞信,说明数字,然后也去杂物房放鸡蛋,走之前,杨老三还说,“老幺,午饭你们两口子过来吃,别做饭。” 不耐烦的人挥手示意亲哥快走,烦人的很。 只是老侄子没有走,反而坐下来。青川看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走的老侄子说,“村里的群中的消息,你看过没有?” “没有,我之前没注意。群里有什么事吗?还是咱村里有什么事?”青川不明白的问。 拿出来手机,翻到之前的消息上,递给青川看,“你看看吧。” 接过老侄子手上的手机,青川看着,“现在有人租没有?” “没有,咱村谁有那么些钱,能承包下来。还有要求又多。只是我听有些人说,有钱承包下来可以挖沙。”老侄子是一百个也不愿意那地方挖沙,多好的地方,挖沙以后挖的坑坑洼洼,那多难看,势必还会慢慢的挖去河床中,那以后,河里被挖的乱七八糟可怎么办? “挖沙,亏他们想的出来,挖个屁啊。”一听挖沙,青川一肚子的火气。“就是,挖什么沙,只是那片地方谁去承包啊?可是包着河边的草坪,草坪除了挖沙,我也不知道能干啥?”老侄子不是帮别人说话,是真的除了挖沙,他暂时想不到能干啥。 过河去先是天然的草坪,巨大的草坪,那些野草都不高,偶尔也有一片高一些的。再过去就是一个类似孤岛一样的。因为河水是四面八方包围河对岸的河中岛。连带草坪一共有上千亩的大小,草坪围绕着河中小岛四面八方,其余的是旱地。 准确的说,是村里的地,解放后,那片地方是园艺场,是橘子园艺场,可是十多年前,那些老树在前后几年除了问题,也不知道是土壤的问题还是树木的问题,相继出事,不是枯死就是不结果子。 偶尔结果子,也是酸涩的不敢下嘴。 多年前,村部就要承包出去,可是没有人接手。后来就不了了之。慢慢的没有人提那事,年前村委又开会提起了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