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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嫔大着胆子,看向虞娇,她问了一个问题:“娘娘的意思嫔妾明白,可您为何要这样做?” “本宫与你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们相同却又不相同,你谋害皇嗣是大罪,难逃一死, 你若老实交代,你想守护的人,也许可以从轻处理。” 虞娇让人拿来纸和笔,“决定权在你,本宫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说罢,虞娇带着昭妃她们离开,留下觅禾在这盯着僖嫔。 僖嫔看着桌上的纸笔,想起虞娇的为人,她自嘲一笑,起身拿起笔,蘸上墨水,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 惠嫔问虞娇:“娘娘,她真的会写吗?” “她不写也无妨,横竖也是个死字。”昭妃哼了一声。 虞娇静静等着,没到一刻钟,觅禾就带着一张纸过来:“主子,僖嫔娘娘写下了认罪书,上面还有她摁的手印。” 虞娇接过来看,僖嫔在上面写的是,索额图派人去找她父兄,让她接近几位公主阿哥,她受身边奴仆挑唆,才动了歪心思。 僖嫔知道,虞娇怕是和索额图有矛盾,才想借着她的手来对付索额图,可就算索额图真的倒了,他焉能不记恨她这个告密的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索额图在宫外,皇贵妃在宫内,若索额图真对她的父兄做些什么,皇贵妃能及时出手保住她父兄吗? 于是,僖嫔选择让喜儿背锅,这罪名能往喜儿头上推多少就推多少。 “走吧,带上人,咱们去见皇上。”虞娇把认罪书随意叠了叠,捏在手上。 康熙与大臣们说的差不多了,梁九功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大胆!”康熙手边的茶杯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 “皇贵妃她们到了多久了?” “回皇上,约莫半个时辰了。” 康熙不顾底下还有一众大臣,怒气冲冲的去找虞娇她们。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突然这么大的火气,他们是走还是留? 站在前端的索额图回想起康熙临走前望向他的那个眼神,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让皇上动这么大火气的事,不会和他有关吧? 索额图真相了,康熙到了暖阁后,听了虞娇她们的汇报,又看了那认罪书,还让人把喜儿带过来问了话。 “一个个的手伸这么长,是真不怕朕把他们的爪子全剁了啊!”康熙发火,吓的布贵人都不敢抬头了。 昭妃和惠嫔也有些怵,虞娇在心里默默叹气,走上前安抚康熙。 康熙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昭妃三人。 这事涉及到了保成的母家,昭妃她们虽与皇贵妃关系好,背后也是各有各的家族势力,不管他要如何发落索额图,昭妃她们在此不合适。 康熙先给她们一个定心丸:“僖嫔谋害皇嗣,当即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赐白绫一条,其奴仆喜儿杖责一百,全宫奴才皆去观刑。” 听到康熙这样说,布贵人是松了一口气了,她可真怕康熙因为与僖嫔的旧日情份,将此事轻轻放下。 昭妃是个有眼力见的,“多谢皇上,既然此事已有了一个结果,臣妾与meimei们便先退下了。” 康熙赞许的看她一眼,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她们都走后,康熙一拍桌子:“这个索额图!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他想着保成日后总归要母家扶持,便一直对索额图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曾想这次竟差点害了几个孩子。 他目前总共就这么几个孩子,虽说宜嫔和乌雅贵人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可这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保成是他选定的太子人选,必定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娇娇,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索额图?” 康熙把这个问题抛给虞娇,他已大权在握,处置索额图对他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不过索额图是赫舍里一族目前最有实力的人,处置了他,赫舍里一族怕是要沉寂几年了。 虞娇猜出他的想法,她笑笑:“但凭皇上做主。” “哦?你就不怕朕处置了索额图,你与保成在宫中无家族依仗?” 后宫不得干政,但后宫与前朝却是息息相关的,当皇帝想要重用或奖赏某位大臣,经常会选择将其女儿纳入宫中,若家世出众的宫妃犯了错,只要不是死罪,皇帝看在她家族的份上,也会从轻处置,家世低微容貌出众之女,若能得到恩宠,也能庇佑家族。 虞娇不在意这些,原身与赫舍里一族根本没有感情,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如今她有能力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便想方设法与她交好,等她没了作用,她就成了一枚废棋。 她想要赫舍里氏一族站在她与保成身后,却并不想要索额图站在他们身后,索额图野心大,不好掌控,日后保成成为了太子,甚至是皇帝,索额图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又与保成有一层亲戚关系,若让他们长期相处,保成未必能在该断的时候斩断索额图。 虞娇清了清嗓子,开始表演。 群里也有动静。 “皇上您为何会这么想,我既然入了宫,同皇上在一起,皇上您就是我的依靠。” 吕雉:“才不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保成是您的亲儿子,儿子不靠父亲靠外人,哪有这个道理的。” 褒姒:“可惜保成上辈子没想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