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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但得带亲生的才行,她这个赝品算怎么回事啊?傅知宁叹了声气,下意识看向高台,发现百里溪还没来后顿时松了口气。 傅通和周蕙娘上前行了礼,便要将傅知宁带走,吴老夫人叹了声气:“就让这丫头陪着我吧。” “是、是。”傅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要不是场合不对,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吴老夫人带傅知宁坐下,吴倾识趣告辞:“祖母,傅小姐,我去同父兄坐了。” 吴老夫人微微颔首,傅知宁也福了福身。 角落里看到这一幕的李夫人,拉了拉刚回来的周蕙娘:“怎么回事?” “知宁与吴老夫人一向交好,你不也知道吗?”周蕙娘想笑,又忍住了。 李夫人好奇:“我自然是知道的,上次我家办宴席,她也是跟在吴老夫人身边,我是问你吴家三郎怎么回事,吴老夫人怎么也带着他?” “嗐,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吴老夫人一心想撮合他们罢了,”周蕙娘说着,不知不觉挺直了腰杆,“可知宁那丫头性子太拧,怎么都不同意,吴老夫人又真心喜欢她,才处处给二人制造机会。” 李夫人惊讶地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那她撮合……是要知宁做妾?” “怎么可能,肯定是要做正妻的呀。”周蕙娘见鬼般扫了她一眼,仿佛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李夫人顿时有些酸溜溜:“那知宁可真是好福气。” “宝珠才是好福气呢,再过几日便是二殿下的良妾了,假以时日……”周蕙娘话说到一半,旁边的傅通狠狠掐了她一下,她倒抽一口冷气,再不敢说话了。 李夫人听出她未尽的意思,心里又舒服了点。也是,她女儿才是有大福气的人,将来若二殿下入主中宫,她就是娘娘的母亲了。 夜幕降临,官员及家眷俱已入座,盛夏的晚上也是炎热的,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却无人敢抱怨半句,只是安静等着圣上到来。 许久,一声尖利的嗓音高呼圣上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傅知宁低着头,安静蹲跪在吴老夫人身侧,直到听见‘平身’二字,才扶着吴老夫人起来。 起身时,她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猝不及防与百里溪对视了,她顿了顿,下一瞬视线一错,又跟赵良毅对视一眼,而他身侧的赵怀谦察觉到她的视线,浅浅地弯了一下唇角。 傅知宁抿了一下发干的唇,余光注意到赵良鸿也在看她,眼神极为怨毒,只不过看到她身边是吴老夫人后微微一愣,很快便转开了视线……傅知宁默默松一口气,匆匆低下头。 “没事。”吴老夫人也注意到赵良鸿的视线,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傅知宁勉强一笑,再不敢往高台上看,倒也不是怕,而是上头与她有牵扯的人太多了,人多眼杂的,她怕多看几眼,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众人重新落座,接着便是繁琐的仪式,等到真正开宴,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赵益一脸疲惫,吩咐赵良鸿坐到自己身边。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只是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在皇后下葬的日子重提她唯一儿子的错处,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赵良鸿在赵益身边坐下。 赵良毅脸色难看,抬眸扫了齐贵妃一眼。 齐贵妃眼圈一红,当着众人的面到赵益面前跪下:“圣上,臣妾有罪……” 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呜呜地哭。 赵益蹙眉:“怎么了?” “臣妾平日总是与jiejie顶嘴,惹jiejie生气,臣妾有罪呀……jiejie走后,臣妾夜不能寐,心中愧疚难言,恳求圣上许臣妾为jiejie守陵三年,让臣妾为jiejie诵经祈福。”齐贵妃年过四十又生过一子,腰肢却依然纤瘦,皮肤吹弹可破,哭起来简直我见尤怜。 赵益顿时心软,再想起这几日对她的冷落,叹了声气叫人将她扶起来:“皇后若知道你的心意,定会觉得宽慰,只是后宫事务繁多,皇后如今又不在了,还是得多仰仗你才行。” “圣上!”齐贵妃呜咽一声,冲进他的怀中。 赵益心疼地将人保证,一时间细细劝慰,也顾不上旁边的赵良鸿了。台下人配合地擦眼睛抹泪,没一个人敢动筷子,还有赵良毅一脉的人上前,盛赞贵妃仁厚懂礼,是天下之福,赵益闻言心情好了许多,继续安慰怀中贵妃。 眼看着母后尸骨未寒,二人却在哀宴上如此亲密,台下之人的言语之间更是有让贵妃取代皇后的意思,赵良鸿面色阴郁,心底的怒火一阵阵涌起,却只能强行忍住。 赵良毅勾着唇角,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便看了眼一侧不起眼的小黄门。小黄门当即上前,为高台之上的主子们挨个添酒。赵良鸿正恼火时,瞧见清冽的酒直接一饮而尽,小黄门只能又添一杯,赵良鸿却直接叫住他,将酒壶直接要了过去。 小黄门只好将酒壶放下,待他喝完后又忙换了壶新酒。 赵怀谦抬眸与百里溪对视一眼,又匆匆别开视线,仿佛无事发生。 赵益一回头,便看到正在喝闷酒的赵良鸿,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刚要劝阻一句,便听到贵妃压低声音道:“他心里苦,就随他吧。” 赵益顿了顿,到底没有再劝。 酒过三巡,赵良鸿昏昏沉沉,心里愈发烦躁气闷,赵益两次与他说话他都无视了,直到瞧见赵益脸色不好,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