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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一直在等她的解释,可却始终没有。 “当初,眼巴巴的嫁给我的,是你。” “可怜兮兮的求我怜惜的,也是你。” “跳水奋不顾身救我的……还是你。”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就是假的呢?” “……”,阮思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而且,要被身边这个头上带着绿帽的男配亲手弄死。 她现在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说她有任务在身,不得已而为之?说我其实和你三哥只是朋友?还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的确欺骗了谢文星,和冷景明搅合一起了。 我一直就是在骗你。 “……”阮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睛的布已经濡湿一片,她心中亦是一片冰凉和无力,她声音带着深深的倦意:“对不起。” “我……无话可说。” * “世子,你要做什么?” 身上被困住,眼睛依旧是被蒙着的,她被谢文星抗了起来。 “哗哗”,耳边是清晰的水声,他竟然朝着河边走了去。 “你要做什么?你真要动手杀了我?”阮思再次挣扎了一下,声音嘶哑的喊着。 “你到底要干嘛?你说话啊!”她一口咬在谢文星的背上。 少年发出低低的声音,却不为所动继续走向河边,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凉:“沉河。” “既然你对丈夫不忠,便沉河吧。” 第22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22) “沉河?谢文星你还是人吗!” “闭嘴。” 谢文星望着幽深的河水,闭了闭眼,强忍着晕眩,边走边给肩上的人抽开背上打着活结的绳头。 绳子被松开,背上的女人挣脱了绳索,攥着拳头就使劲捶打他的背。 “你放开我!谢文星,你这个臭小子,狗东西,混账,呜呜……” 冰冷刺骨的河水凉进了骨子里,谢文星咬着牙将肩上的阮思一把丢进了河水中。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人就被他丢在了河水了,但这河水不深,只是堪堪到了腰线,人也被他松了麻绳,还溺不死她。 月色下,身下的女人手忙脚乱的从河里爬了起来,她摘了眼上的布条,全身透湿小脸煞白,冻得牙齿发颤,泡在河水里抱着身子,像极了一只做错事被狠狠惩罚后的小猫儿。 不,她应该是一个口腹蜜剑、虚伪狡猾的狐狸才对。 谢文星怒火仍是未消,望着她还是觉得心口酸胀,可是,他不能真沉了她。 * 阮思全身冰冷,她身子僵硬的站在并不深的河水中,满是茫然。 ……她还以为,谢文星已经扛着她去了河中央,谁知两人距离河边不过几米来远。 阮思怔怔的去看月色下身姿颀长的影子。 眼前的人在夜色下影影绰绰,面对着她一动不动,像个鬼魅一般。 阮思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还对她抱有杀意。 心中依旧占据着悚然,她一边喘着气儿,一边颤抖着声音:“我解释,我现在就解释,你别动手。” 两人都泡在河水里,眼前的少年晃了一下身子,突然就抬起手来。 阮思本能一退,却见他手往身后指着,粗声粗气地哑着声:“不用解释了,杀了你我嫌手脏,你滚吧!” 他继续一字一句说出冷冰冰的话:“这辈子,就算我倒霉,从今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永不相见!” 夜风吹过,激起阮思阵阵鸡皮疙瘩,她咬着唇,含着满眼震惊,踌躇的看了他一眼:“当真?” 他一路追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捉住了人,明明气得要死,却说要放了她?被戴了绿帽的事就彻底释然了? “滚呐,真想死吗?”眼前的人吼了出来。 阮思身子一抖。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棵求生欲旺盛的小草,虽然她不知道谢文星怎么变了卦要好心放她一命,但是她当然得抓住这个时机赶紧跑。 她小心翼翼地避过谢文星,拔腿就往河边跑。 * 谢文星全身冰冷,脚步虚浮绵软,却死死地硬撑着,听着身后溅起哗啦的水声。 她,真就毫不犹豫的跑了。 心就像被握住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吃力起来。 滚吧滚吧,欺骗他感情的女人。 谢文星咬着唇瓣,仰起头自嘲的扬了嘴角,眨了眨眼角泛起的最后一点儿热意。 一个恍惚,天地为之一转。 冰凉的河水彻底包裹着他的时候,他只有冷和困。 这一路来,几天几夜没合过眼,饿的也已经麻木,他一直在强撑着。 可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眼皮也忍不住的阖上,意识慢慢消散了。 黑暗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少年再无力抵抗,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 有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唇瓣上,不停地对着他吹着气儿。 耳边隐隐约约有什么声音。 “你大爷的!” “谢文星,你他妈醒醒!” 少年意识涣散,随着胸腔的按压而吐出几口水来,可连声音都发不出,又彻底昏迷过去。 * 夜风阵阵吹过,带着阮思牙齿间发出的冷颤声呼呼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