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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抹蓝白色就彻底镌刻在了孟繁臣心底,永不磨灭。 在见到这套裙子的那一刻, 孟繁臣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原意身穿蓝白校服的样子。 他当时就暗暗在想:总有一天这套裙子会派上用场的。但不是现在。他一定会让原意心甘情愿地穿上它,然后走到他面前。最后由他亲手脱下。 他不急,他在等原意愿意。 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幻梦成真。 孟繁臣双手抱臂,立在一旁,目光灼灼,“小意,穿上它。” 原意被男人的目光给烫到了,本能一颤。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套JK水手服是两位太后疯狂催生时送给小两口的礼物。出自她堂姐夫顾塬之手。江女士至今都不知道这礼盒里装的是JK,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睡衣。 当时夫妻俩被太后娘娘催生催得烦不胜烦,一个头两个大的,哪儿还有兴致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套裙子刚被原意打开,转头就被孟繁臣塞到床底吃灰了。 这么一件小事情,原意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过后就忘了。她是真没想到孟主任一直惦记着这裙子。这会儿居然把它给拎出来,让她穿上。 别看这家伙在外面人模人样,清冷矜贵,其实骨子里闷sao得很。从他在床上的表现就知道。 她估摸着这人一见到这套裙子就开始动心思了。一直搁这儿等着她呢! 这可不是正常的JK,它的设计更为大胆,上衣短短一截,连腰线都遮不住。裙子更短,堪堪盖住大腿根。而且没有内衬,只有轻薄的一层面料。开裆免.脱,真是为男人寻求了无数便利。 一想到自己要穿上这套裙子,走到孟繁臣面前,然后再由他亲手脱下,原意的头皮就一阵麻,满腔的羞耻,都快把自己给淹没了。 结婚三年,两人在床上无比和谐。却从来没试过什么助.兴产品,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两人的身体对对方有着某种天然的诱惑力,压根儿用不上那些玩意儿。 现在要让原意穿上如此清凉的裙子去取悦孟繁臣,原谅她真的做不到呀! 她踌躇不前,半晌未动,手指僵硬。 指尖攥紧家居服的衣角,不自觉用力,嗓音细细小小的,同孟繁臣商量:“能……能不穿吗?” 男人伸手摘掉眼镜,没了镜片的阻隔,黑眸幽深如潭,暗潮涌动。人看一眼,就会被立刻吸进去。 他转手就把眼镜放置在那本《时间简史》上,压着封面上的烫金字体。 “你说呢?”他语气随意,轻描淡写,“你刚自己答应的。” 原意:“……” “那是你在忽悠我。”她刚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孟繁臣重新往椅子上坐下,长腿交叠,声线沉稳有力,“你还是不愿意,是吗?” 他还是无法等到她心甘情愿吗? 灯火一跳,又一跳,斑驳地错落在原意漂亮的眉眼间,她皱了皱眉,焦急道:“我没有不愿意……就是……” 就是太羞耻了,她过不了心理那关。 孟繁臣平静地询问:“小意,我是谁?” “孟繁臣。” 他纠正她:“我是你老公。” “哦。” 他耐心十足,“夫妻之间要想长久保鲜,少不了要整点新花样。” 原意浓眉紧蹙,小脸皱成一团,“我还没准备好。” 见她一副纠结样儿,孟繁臣知道自己心急了。 他起身,拎起盒盖盖上,“今天就算了吧。” “给我!”原意一把夺过礼盒,心一横,“我穿就是了。” 她原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一套裙子吗?她还会被一套裙子给难倒不成? 孟繁臣见她如此壮烈,不由失笑,“不用勉强。” “谁说我勉强了。”原意抬了抬下巴,轻嗤一声,“孟主任,有种等会儿别流鼻血!” 她撂下话:“孟繁臣,今天我穿了这套裙子,下次你就给老娘穿男仆装。” 孟繁臣:“……” 男人勾起唇角,笑意绽放,“一言为定。” 原意拿上裙子去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慢吞吞地脱下家居服,又慢吞吞换上水手服。 上衣那么短,裙子那么短,□□空荡荡的,直漏风。头一次穿这么轻薄的裙子,她浑身不自在。 原意看着镜子里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妈的,为了孟繁臣,她牺牲可太大了。 男仆装,他穿定了! 原老师狠狠吸了口气,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才颤颤巍巍地开门走出卫生间。 孟繁臣坐在窗边,没戴眼镜,双眼朦胧微眯。 听见开门声,他才扭头看过去。 同样的蓝白色,瞬间让他梦回高中时代。 他做过无数次梦,原意身穿校服,奔向他的怀抱。 他朝她招手,“过来,小意。” 原意慢慢走向他,走动间裙摆晃动,双腿细长笔直。 对于她来说,这一天是新生。 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孟繁臣不再是塑料老公,他是她的爱人。 而于孟繁臣而言,这一天是圆梦。 过去十多年,他一个人做了一场荒唐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