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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的原意和她平时趾高气昂,炸毛发飙的样子相去甚远,完全是另外一副形象。瞧着特别孩子气,也特别可爱。 不仅如此,卸下全身防备的女人,她身上有种原始的,懵懂的美好,轻易就能够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孟繁臣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无数个旖旎场景,原意身段小巧而柔软,八爪鱼似的抱住他,guntang呼吸纠缠他耳畔,低声求饶。那声音细细的,尖尖的,娇柔婉转,带着点哭腔,比任何酒精都摧残人意志。 男人的喉结不禁滚动两下,眸色越发暗了。像是一团漩涡,能将人整个吸进去。 刚才喝下去的啤酒在这会儿起了作用。酒气上涌,孟繁臣觉得自己忽然就醉了。眼神飘忽,看原意的眼神越发迷离深沉。 他一开始压根儿就没动那心思,他的初衷只想赶紧制止住原意的哭声,他听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的心都快被揉碎了,浑身难受。 可眼下见到原意这副模样,思绪飘散,慢慢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有些念头最好别冒头。一旦冒头,那简直比酒精更能消磨人的意志力。 孟繁臣明显感觉到他的理智沉到了湖底。 算起来,他们也确实好久没搞事了。 两位太后搁家里坐镇,两双眼睛成天盯着他们,比那监控还磨人。就算有那兴致,愣是硬生生给消磨没了。 何况自打原意得知他的心意以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挺尴尬的,相处模式也变得格外别扭生硬。她回不到过去没心没肺的状态,毫无负担地同他亲热。而他也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两人的关系。即使他有那想法,也不愿意去为难她。 原本在床上最和谐的两个人,现如今都和谐不起来了。 “小意。”孟繁臣不自觉地伸手去摸原意的右边脸颊。 他指尖微凉,仿佛过了电,惹得原意一阵轻颤。 原意心尖发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再抬眼时,孟繁臣已经摘掉了他的眼镜,转手丢在了茶几上。少了那两块镜片的阻挡,这双黑眸中少了几分凉薄和锋芒,温和而平静。那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阳光明媚,水波温柔,风平浪静。 然而眼神中的危险却丝毫不容忽视。他直勾勾地望着她,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野心。 原意紧了紧嗓子,声带仿佛被掐住了,发声艰难。她太清楚孟繁臣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这是猎人对他的猎物扣动了扳机。 她莫名打了个冷颤。贝齿轻咬下唇,眼神茫然又无助。 别看原老师平时总爱跟孟繁臣较劲儿,疯狂给他扎刀子,专门给他添堵。可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容易露怯的。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太狠,每每都会下死手虐她。 “小意,要做功课吗?”这人勾起唇角,明明是笑着的,声音落到原意耳中却格外危险。 原意:“…………”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向她发出邀请,从容不迫,端庄大方。低哑的声线沉缓迫近,像是被红酒醒过一般,迷人沉醉,“今晚没有太后监督。” 言下之意就是两人可以肆意撒欢,放手大造,搁哪儿都是战场,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听上去好诱人呀! 原意明明一句话没说,根本没表态。可孟繁臣却通过她的微表情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很明显,她心动了。 他指尖轻捻原意白嫩小巧的耳垂,仿佛两颗白皙莹润的珍珠,适合整个含住。 他不紧不慢地轻捻着,用足了耐心,似乎在故意消磨她的意志。捻够了,才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缓慢道:“原老师,相信我,入股不亏,你会满意的。” 原意:“……” —— 事实证明原意确实满意。满意的都哭了。 眼前灯影轻晃,白茫茫一片。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只看到黑沉沉的一个人影。 他就在眼前,身影又沉又重,像是一座雄伟的大山。而她则是山中一块最瘦小的岩石,被大山环抱,躺在他的臂弯里栖息长眠。身轻如燕,如坠云端。 他狠起来,能将原意往死里虐。可一旦温柔起来,那是半点都不含糊。亲手用温柔为她织了一张大网,将她整个兜住,让她无处可逃。十个原意加在一起,都抵抗不住。 这三年,每每给她爱.抚和疼惜的是孟繁臣,不是别人。 她一直都知道是他。 “孟繁臣……我知道是你……”原意脑中天人大战,神经撕扯,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稀薄的理智。 “什么?”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眸中滑过几丝诧异。 “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女人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从嫣红小嘴里慢慢泄出,“孟繁臣……我不会再喊错了……” 过去三年,每一次和原意亲近,孟繁臣都会反反复复想同一个问题—— 原意究竟以怎样的心态和他做这些亲密事儿的? 是中意他这副皮囊,只为图一时的享受? 还是觉得他们是合法夫妻,他这个便宜老公不用白不用? 更或者说她其实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三年,这个问题一直深埋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只要亲近,它就会迅速冒头。 他不是没想过找原意解答。可每次都无从开口。只要提及,就难以避免会谈到她的前男友祁俨。而祁俨一直是她心里的伤疤。谈及祁俨,无异于是把她结痂的伤口再度撕开,鲜血淋漓,让她再疼一遍。孟繁臣根本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