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猫咪围裙的男人 第37节
“……就这?” “不然呢?”唐梨揪着他的衣领, 眸光在他略显惊讶的脸上逡巡,嘻嘻一笑, “程老师, 看来你把我的话听进心里了!” 程庐皱眉, “什么话?” “要做一个小坏蛋。” 程庐:“…………” “你敢说你现在脑海里没有各种限制级画面?” “好想钻进去看看哦。” 唐梨越说越起劲,如兰的气息霸道地缠绕着, 让他无处躲藏。 起身, 转身, 程庐大步往前走, 把唐梨甩在了身后。 旁边的小情侣一直观摩撒糖虐狗现场, 结果发现唐梨玩脱了。 “程老师!” “程庐!” “小庐庐!” “庐宝!” “宝儿!” 唐梨一咕噜爬起来, 急急追上去。 各种甜腻称呼像锤子一下下砸在城程庐的心里, 他唇角勾起, 仍然没有放缓脚步, 无情地把后背戳给了使坏的某人。 唐梨哪见过程庐发脾气的样子,暗叫一声完蛋,吭哧吭哧地往前追。 怎奈雪地湿滑,不管她怎么加快速度,也追不上。 “程老师,我错了!” “程老师你不是小坏蛋。我才是!” 她双手做喇叭状,在大街上激情道歉。 路人纷纷侧目。程庐低下头,越发走得更快。 唐梨呜呜两声,弯腰喘着气,再抬头发现程庐竟然停了下来。 漫天雪花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立。 心下高兴,唐梨立马冲过去,像飞扑的小鸟一样直直撞到程庐的后背,双手攀上腰,脸颊贴上背,动作如行云流水,熟练地像做了很多遍。 要不是害怕程庐再生气,她还想把两条腿都盘上去,彻底变成程庐的“负担”,让他再怎么甩也甩不掉。 “呜呜,程老师,对不起,我不该随便逗你玩。” “下次不敢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软声细语,如涓涓细流,哪怕遇到再坚固的顽石,也能柔化了…… 然而程庐半天没说话,唐梨眨巴着眼睛,抿了下唇收回手,往后撤退一步。 “程老师,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唐梨委委屈屈地去拉程庐的手,“不然,你打我一顿好了。不许打别的地方,只能打屁股。” 探出小脑袋,踮脚抬眼,程庐的下颌线紧紧绷着,眉心微皱,冷峻眸光直直射向正前方。 唐梨一愣,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瘦弱身影站在阴暗里,对方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她,以及她与程庐交缠在一起的手。 唐梨:“………………” - “我,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 这人从阴影里冲出来,消瘦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惊喜和意外。唐梨眼神扫过去,瞧见这人激动地连头发丝都有几分颤抖。 程庐没接话,垂着眸,纹丝不动,只是唐梨分明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的劲儿越发大了,甚至有点疼。 “程哥。”那人又往前一步,以为程庐健忘,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是李哲啊。” 程庐轻轻吐了口气,从喉间吐了一个哦字。 这位叫李哲的人这下总算觉察到了程庐的冷漠,他一脸颓色地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面刚落的雪花,“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事情都过去三年了……” 程庐沉声打断他,“李哲……” 李哲猛地抬起头来,眼圈泛着红。 “程哥,青丘哥的坟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他最喜欢腊梅,这几天开得正艳,刚好送给他。” 程庐抿了下唇,掏出手机,存了李哲的电话,发了一个地址过去。 “程哥,我能加下你的微信吗?” 程庐:“我不用微信。” 李哲哦了一声,转脸看向唐梨,笑道:“嫂子,你好。” 唐梨:“…………” 程庐皱起眉头,“没事我们先走了。” 唐梨被扯着往前,她不忘回头伸出大拇指,“你当伴唱可惜了,唱得比主唱好。加油哈!” 李哲双眼陡然瞪大,连连朝唐梨鞠躬,“谢谢嫂子夸赞!” 唐梨连连挥手,“不客气,不客气!” 程庐:“…………” 上了的士,程庐忍不住捏了下唐梨的小脸蛋,“人家叫你嫂子,你还真敢应腔啊?!” 唐梨呜呜揉着被捏疼的脸,“李哲喊得那么亲切,我这人心软,总不能伤了人家的心。” “别狡辩,”程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唐梨绝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最佳标杆,听到这句话,她这颗不安分的心又sao动起来,凑上前,嘻嘻笑道:“我占你的便宜还少吗?多一次也不坏事。” 程庐:“……” 一句sao话,满足了嘴,代价却不菲。 程庐当场下车,任凭唐梨怎么喊小乖乖小可爱小宝贝都没有用。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郁卒的唐梨,笑道:“吵架了啊?” 唐梨耸耸肩,“美人脾气大,也属正常。” 第031章 安青丘。 输入, 搜索,全国共有356个同名同姓的人,有做人民教师的, 有在高校当教授的,有做生意的……还有几个在校生也叫这个名字。 安青丘加上乐队两字继续搜索。空空如也,任何信息也没有。 安青丘加上程庐两字再继续搜索。结果依旧如此。 《刀锋》那张唱片上连乐队和成员名字都没有, 要不是唐梨耳朵敏锐, 怕是连程庐都发现不了, 更不会猜到这位幼儿园男老师竟然曾经是一位风格独特唱功了得的乐队主唱。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金盆洗手”?让他“不再张口唱歌”?让他连进入到livehouse这样的场合都倍感不适? 唐梨百思不得其解,纠结到半夜也睡不着,随即给白大仞打去电话。 “大唐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白大仞在电话那头疯狂打着哈欠。 “别装了。现在是半夜12点, 你肯定在给小银洗衣服呢。”唐梨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白大仞讪笑两声, “哎呀,你这人随便给有妇之夫打电话, 会被说闲话的。” 唐梨没好气地说:“我刚给祁姐发微信, 她说你有毛病喜欢半夜洗衣服。” 白大仞:“…………” “哎呀, 小孩子的皮肤很娇嫩的。这些衣服洗衣机洗不干净,一定要用最柔顺的洗涤剂加上我最温柔的手, 才能洗得干干净净。” “而且啊, 每天都要洗, 衣服不能隔夜, 不然细菌会在衣服上发酵, 产卵, 组建成几亿成员的家族……” “还有啊……” “停停停……”唐梨赶紧打断他, “我不是来向你取经的, 我有事问你。” 白大仞嘿嘿一笑, “你想知道程庐到底有几任前女友?你想知道程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想知道程庐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亲,你算是找对人了。” 家庭煮夫好不容易逮到个人说话,这一溜烟说出来像打机关枪一样,枪枪打在唐梨的心口窝。 “……说实话我并不想知道。”唐梨恨不得找东西把白大仞的嘴缝上。 “再说,我要真是喜欢程庐的话,压根不会在乎程庐到底有没有前女友,谁还没点儿过去啊。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我,我这么好,他不喜欢是他的损失。还有,谁说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和他结婚?他想结婚,我还不一定呢。” 唐梨噼里啪啦说了半天,直接把白大仞怼得哑口无言。 以暴制暴,最管效。 “唐小姐深夜sao扰到底所为何事?”白大仞憋了半天总算找回话题。 “安青丘。”唐梨抛出这个名字。 白大仞当即声音一抖,“干,干嘛?” 唐梨琢磨着如何措辞才更合适。 安青丘显然是程庐不可言说的伤疤。几次三番只要和安青丘相关的,都能引发他情绪波动。那天安青丘的父亲安老头在养老院突然发病,他神色怆然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海水里,那模样好似要与与大海共沉沦…… 安老头这病又耗钱又耗费精力,程庐不仅把他送到最好的海滨养老院,而且每个周末都会去照看他……足足三年都如此,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能做到这一点已是不容易。 唐梨从不敢直接问程庐。可这像是定时炸弹,埋在程庐身边,随时都能炸得他血rou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