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 第33节
书迷正在阅读:山海宝宝五岁半、高门贵女日常(穿书)、她声动我心、天伽、软软(兄妹,兽世)、被病娇喜欢怎么办【短文合集】、《治好小妈的性冷淡我责无旁贷》(纯百)、八部龙尊、都市之国术无双、我有一座恐怖屋
虞翎慢慢坐到扶手椅上,不说话,看起来是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苏栀泣道:“娘娘要一胎得男,我为她的青睐说自己可以,但我不知道,故我在娘娘身边待得越久,心中就越怕,万一日后出现差池,我怕是要被丽妃娘娘不喜,可我在夫家要争的东西,没有娘娘宠爱,我都护不齐全自己,倒不如让娘娘孩子没了,我教她如何有孕来得方便,所以才会牵累到虞meimei。” 她这些话像是肺腑之言,至少听起来有模有样。 有下人给虞翎沏了热茶放手边,她轻皱起眉,语气却缓和好多,道:“可我也不敢得罪娘娘,苏夫人难不成是觉得我会平安无恙?” “皇贵妃娘娘宠爱虞meimei,定不会让虞meimei出事,我一时想差了,铸成大错,”她哭得柔弱,让人心生怜惜,“望虞meimei向侯爷求个情,苏府愿以一间绸缎庄相赠送。” 茶香氤氲升起,虞翎眉还是紧皱的,她的手慢慢放在红木方桌上,也不说话,厅内只有苏栀的哭泣声。 苏栀又抽泣道:“当年你jiejie和个大夫走得近,我见他们举止亲密,那时都未曾告诉过侯爷,还替她瞒了下来,求虞meimei念在这份上替我求求情。” 作者有话说: 应该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了,不是go bed 第47章 苏栀和虞翎jiejie有过节, 说的话不值信。 屋外天色明净,透进雕云纹木槅门中,红木四足碳盆架哄出融融热意, 虞翎只轻捏袖口,开口道:“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 正好我和四姑娘昨天同姐夫说过想吃皇城城门外的枣泥糕, 他得空会来一趟, 等他来了, 苏夫人再问问他吧。” 苏栀怔愣, 眼泪都挂在了眼眶里,眼睛里有些怔愣, 随后又惊喜起来,就差问一句当真,最后只捏帕子道:“侯爷忙碌,若我能见到他,日后虞meimei若有事求我, 我必应下。” 虞翎轻轻一叹:“罢了,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听听我jiejie以前的事。” 苏栀连声应好,抹去眼泪起身陪虞翎出去。 她和谢沉珣的关系似乎真不错, 不错到让她觉得只要见到谢沉珣,就能把虞翎这件事一笔勾销, 虞翎看在眼中,没多说。 虞翎jiejie走的那年, 苏栀已出嫁许久, 她能说的, 也只是虞翎jiejie生前的事。 这位苏夫人倒极其会说话, 三两句话便将和虞翎jiejie的嫌隙说成是好友之间的打闹和误会。 虞翎只突然抬手指着一间小院道:“我们两个姑娘家不安全,姐夫今晚应该会住下,那里边有汤池子,他晚睡前应该会去泡泡,听说这样睡得舒服。” 苏栀愣住,想再问些什么时,虞翎又说起其他地方,她性子娴雅温善,对苏栀亦不曾有懈怠。 苏栀轻抿住唇,她这段时日已是想得清楚,有的东西如果要争,就要争得隐秘,如果能成为谢沉珣的人,有他相护,即便是丽妃,也算不得什么。 二皇子那边最近也不好过。 她心不在焉地说起虞翎jiejie的事,没过多久,就听见虞翎疑惑喊了一声姐夫,苏栀抬起头,看到站在庭院对面的谢沉珣。 他长身直立,穿一身月白袍衫,佩无暇白玉,高大俊美,是刚刚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什么东西。 “姐夫,你来了,”虞翎到他跟前,看他手里拿的一包枣泥糕,笑着顺到自己手里,“你来得正好,苏夫人要见你。” 苏栀见他便有惊喜,又流出泪水,丫鬟离得远,这里仅他们几个,也没人注意她的喜色,她只边抹边上前福身道:“给侯爷请安。” 谢沉珣只淡看苏栀一眼便收回来目光,伸手挡住虞翎试图打开糕点的手,道:“让厨房去热热,凉了。” 虞翎蹙起眉道:“还是温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和四姑娘多吃外边东西。” 她身上桃粉裙衫衬姑娘家稚气天真,螓首蛾眉,双颊肌肤似成色极好的粉白珍珠,吹弹可破,一旁苏栀眼皮都跳了跳,rou眼可见虞翎和谢沉珣关系好过他和她jiejie。 谢沉珣开口道:“走吧。” 他没说去哪,虞翎也只安分跟在他身后,像只家养的小兔子,问道:“你不和苏夫人说说话吗?她是你的好友,还有事寻你,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回我还是特地悄悄寻苏夫人过来的。” “我不同别人有事,”他开口,“下次再不听话,罚抄经书一个月。” 他说她不听话寻苏栀见面的事。 虞翎微有郁闷道:“我抄过一次了,我还和你说过手疼。” 苏栀脸上神情快挂不住,她母亲和谢大夫人相识,她从前跟着去侯府见谢大夫人时,他曾惩治过两次私下言语她的小厮丫鬟,其中有个还在虞翎jiejie房里,她受委屈去寻他说话,他也见她一次,还让她给她二叔传话,连她出嫁时父亲那边的难关,都是她去求他之后,他相助度过。 他待她好似是特殊的,但比起他和虞翎间的亲近,这些又似乎格外疏远。 “侯爷,”苏栀叫住了他,“那天的事我跟虞meimei解释过了,是我有错在先,我已受罚,苏家愿意赔偿,虞meimei也原谅我所为,望侯爷不要怪罪我。” 长廊台阶两旁有枯草萧瑟,雕梁画栋贵气,谢沉珣脚步停下来,苏栀心生欣喜,想上前和他再多说说话,虞翎就撞到他宽厚后背,没站稳往后摔坐到地上,似乎摔到了臀|rou,嘶疼一声,手里还护着拿包枣泥糕。 这种天的青石板地硬冷,她身子最为受不住。 他拉虞翎的手臂,扶她后背起来,宽厚手掌又拍去娇弱姑娘家披风上的灰尘,道:“枣泥糕摔了便摔了,要真这么喜欢吃,把厨子招来侯府给你做。” 虞翎疼得唇色微白,笑道:“又不一样,我和四姑娘都喜欢吃姐夫带的。” 苏栀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她微张口,突然听谢沉珣对虞翎开口道:“地这么凉,上次又跪了那么久,别把教训跪忘了。” 他话里有话,虞翎好似才察觉到他不怎么喜欢苏栀,愣了愣,谢沉珣又看向苏栀:“看在你二叔面子,我饶你一次,下次再敢前来,严惩不贷。” 冷淡威严的声音连虞翎都有些吓到了,他慢慢把虞翎送回院子,留苏栀呆呆站在庭院里。 良久后才有个丫鬟奉虞翎命令过来,说:“翎姑娘说今日可能有些误会,苏夫人脸色不好,要先去休息吗?” 苏栀慢慢回神,点头,看向虞翎不久前所指的方向。 …… 两个姑娘单独住在外边不太安全,谢沉珣中午来了一趟给她们送来一包枣泥糕,让虞翎把苏栀送出去,随后又出去一回。 他没回京,是去见京郊好友,回来时深沉天色漆黑一片,小厮和他说今天的事,说四姑娘不舒服,虞姑娘陪着哪也没去,现在都去睡了,但苏栀白天休息过后就称了病,留在这里没走。 苏栀是虞翎的客人,谢沉珣管了就是下她面子,他只说一句看紧些,明早让人离开。 谢沉珣不是安逸享乐之辈,没来过这边,他名下宅院不少,不在他名下的更多。 他不喜人伺候,沐浴时也没让小厮跟着过来,自己进池子里坐着。 圆池子挖得大,池水是活的,四周悬上帷幔,又摆几扇花梨木屏风,条环板雕刻花鸟鱼纹。 屋中间几盏榆木灯立在地上,是下人提前点上,氤氲热气往上冒,他修长双臂搭在池边,闭着双眸养神,屋外突然传来声响,是虞翎和丫鬟说话的声音。 他倏然睁开眸,听到她疑惑问:“灯怎么是亮的?” 这地方守卫森严,不可能有外人进来,谢沉珣那边来的消息是灯没亮,可能睡了,丫鬟也没多想,道:“先前有吩咐过,或许是那时候点的。” 虞翎没再问其他的,只道:“你晚些再来叫我,四姑娘好不容易歇下了,姐夫好像也睡了,你别让他们知道我今晚上偷偷来过。” 丫鬟应是。 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不知道他在,只随意朝池子里看一眼,隔着屏风什么都没看到,莲步轻走进来。 落地屏风隔绝视线,从上垂下檀色帷幔,温润烛光将女子曼妙身影映在屏风上。 虞翎手腕细,一直用不了大力气,只慢慢在屏风里边轻解罗衫,细长手指一点一点解开系带,细微衣物窸窣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明显,衣衫被逐渐搭在一旁木架上,她纤腰细,身形俏。 谢沉珣沉默起身要避开她,她却好像发现一旁陌生宽大衣物,慢慢停了动作,试探喊:“姐夫?” 谢沉珣一顿,停了动作,水波轻轻荡漾开,嗯了一声。 屏风内的虞翎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在,顿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探出半个身子,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长发垂落下来,远远都能看得到她身上仅剩亵衣亵裤,他喉咙微动,道:“回去。” 姑娘家还没出阁,不懂男女人事,亦不明白他是她的姐夫,要避嫌。 虞翎没有走,犹豫问:“我惹到姐夫了吗?” 谢沉珣没说话,她只能咬唇轻走上前,跪坐在池边道:“今日苏夫人的事,我和姐夫道个歉,我不知她是在说谎。” 她乌黑长发微散在胸前,坐得规规矩矩,两只小手不安合在身上,谢沉珣慢慢转开视线,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姐夫什么事都知道,”虞翎垂眸道,“我只是想以后没有姐夫在我身边,我该如何是好。” 她似乎听出他的淡然,只能茫然又无措地依赖于他,他在她眼里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谢沉珣硬实胸膛滑落水珠,沉声道:“日后若见男子,不得靠近,无论是谁,圣上亦然。” 宽大汤池子点着灯,他刚才大抵是想顺便休息,熄了周围几盏,暗色让他看起来有冷漠过头。 虞翎不如别人胆子大,在他面前亦有雅静,只愣了愣,道:“姐夫果然是知道那天宫里的事吗?” 谢沉珣看她一眼。 虞翎紧咬着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只道:“我那天私下见过圣上,他、他问我可想入宫为妃,我拒绝了,但他放我回来时笑了笑,我害怕,谁也不敢说。” 谢沉珣神情看不清楚,他说没事,随后慢慢起了身,要离开,虞翎不知他怎么了,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一时抓空,扑通一声响掉进池子里,呛了好几口水,被他扶起来时还咳嗽个不停。 她身体靠住池壁,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微抬起湿润眸眼问:“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作者有话说: 第三视角苏夫人 大概明天起床后才能看到二更 第48章 石阶从地板慢慢没入温池, 虞翎微抬睫毛,落下一滴晶透水珠,她手扶着他的光滑手臂才勉强站稳。 谢沉珣待她偏宠, 大抵是知道她总怕他生她的气,只先说了一句没气。 他慢慢抱起她, 把她抱坐到池壁上, 虞翎轻勾住他脖颈, 俯身抱着他闷闷不说话, 她单薄衣衫被水浸透, 贴在身上,白皙肌肤凝脂如玉般, 从衣衫中隐隐约约透出,水珠从她发尾一点点滴落。 单纯的姑娘,在这时候担心的都只是他会不会不理她。 谢沉珣手按在她腰侧,沉声问:“可会喜欢圣上?” 虞翎白皙小手放在他的宽厚背脊上,她有些愣然, 隐约猜到他是觉得她容易被男人哄, 当今圣上面貌俊美,面上宽和待人,问她是否敬仰, 说得过去,可喜欢二字, 明显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只轻轻摇头道:“我与他只见过一面,他好吓人, 和平时姐夫跟我说的完全不像, 我见到他就怕死了, 一点都不敢和姐夫提。” 谢沉珣素来不许她议论朝政之事, 虞翎声音也说得小,他手指慢慢理她的长发,道:“他素是不管伦理,日后见他,远远避着。” “我会的,”虞翎只轻打个颤,被湿衣服凉到了,轻问道,“姐夫,我能下水吗?好凉。” 虞翎上次在宫里出事,丽妃失子,又早早说不追究苏栀,一场本该闹大的灾难,最后在一句轻飘飘地罚去磨坊结束,虞翎几乎安然无恙回到侯府。 从那回之后,她就发现谢沉珣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简单,他的反应太过迅速,在宫里布置严整,手伸得太长了。 但蹊跷的是,她那位父皇好似很欣赏他,虞翎甚至怀疑那天的事能被谢沉珣知道,是圣上想做些什么。 陆嬷嬷是宫里仅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圣上不愿意在虞翎身边多派人,就是知道她迟早会把那群人变成自己的,连陆嬷嬷都不清楚她和谢沉珣之间发生什么,宫里知道的概率也不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