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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木如何?现在出来了吗?还有,之前说了替你们将天兴酒楼的那个掌柜……还需要吗?他在贺淳君背后还做了些什么手段?有没有妨碍到蒋木?” 她说到掌柜时,眼睛一虚,杀人气势骤起。 这个曾经在春日猎与贺淳君勾搭过,虽然都与蒋木共事一主,却终归回忆蒋木道不同,怕是会阻碍蒋木与贺拂明的计划。 不过这动手之事,却是为了蒋木。 之前跟贺拂明说了那大长公主的面首在天兴酒楼,在贺淳君身后之后,贺拂明必定会日日着人监视着一举一动,这都半年了,怕是也能掌握一些。 他不好动手,因为万一留了写细枝末节,暴露了自己,这么些年的筹谋就全部白费了。 不是逼不得已,贺拂明不会自己动手去处理这个人。但是现在呦呦已经开口了,他也不绕弯。 直言起来。 “此人行事风格颇像施幼南,给蒋木确实招惹了不少施幼南的怒意。怕是施幼南还没有发现贺淳君身后有这个人!” 这个人要不是呦呦说与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注意这个人! 呦呦听罢这话,突然冥思了一息,给蒋木招惹了施幼南的怒意? 她突然脑袋一偏,眉角一蹙。 这怕不是招惹,是故意的祸水东引! 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蒋木身上,让施幼南逼急之后对蒋木下死手,从而在急功近利之间找寻弱点,想对施幼南一击必杀! 这就是就蒋木作为诱饵……施幼南螳螂捕蝉,却不螳螂身后还有一只雀鸟…… 这一手实在是高招! 呦呦眉心蹙的紧起来。 沉着嗓子:“蒋木最近如何?” 贺拂明眼神突然有了些闪烁,没有立即说话。 看了一会儿呦呦之后,呦呦视线一询问,才开口说…… “蒋木最近时常往宫里跑,面上是父皇召见,实则……” 他突然不言,呦呦觉得有问题,询问。 “他去做什么?” 贺拂明支支吾吾起来,还真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将这些年搜集蒋家的罪证整合起来,上交给陛下了……” 呦呦心突然一坠。 蒋木这是要做什么?将这些给贺嘉佑,是好能订了蒋家的罪,他自己的也是蒋家的儿子,能跑得了? 贺嘉佑不可能不知道斩尽杀绝。 蒋家已经让他头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这么多罪证,一定会一举斩草除根,而不会留下蒋木这样有手腕的人的! 不然,以蒋木这才能,再跟着新帝再成就一个蒋家并不是不可能! 为了不让蒋家有翻身的机会,贺嘉佑不会放过蒋家一株花草! 所以…… 她突然想起来,在半年前春日猎的时候,贺嘉佑曾经告诉过她,他已经开始着手对付蒋家,而且也隐晦的说明白过,蒋木也不会放过…… 呦呦额角青筋有些爆裂,觉得头疼。 她伸出手揉捏这眉心。 “蒋木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拂明摇头,语气也深沉的很,看来是拦过……没拦住。 呦呦点了点头。 语气惆怅,“怕是在半年前,春日宴上就与陛下开始谋划……” 殷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在慢慢开始好好一起说话交心的。 是不是蒋木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贺拂明听说是半年前,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我怎么没发现……” 呦呦哼笑,“他瞒住你是真简单。当然,你也很厉害,可是他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不知道他的……” 这话说的贺拂明背上一凉。 这话也不尽然,他对蒋木很了解,可以说比蒋木他自己还了解。 但是,他却是当做不知情! 此时此刻他依旧做惊讶深思状,让自己不要在呦呦面前露出写什么…… 因为蒋木要对付蒋家,这是他的毕生执念。 用自己一命换取蒋家灭亡,他愿意。更要百年蒋家毁在自己的名誉上! 但是他要装做不知道,他不能拦蒋木的唯一执念,这是他对于朋友的成全,尊重。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蒋木致死之路上,为他留下一道求生的小路罢了。 呦呦更是头疼,蒋木这是打算与蒋家一道赴死……这可真是有点儿像他,可又非常像他。 平常柔柔弱弱的就是一个书生模样,可内里指点江山,大袖一震天地也是能够的。 怕是在蒋家遭遇了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就比如她对曲是欢也放不下是一样的。 但是呦呦放不下,却不想去深究,她只想有自己的一隅天地,绕开不再打交道即可。而不会像蒋木一样,死活不放开! 他放不开的不光是蒋家,也是他自己…… 可惜蒋木这点看不开。 原来以前天天说做官是执念,只是为了遮掩这些……遮掩他一条死路的事实。 呦呦余光扫到车马外,要到宫门口了。 她在马车停到宫门口一瞬间,对贺拂明说。 “我的侍卫向笙在广陵,却一直寻不到,帮我寻一下。还有,让蒋木来见我,谢了。” 独身打了帘子起身跳出车外。 王舟正好在马车前候着她,老样子,含笑看着呦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