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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走的后门。 院子里,风一吹,呦呦指尖冷的将饼衔在口中,互相搓着指尖。 她现在回宫不甚方便,谈曼应该等着她吧…… 突然蒋木并上来在她得身侧,看着呦呦这番模样,一脸难言。 眸子一沉,还是老话要出口了。 呦呦都准备捂耳朵。 蒋木将她的腕子往下一拉,嗓音带着训斥一样。 “你是女子,别这样……” 伸出手,将饼从她嘴里拿出来。 呦呦悻悻地嚼着口中的那一口,声音上扬。 “可从来没人承认过我是女子,我一直都当李清辰那个软蛋的替身!裙子都没穿过!” 然后脑子里浮现的是贺璎鱼每次见面不同的衫裙,眼前晃悠不止。 蒋木脱口而出,“那年你的红裙子,挺好看的。” 还有送给他的红色衣衫,也很好看。像是,像是一对一样…… 呦呦听闻这话,突然顿足,有些鬼魅的神情。 “那天你诈死后,回来过,是吗?” 有些审问的意思。 蒋木停下,看着呦呦。 突然一阵风吹过,呦呦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 但是她一直睁着,看着他―― 蒋木看着看着,像是被吸入她的眼中一样。 轻声应是:“我回去过。你怎么知道?” 呦呦笑着,有些得意挂在脸上。 “你知道你偷走的那件红衣上有一处血迹吗?第二日我检查衣裳的时候没看到,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说到后面,语调突然变得有些平淡,有些轻。 有一些责怪的意思。 他回去过,却不见她。 蒋木被这样的语气突然勾住了心弦,呼吸卡顿。 他张着嘴,想问:你知道我没死,为什么在院子里立那一抔黄土无字碑?为什么日日坐在旁边? 但是风却涌进了嗓子,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突然心里被揪着,难受至极。 他突然上前,拥住呦呦。 呼吸不匀的一直吐在她的耳畔。 胸腔里带有悲鸣,震动着。 蒋木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用力拥着她。 无论呦呦怪不怪他,恨不恨他,现在就算是捅他一刀子,他此时此刻都不想松手。 向笙那日与他说过这件事,他就立马着人去呦呦的住处看过。 一幕一景都让人画了下来,送到他的手中。 当那画卷打开之时,树下的黄土,黄土旁的椅子刺得他眼睛疼。 像是能看见呦呦正坐在那里,手放在土包上的样子…… 他真是该死。 后知后觉至此! 蒋木声音有些凉:“我当年有想过带你走,只是碍于你的身份,你是辰王的替身。我如果带你走的话,我自己怕是会惹上一身的麻烦……所以……” 剩下的这半句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咬咬牙,接着说道,“所以我抛弃了你……” 这话将呦呦打的头晕目眩。 蒋木自己也有一种挖出心肝的疼,语调里带着nongnong的鼻音,像是要哭一样。 抛弃? 权衡利弊之后的抛弃? 呦呦思绪有些凌乱。 安抚了自己好半响,才有些生硬的说。 “你选过我就好了……” 剩下的情绪全被风带走了。再追究以往,已经毫无意义。 当初来到南息见到蒋木的第一眼,确实放不下,真是又恨又气! 其实真正放不下的,不是他诈死。 是他的不告而别,是他的薄情冷意,事后居然完全不联系她。 天命如此,教他们重逢,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之前只知道护着他,却不知道这就是喜欢。还好今日有贺璎鱼和谈曼。 不然她要后知后觉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就在贺拂明的院子里相拥,全然不顾其他。 谈曼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居然坐在墙头。神情冷漠的看着,心底刺刺的疼。 突然出声打断。 “主子,我们还有正经事!” 呦呦浑然有些被拥的忘我。这声音突然出现,吓得她一跳。 她居然连基本的防备心都放下了…… 连忙推搡开蒋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仰着头看着谈曼,她是水含的脸。 确实,蒋木他们还不知道谈曼为何人,用水含的脸出现再合适不过了。 蒋木一愣,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看了看呦呦,又看了看‘水含’。 “你怎么进来的?” 贺拂明这府邸,暗卫不少,怎么可能会让人坐在墙头,而没有人将她丢出去? 这事情有几分诡异。 蒋木看着她,正想转身去问贺拂明暗卫的事儿。 他才一动身。 立马一抹白衣的影子飞快掠来,指尖在他的胸前一点,蒋木站着不能动弹。 呦呦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右手的匕首落入掌心,准备保护他,却还是慢了很多…… 那一抹白色的影子站稳,是那一位带她出宫的白衣女子,依旧是白纱敷面,看不清脸。 只看得见一双寒眸,带着冷笑与不屑。 忽然一伸手,这样呦呦的腕子一翻,掌心的匕首从他的手中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