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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膳吃过之后,她就一直躺在太阳里没有动过,向笙也不知道呦呦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看着呦呦这样的脸,向笙也觉得可能有些严重。 故而一个人就在院子一处练着武,时不时的朝她看上两眼。 水含突然端了一整副茶具,摆在她的旁边,给她开始沏茶。 小银碳煮着茶,不消一刻,一股子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味道格外熟悉。 呦呦脸上的帕子突然动了动。 只听见声音说道:“你是怎么来的,来的这样快?” 听到这个问话,‘水含’起身,袅袅的行施一礼。 “主子当着好生厉害,我这什么都还未做,你就知道是我来了。” 呦呦伸出手,将脸上的帕子取下。 眼睛还未睁开,便已经觉得阳光格外刺眼,用手捂在眼睛上,眯眯的将眼睛睁开。 在掌心一片黑暗下,有些眼花的瞧着眼前的‘水含’。 眼眸中的那一丝的狡猾依旧嵌在眼眶之中,格外灵动,熠熠发光。 谈曼。 她来了…… 呦呦坐起身子,问着。 “我能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这皇宫殿宇,她单考靠易容是能进宫,可是怎么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九方阁? 上次还能将水含精准的送到了她的身边。 也称的上是‘神通广大’了。 谈曼戴着水含的脸,浅浅一笑,却笑出了不一样的风姿。 比之水含清雅,谈曼显得更娇媚些。 呦呦也是第一次看到水含还能这样,也算得上是别有一番风情,倒也不错。 谈曼说:“主子想要进出宫何必用这种手段,光明正大即可。哪像奴婢,不用这样的方法,怎么能见得到主子。” 呦呦面笑皮不笑,不说就不说,还扯这么多。 整个人又愈发慵懒的躺下身子去,让帕子重新搭回到脸上,准备不理她。 谈曼这一看也就知道意思,心底突然急促了一下。 这鬼性子!腹诽道。 她只好重新开口,语调软侬。 “主子要什么奴婢能不给吗?只是眼下有件大事发生,何必因为这种小事而误了大事。” 说着,手还搭在了呦呦臂膀上,准备推搡,一副小女人撒娇的姿态。 谈曼怕是不知道呦呦的习惯,突然之间的动手让呦呦心里的警铃大作,迅如疾风的一把将谈曼的腕子擒住,反扭过去,打翻了一桌茶盘。 谈曼狼狈的被按在榻旁。 她腕子臂膀都被拧的生疼,不堪疼痛的银铃出声。 这一番大的动静引来向笙的侧目,也将在房中绣花的水含引了出来。 当水含看见‘自己’正在呦呦的身旁,吓得大叫起来。 向笙看见,两步一跃变也到了她们身边,一柄剑横在谈曼的脖子上。 向笙冷言低斥:“何人!” 呦呦一见,这误会便有些大了,讪讪笑起,带着好玩的意思,故意也跟着问。 “你是谁呢。” 谈曼脸上一黑,如果呦呦直明她的身份,向笙这把剑便能从她的脖子上挪走 看着呦呦故意的模样,谈曼有些憋气。 没好声的说:“是我,谈曼……” 呦呦尖着嗓子:“噢――”拉了一个长长的调子,带着三分顽劣,四分笑意。 叫你不说。哼―― 向笙一听,也就知道是谁了,直接收了剑,在剑鞘之中还发出了轻轻的摩擦之声,寒气蹿上谈曼的背。 水含突然举着剪刀走进,声音有一丝丝慌乱,靠近向笙,指着谈曼。 很是严厉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向笙,你作什么收剑。” 谈曼无奈。 水含并不认识她,更不知道谈曼是谁。当初虏她走,她因为时间匆匆,并未出面。 谈曼起身,拍了拍衣裳,裙角都被茶水沁湿。还好guntang的茶壶都摔落在另一边,没有烫到她们二人分毫。 理了理衣衫,郑重的像水含行了一个平礼。 说到:“水含jiejie好,上次虏走jiejie是我的错,只因施幼南追我太紧,我又与主子有话说,故而得罪。今日小妹在此,特请jiejie责罚。” …… 水含一愣。 一边求着责罚,一边还行着平级的礼,这是哪门子规矩? 听着话的意思,水含就全都明白了。 难怪那日自己回来,宫中并未出什么异样。 她还生怕自己去而复返,招人可疑。特地还在宫中躲了一日,没敢出去。 最后要不是呦呦笑着给她解释了,她都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一档子事。 水含一看,面前这眉眼,这小鼻子小眼儿的,都跟她长的一别无二,像看镜子一样。 二人的身高也差不许多,身形身量也都差不多。难怪能在船上糊弄那么多人去! 水含怎么看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她都已经喊了她jiejie,水含不自然的也就觉得自己的身份比她高了一档,拿出了jiejie的派头。 拎着嗓子问道:“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谈曼只是淡淡一笑。 “我掌管了南息一半的暗探,现在掌管另一半的主事被抓,我特来问主子,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