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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在广陵可留了什么心腹没有?” 蒋木听罢,有些眉头紧锁。 呦呦发问那必有事因,从来不会问没有意义的事。 他看了一眼贺拂明,贺拂明也正好在看他。 二人交视后,蒋木说。 “贺淳君京中自然有母族的心腹在广陵,何此一问?” 呦呦不急不徐地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张谈曼给她的信笺,什么是写‘杀晏落,移罪施家旁支’。 蒋木整个神色突变,右眼的重瞳颜色深了些。 贺拂明不能动,自然不知道这张信笺写的什么,但是能让蒋木观之变色的,毕定是一些重要消息。 蒋木起身,走了几步,将信笺递给了贺拂明一瞧。 他也是有些神色微变。 呦呦样子散漫,像是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样,置身事外。 她懒懒散散的开口,问,说。 “我就好奇,贺淳君明明在船上,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给广陵人送信的了?” 这个晏落是谁,呦呦可能只是听人口闻,但是那里极得上蒋木与贺拂明对他的认识? 晏落,一人身兼近乎朝中二十个大大小小职位,这人要是动了,南息的朝堂上最多有一月震荡。 且身边高手环伺,想刺杀可不是那么容易。 贺淳君要杀他,是怕他再多担任一职尚书吗? 嫁祸施家这个很好解释。 百年老族,旁支甚多,多有打着正宫名号做些颠三倒四之事之人,但是是怎么样的旁支,陛下始终记得的只有一个“施”! 贺拂明突然整个人变得不太一样,起来,嗓音突然聚集威严。 “你是从何得来?” 呦呦听的他的声音,倒是有些肖想贺嘉佑六七分,十足的帝王气息。 不怒自威的样子活现。 呦呦眉头一皱,有些抗拒。 她不喜欢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因为多少都带有一些命令的感觉。 她张嘴,“在海上,是如何传信回去的?” 她也犟着,不回答贺拂明的问题。 蒋木一看就知道,贺拂明的语气怕是有些触到她的逆鳞了。 将手上的信笺叠好。 说。 “方法很多,海鸟可以,鱼也可以,包括之前的海蛇,也可以……除了人麻烦点,传信的方法那是千百种。” 呦呦小声‘奥’了一下。 贺拂明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因为这个信笺,他的人都没截下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要不是呦呦此时在这里告知,贺拂明不知道!蒋木也不知道! 呦呦一看,眉头也蹙起来。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好一会儿,蒋木摇摇头,而贺拂明只是神情严肃地坐在床上,跟一块石头一样,岿然不动。 一直以为他们人脉挺广,事无巨细。 也有没查出来的暗线。 看来,这个南息很‘大’! 每个皇子手上捏着的东西都比较多,没一个是好惹的! 呦呦看着,还好说了,果然蒋木不知道,这要是一直不知道,贺淳君做什么手脚害了他该如何是好? 呦呦语调没有先前那么散漫,也没有先前那么犟的腔调。 “这个信笺是给到天兴酒楼的,说什么给大长公主面首的。在里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自己去查吧!” 说着,隔壁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辰王殿下,您的膳食送到了……” 呦呦隔着一道墙都闻到菜香。 她抬着步子就要走,一边还说:“我回去吃饭了,晚点再说。” 她一走。 留下的二人都在无比的震惊。 不震惊别的,只震惊贺淳君在广陵还留了这一手。 贺拂明花了那么多人脉去各个皇子府邸盯着,东宫看着,足足布局了六年。 六年,他都没有发现贺淳君还有这样一手人! 也没有发现贺淳君手上有一支能杀晏落的人! 贺淳君表面易爆易怒,率真直爽,怎么私底下还有这些事情他们从未发现呢? 如果今日呦呦不说,贺淳君手底下这些人以后对他的计划影响非常深大。 可能会有许多偏离原本的想法…… 突然这一瞬间,蒋木与贺拂明都觉得将贺淳君看浅了! 包括太子,应该也将贺淳君看浅了! 二人静漠了半响,一直都没有说话。 贺拂明说,“等一会儿贺秉修必定会让陛下派人查船,先看顾着那边,多调遣几人掩护他们离船。” 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息。 “贺淳君这些我来查,你只需要好好的在他身边待着,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行,其他的我来部署。你最近切莫出手,别让他瞧出什么了。” 蒋木低着头。 他看人,一般不会有差错,怎么贺淳君会多了这样一手? 大长公主的面首? 这个人他好像没有见过。 那这意思是,之前大长公主反叛一事,不光有他们推波助澜?还有贺淳君? 他不可能会放过栽赃陷害贺秉修的任何机会的。 只有废了太子,他才有机会上位。 所以,无形之中,他们联手了一次贺拂明却不知道! 蒋木过了许久,才道:“臣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