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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贺淳君有点说不清,却又不想吃这个暗亏。 咬着牙道。 “去寻!” 贺秉修起了身子,坐在椅子上闲散的喝了一口茶,刚刚入口,他吐了茶沫子,将盖碗一合,放倒了一旁。 寻了有半刻时间。 一位侍卫扣了一名女子走来。 那女子身形袅袅,走起来倒是慢步,脸上还挂着泪,正捏着帕子拭去。 走在厅门外,跪下。 看见了别新,吓得立马跪坐在地,掩着面哭道。 “不是我想来的,是这位侍卫哥哥在房间找到我的,你,你切莫迁怒与我,我说不来的……” 贺淳君一见,一位婢子,虽然眼生,但也不妨事。 只要马公公确认她就是和琴,那就是别新在御前欺君,此事便就有转机。 贺淳君此时沉着嗓音,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马公公,辩辩人吧。” 马公公见今日事情急转上下的,心里也虚怕着,生怕哪一步走错了,便也丢了命。 认认真真的辨认。 马公公能胜任这记档之事,是因为他的记性异常,凡是见过一面的人,都是过目不忘的。有的时候记录的册子,还没有他的脑子好用。 他走进细细一瞧。 瞧罢了,朝着厅中行一礼。 “确实是淳王殿下身边的和琴……” 第59章 迷雾重重(一) “确实是淳王殿下身边的和琴……” 马公公前脚话刚落,贺秉修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劈在案几上,震的茶盏子“哐当”落地。 动静好大。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全聚焦在他身上。 只听见贺秉修怒道:“怎么可能是她――” 这话冲口而出,脑子都忘记了过,待她回过神来,突然见贺嘉佑的视线游走在他的脸上,立马虚汗湿了衣裳。 嗓子直接软下调子,刚发音,觉得差距太甚过于明显,又板起腰身。 字正腔圆,道:“马公公,你可要看清楚了。今日这一案,就数你的眼光来判正封尚书的冤屈了!” 这顶大帽子往马公公头上一扣,可不得了,他直接心里犯虚,腿儿打起颤。 太子得罪不了。 淳王开罪不得。 陛下又还瞧着…… 王舟看到这里,也不免四处人物多看些两眼,心里一直紧着。 斜睨两眼陛下,今日他也云里雾里的看不懂陛下是要做什么,是在想什么…… 今日的陛下他尤为不懂。 服侍了十几年,今日出了巧宗,一点也摸不着陛下。 这边还好贺秉修圆的快,不然贺淳君还不知怎么指着他说话,顺着细枝末节掐绉他。 贺淳君眼神虚眯起来,冷冷一笑。 倒也是漏了怯,出了纰漏。 他也懒洋洋的问道:“马公公一定要听太子殿下的话做,好好看细些,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婢子和琴。” 马公公捏着手,掐着手心,再仔细的辨认起来。 最终依旧道。 “回陛下,就是淳王殿下身边的和琴。 巳正年间正月初十亥时二刻出生在广陵远郊张家,家中有一大了她七岁的哥哥,父母亡故的早,六岁时被哥嫂被买入了淳王府中。和琴,可有错漏?” 报完,马公公转过身子问她。 这时候,和琴别着帕子的脸露出来。 “马公公,我是亥时四刻出生的。” 马公公一边笑,一边走进厅子里将册子呈递过去。 放在二位殿下当中,先给贺秉修一瞧,再给淳王一瞧。 上面写着的时刻正是亥时四刻。 那这就证明,厅外的女婢子就是和琴没错。 淳王这才胸怀笑开,满眼问着贺秉修:你继续啊。 极为挑衅。 贺秉修脸一黑,满脸疑窦。 这女子是他的贴身侍卫卜绩灭的口,杀人抛尸在林丛里,怎么可能鲜活的在此处? 此女子必定有假,苦于没有证件,不可再二辩。 那和琴是真,那别新就是欺君。 子车良才此时也是疑窦满怀的看着贺秉修,这似乎与交代他的并不相同。 不是说好已经杀了这个女子,让别新替她上船的吗?怎么…… 子车良才不能落于人后,被贺淳君先发话了性质就变了。 他当下立即将别新领口一拉。 “还不从实招来!非要本官大刑伺候不成?” 别新是真傻了眼。 他真的在淳王身边厮混了这么些日子,这女子是怎么蹦出来的?淳王身边没有此人啊。 别新心里只觉得冤屈,还被堵在嗓子眼无法说。 慌不择乱的叫嚷起来。 “我就是装作是她在淳王身边上船的,她是假的,是假的!” 说着就想朝着和琴那边扑过去。 和琴立马吓得往厅里跑去,扑在淳王身边跪下,往死里叩头。 “殿下救救婢子吧,当真是这个歹人将奴婢关锁起来,方才要不是那一位侍卫,我现在还被锁在床底下,不信您瞧。” 说着将衣袖扯上至小臂。 洁白细滑的双腕子上有这粗麻绳捆绑的红痕淤青,这无疑就是指着别新言慌。 淳王让和琴站到椅子后,自己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