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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织金长衫,束着金腰带,上头挂了只龙扣,威严赫赫。 呦呦拿下手,起身,行了个平礼。 “太子殿下安。东唐辰王见礼了。” 那人连忙在呦呦弯下腰时,一手托起她的腕子。 格外燥热的手覆在她腕子上,隔着衣裳都觉得过于炽热。 只见他笑言。 “辰王殿下莫要客气。” 呦呦抬首,也不见他松手。 “你这衣裳我看着,倒是眼熟” 还未松 呦呦用了两分力道往回拽,纹丝不动。 钳住的力道倒是不小。 面上还是依旧和煦的笑着。 “这件,像是我弟弟,羡轻的衣裳呢。他专程让尚衣局做出来想在汝宁郡主面前显摆的。 原来父皇把这件给你了,我是说来时为什么见他正出宫,气的不得了了。原来因为这件事” 嘴里正是畅笑,倒是不见外的与她话语。 偏生手上的动作不见减轻两分。 任由她如何拉拽也不松手。 呦呦此时脸一下子垮下来,目光冰冷冷的望着太子。 “殿下,轻松手。” 尽显疏离,距离一直被拉开,二人形如相隔数千里之远。 太子依依不舍的松开,面上讪笑着。 “辰王殿下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本宫第一次见你,觉得甚是熟稔,分外亲切。两国犹如唇齿,一时想着交好的情谊,唐突殿下了。在下金谷酒数,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一下? 第24章 约见 “本宫金谷酒数,可好?” 遂既,太子弯腰从桌子上一手拿酒壶,一手端着酒杯。 样子落拓不羁,风流倜傥的模样。 倒给她看。 一杯,两杯,三杯,自罚了三杯。 按道理来说,呦呦应该客套两句话。 但是呦呦嘴里轻哼了一声:“切。” 就大刺拉拉地坐下,脸都不甩一个给太子看。 怕是他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居然有人这样当众不给他脸,下他的面儿。 太子脸色一灰,坐下的身姿都僵硬了些。 指尖捏着酒杯,骨节发白。 呦呦斜睨一眼,无声嗤笑。 这一眼轻蔑的风情,直接看愣了他。 真是生气都别带一股子味道。 他眯着眼睛,好心情一般,指骨松开,自己给自己斟上一杯酒。 慢悠悠地滑入嗓子里,辛辣过后反甘。 心里倒是升腾着想些什么,也无心观看歌舞。 南息的太子殿下,贺秉修。 母后是先皇太傅太安公之女,蒋皖鱼蒋皇后。 由于母族势力过于强大,以致贺秉修在贺嘉佑面前总是受训,不带受待见。 长此以往,他秉性到愈发暴戾起来。 人前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格外的亲厚,仁义,上慈下孝,一个好太子的模样。 人后便有些凶恶,狠戾,时而爱听人惨叫…… 所以,他想出的杀人法子,都是最折腾人的。 活生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起来,真算得上是被贺嘉佑一步一步逼上成这样的。 在呦呦进殿之后的宴会,更加热闹了。 一会儿有人来举杯庆贺她生辰安康,一会儿有人来庆贺她生辰安康…… 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为她贺生辰,心里不凉不燥。 很平静,淡漠的接受祝福。 直至结束后,她一个人躺在园子里,背后是温玉道,暖烘烘的。 她还在犯愣。 这,就是过生辰? 原来是这样…… 身边是向笙。 她张口,看着星空。 语句不带情感,只是疑问。 “向笙,你在没来宫里之前,过生辰,是这样吗?” 身边人很久很久才说话。 鼻息有些发重。 “是。我爹娘在江湖上有些地位,我的生日都和今日一样热闹。” 然后,二人又是许久的沉寂。 呦呦在快睡着之前,顿生顿气道。 “你很快就会回去见你爹娘了。” 然后,她睡了过去。 向笙看着呦呦睡着了,便喊水含,将她抱进屋子里去。 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也独独发呆。 很快吗? 那不就是,很快,见不到她了? 这个女子怎么说,一点也没女子该有的半分样子。 不知道床是为什么不好,就不喜欢。 在树上能睡,墙头能睡,在桌子上趴着能睡,在地上也能睡。 就是在床上,睡得有时候反而不太老实。 经常会被惊醒。 他影响最深的,就是还在东唐,她抱着院子里合欢树下,那一抔黄土的无字碑睡的。 他不知道哪里面埋的是谁。 就知道,她经常在土包旁的椅子上坐着。 一坐,就是坐许久。 清辰,天刚亮,她便飞快的套了衣服,冲往贺嘉佑的寝宫,禀明了要跟随太子出宫,查看兵部侍郎一案。 贺嘉佑那是笑眯眯的允了,赐了一块令牌,以后出入自由,小心即可。 然后跟着王舟,带着旨意,去了太zigong,一起出宫。 可算是把呦呦开心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