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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寒眉眼微垂,与她鼻尖相碰。男人的薄唇擦在她湿润的嘴角,轻微痒意令她瑟缩在他怀中。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的腰间,撑住她瘫软的身体。 他意犹未尽,索取不够。再一次入侵那柔软唇瓣,甜美诱人,越饮越干渴。 苏见青配合地闭眼。 热浪席卷,她被吞噬。 两人干柴烈火之时,并未注意到贴着车窗的一个锃亮脑门,直到听见一声娃儿的大声吼叫,响彻整条胡同—— “mama!有人在车里面亲嘴儿!!” 苏见青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找地方躲避,她伏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微微战栗。 祁正寒从窗户缝去看那淘气的小孩,哒哒哒的脚步声好半天才消失在路的尽头。片刻后外面只剩下凛凛风声,祁正寒拍一下苏见青的肩膀:“好了,人离开了。” 她不动。 他捏她发烫的耳朵:“起来。” 她仍旧没有动弹,只是恢复了镇静不再瑟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卧在他的腿上。 祁正寒轻笑着,声音磁性而暗沉。 “怎么了这是?” 他捏着苏见青的衣领把她拎起来,细细打量她红得发涨的脸。 饶有兴趣问:“初吻?” 苏见青赶快偏过头去。 他不依不饶,笑声浅浅,“又让我捡了个便宜不是?” 她倒是头一回在他眼前被问得说不上话来。好半晌,苏见青撩了一下凌乱的发,打了个哈欠说:“你赶快让老何回来开车,我要睡觉,好困啊。” 祁正寒没理会她,捏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细皮嫩rou的手背轻轻摩挲,他静静打量苏见青的神情,替她顺了顺她自己看不到的叛逆发梢。 而后他唇角轻牵,似在回味,指腹触在她饱满唇瓣之上,暧昧低语:“比我想象得还要有感觉。” 她抿唇羞赧,脸色又娇艳一些,半晌不语。 祁正寒再次开口:“跟我回去?” 她并不是没有试想过这样的邀约,立刻摇头:“不,我认床。” 他把她拉到怀里,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不认床,我去你那。” 苏见青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他:“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不客气。” 她看到男人在暗中笑弯的月牙眼。 - 最终,祁正寒被残忍拒绝。他没再多要求,也就提了那么两遍,还带着玩笑口吻。 苏见青回到家中,身上还有他的气味。实在是浓厚,她在洗澡时涂抹了好几层乳液。但仍觉得那车中的松香时刻将她萦绕。他唇舌的温度太高,灼痛她的心口。 翌日起床感到嘴巴疼痛,苏见青去照镜子发觉有上火迹象,细细想来最近也没有吃辛辣的食物,不知道这是不是她选择“等价交换”的报应。 惯会假装深情的好演员打来慰问的电话:“早安。” 他的声音也有一些含糊,带着重重鼻音,想必也是醒来不久。 苏见青道:“不太安。” “怎么了?”祁正寒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带点懒痞。他这副嗓子与腔调讲情话极为动听。 她没有答话,去翻找药膏。 他说:“别让人担心。” 她回答:“我的嘴巴肿了,不便说话,抱歉。” 说实话,苏见青有一点起床气。 祁正寒顿了顿,失笑说:“是我不好。” 无限温柔,无限缱绻。无论真心假意,他的脾气都是相当的好。 苏见青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她用偏方,涂抹了一点牙膏。镜子里的人变成圣诞老人。 祁正寒又说:“多喝点水。” 很好用的一句话。 苏见青打算洗漱,她说:“我要用手机听曲,再见。” 幸好她的火气没有那么夸张,听从他的建议,她喝了几杯热水,症状果真渐缓。过了会儿,又有人联络她,苏见青拿起手机一看,仍然是祁正寒。 生意人总是这样,爱通话多过发信息。 “听完了吗?”男人的新鲜感让他们的耐心加倍。 苏见青被他的执着逗笑:“祁先生,大清早的,你不用工作吗?” “我要听你的声音。”他说的是我要,而非我想。 他问听了什么,苏见青说手机传给他,他说要她唱,她也没有扭捏,顺从了他的意思。苏见青的父亲是昆曲老师,她自小在家庭熏陶之下懂得一点戏腔。 苏见青听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 多情公子空牵念。” 她的声音莫名苍凉。苏见青唱完,祁正寒回味了一下,评价道:“唱得很好,这是什么曲子?” “是晴雯的判词。” 祁正寒想了想:“不喜欢,太伶俐了。” 苏见青愣了一下,讥诮道:“你选妃吗,谁在乎你喜不喜欢?” 他再度失笑。男人的新鲜感让他们适时做出退让:“好,我没有资格说不喜欢。” 她说:“真的再见,剧组不养闲人,我要去工作了。” 祁正寒说:“行,多赚点儿。” 因他这句,她又闲扯起来:“如果真有机会赚很多钱,我要好好报答你。”这是真心实意。 他却很大方:“我不要,都是你的。给你弄个小金库,慢慢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