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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去收拾公主的衣物,还有其他的用具。 留冬在厨房里给公主做些药膳。 轮值的侍卫守在院子各处,严阵以待,务必护好公主。 其他无事的侍卫,便可以自行出去了。 几个侍卫走在路上,去买些吃的。 上次在殿里,有人见到了步蟾问任盛平,也听到了任盛平和宫女小桃的说法。 一个侍卫挤眉弄眼地问任盛平:“你和小桃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任盛平怒答:“我就真的只帮她带东西罢了!” 他不敢说实话,只能坚持这个说法。 但这话一出,惹得其他人都笑起来。 “那她怎么单单找你带?怎么不找我们?” “是啊,为什么你单单给她带,不给其他宫女带?” 这些人嘻嘻哈哈地逗弄他。 他们原本是公主府里的侍卫,又跟着公主进了宫,他们关系处的很好。 虽然不合规矩,但现在宫里公主最大,没人管得了。 任盛平这人一直都老实又耿直,在侍卫里人缘很好,却没点什么爱好。 打牌不来,喝酒也不来,总是摆着一副忠贞勇义的样子,着实无趣。 这次好不容易能逗逗他,其他人都乐意得很。 任盛平经不起逗弄,越逗越火大。 最后,他们几个吃了饭,任盛平被激得也喝了几杯酒。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明所以的亢奋。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路边有卖花的妇人。 那花不同于京城的艳丽,绑扎得清新好看,别有一番新意。 任盛平走过去,付了银子,拿了两束花来。 那些侍卫等在一边笑他:“呦,又给小桃带东西啦?” 任盛平不说话,闷着头往前走。 到了府里,公主已经起床了,正在用膳。 三个宫女守在公主身边伺候着。 任盛平就等在侧房。 那些侍卫挤眉弄眼把任盛平买花的事,讲给其他人听。 当了会儿,宫女给公主拿出书来,公主在桌边看书。 三个宫女轮流守着。 然后,侍卫们发现,拿到花的,是福夏和留冬…… 侍卫长听到了这事,有些感叹。 他家里的小女儿也是这样,和大哥赌气了,就会对二哥好一点。 其实心里是在意的。 “别逗他了。”侍卫长说:“他不禁逗。” “本来好好的处着,被你们一说,万一坏了良缘怎么办。” 果真,之后,其他人再不说他了。 任盛平以为是自己解释清楚了,心里有些自得。 说实话,他觉得小桃有点瘦了。 长得丑,家世也差,他看不上。 福夏和留冬拿了那花,有些莫名其妙。 福夏是个有心思的,想着是不是日后若能出宫了,自己也能多个去处。 福夏试着和任盛平多聊几句,看能不能搭上话。若是个良人,倒也是好事。 只是,她试了两次,任盛平总是憨直又木讷,福夏放弃了,安心当自己的宫女。 任盛平太闷,福夏并不喜欢。 留冬不在意,她见得多,看得淡。进宫这么些年,她什么事没见过。 之后他们相处仍然平平,也没因为那束花亲近起来。 但小桃见了那花,着实羡慕了一番。 从没人给她送过什么东西。 留冬就把自己那花送给了她,小桃果然欢喜,在自己的床头床脚都插上。 有人送就行,管他是谁呢。 等到那花有些谢了,她仍然觉得可惜,在花瓣泛黄之前全都摘下,美美地给自己泡了一脚盆的花瓣水。 小桃的情绪很容易显露在脸上,她一开心,伺候公主时都雀跃。 晋恪晨起后看着她,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 “今日出去转转。”她做了安排。 也没特意安排去哪个地方,就在顿州走一走。 晋恪穿了民间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但仍是贵重的料子。 宫女们也换了民间的衣裳。 她们都戴上了帷帽,遮掩面部。 六个侍卫紧围在公主身边,把公主护得滴水不漏。 还有剩下的侍卫,便装跟随其后。 晋恪走在街上,感受着民间的一切。 先到了一个集市上。 道路两侧都有摊铺,小贩们用力叫卖。 卖的货物种类繁多。 有食物,还有自己做的小首饰。 小贩和客人们争论着价格。 但争论不怎么激烈,几句之后,就有人让了步。 “算了算了,我要了,”客人摆了摆手:“不过,虽然我要了,但你这个价钱,着实有点高了。” 小贩就满脸堆了笑:“这是满顿州都找不到的好东西,是您眼光高。” 也有时候,小贩叹了口气:“便宜给你了,我就亏了这一次吧。” 一场买卖看起来有输有赢,其实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脸上都带了笑。 他们争论的只是一两文钱,但晋恪听的津津有味。 甚至,她还专门让小桃换了一串铜钱。 晋恪把那一串铜钱拿在手里,细细观看。 她之前并未见过铜钱,就算是金银,也都是雕琢成贵重的样子,才能得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