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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每在他们面前现身一次,对于“躲藏者”的误判就多一分,最终耽误真正的生机。 “按照这个鬼的形式逻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它现在应该在附近——” 刘柠忽然打开手电筒,明亮的光线下,一串漆黑的脚印无所遁形。她没有丝毫犹豫地用手向后抓去,熟悉的灼烧感从掌心传来。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小男孩满是怨毒的脸。 “找到你了。”她扬起嘴角。 “天呐,居然是这样。”司兰偌才反应过来,正欲说什么,却见刘柠变了脸色: “给我一个人偶,快!” 对方此时正捏着一个鬼,形势可谓凶险万分。见状,她不敢怠慢,迅速用随身携带的特殊针包在几秒钟内完成,扔了过去。 一旦她顶不住,自己虽有另一条命,也会很快玩完。她不敢去赌,输不起。 “你自己也拿一个。”刘柠再次开口道。 司兰偌依言,又做了一个攥在手心,“然后呢,要怎么……” 她的话没说完。从刘柠的瞳孔里,她清晰的看到身旁背包渐渐肿胀起来,黑色的伞布如死神的衣角徐徐露出。 那把伞! 在她惊诧的余光中,伞骨渐渐变成一只巨大的骨手。刺骨的阴寒之气令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它缓缓向自己伸来。尖利的爪子上残留着rou末,nongnong的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别找错了,你的儿子在这里。”刘柠将小男孩提起,高声道。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按理说,这个故事中,妻子的怨气是最大的,可她为什么始终没出场呢? 然而,就在捉住小男孩的一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被忽略的点:这个站点是以“雨伞”命名,而非“荒山”和“捉迷藏”。那最可怕的危险,怕是来源于一直被他们忽视的雨伞! 女人所化作的厉鬼,很可能栖息在伞里! 况且,他们四人手中所拿的伞,恰好又与捅死女人的凶器一模一样。这绝不是巧合,而是个蓄意编制的陷阱。 扔掉雨伞是严波那样的惨死下场,不扔就相当于要时刻把厉鬼带在身边,同样凶险万分! 而之前总是小男孩出场,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它身上,反而忽视了最应该关注的点。 情急之中,她想到司兰偌的能力,急忙向其要来一个人偶。这样,多出来一条命,也就多一分筹码。 “捉迷藏游戏结束了,可以放我们离开吗?”她不动声色地与对方对峙。还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鬼接触,纵然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小腿肚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鬼能听懂人话么? 危机时刻,她脑海里蹦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念头来。 骨爪在小男孩面前停下。轻轻冲她晃了晃,仿佛在下达最后通牒。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离得近了,连爪子上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刘柠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如果这个鬼想冲她们下杀手,只需要动一根指头。 她松开了手。 根据先前得知的故事版本,女人很爱她儿子,见她们如此识相地放人,说不准会网开一面。当然,她也知道,这是虚无缥缈的希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松手的一刹那,刘柠眼前似乎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零碎片段。 便利店的怪大叔,络腮胡子的故事,邹婷的证词,似乎都若有若无地把他们往山上引。 就在她拼命梳理杂乱的讯息时,黑伞如捕兽夹般从天而降,冷不防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咔嚓。” 不紧不慢地合拢,如同细嚼慢咽般品尝着猎物的味道。 片刻,变回一把平平无奇的黑伞,除了伞布上鲜血淋漓。 “扑通!”下一秒,两个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人偶娃娃掉落在地上。头碎裂成一片片,无数撕裂的锯齿状伤口浮现在身体上,触目惊心。 …… 山脚下。 “我们逃出来了?”司兰偌惊魂未定地问。 刘柠没有说话,面色复杂地看着原本络腮胡子所在的小木屋。那里杂草丛生,全然没有半点人生活过的痕迹。 刚才濒死的一瞬间,她机缘巧合下透过滴血的伞面,看到了厉鬼被恨意浸染的记忆。 ——络腮胡子早就死了。 不,或者说,他是厉鬼的第一个报复对象。他的死法相当凄惨,从菊花开始,一刀一刀地切成rou沫。这样还不够,他变成鬼以后,还要被迫体验各种花式死法。 他上山后所展现出的恐惧不是装的,而是沦为玩物后无奈的悲鸣。 刘柠想,如果自己再警觉一点,发现便利店老板(络腮胡子男友的父亲)鬼的身份时,就对鬼的数量有所警觉,也不会在后来被耍得团团转。 灵异传闻、荒山上的经历都是络腮胡子告诉他们的。可以说,后来的一切调查,都围绕这些事情展开。仔细想想,花了那么大力气查找所谓的“真相”,实际只不过是烟雾.弹,对逃生半点用处都没有。 看似线索很多,他们想办法理出头绪时,自然而然就忽略了“捉迷藏”这条关键性信息。或者就算有所提防,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在人的潜意识里,凶杀案才是一切鬼物作祟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