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在线阅读 - 第129页

第129页

    沈盈枝点点头,乖乖缩进被褥之中。

    只是那个梦,是什么?

    沈盈枝闭上眼,她以为她会像昨夜那样,彻夜难眠,但听着身边人浅浅呼吸,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沈盈枝睡着,扶嘉蹙了蹙眉,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对于沈盈枝身上的一切,扶嘉不会用偶然来推测,那样太不靠谱。

    到底是怎么了……

    一响天明。

    她再次睁开眼时,扶嘉撑着脑袋,乌黑如墨一样的发丝从脑后倾洒,双眼直直的望着自己。

    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清爽,已是清理过了。

    沈盈枝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朝着槅扇外面看了一眼,金色的光柱分成好几束射了进来。

    沈盈枝一觉睡醒,忘记了昨夜惊醒的噩梦,人也很精神,手撑在床上,她避开扶嘉的目光:“ 我要起床了。”

    刚直起一半的腰,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酸的腰。

    彻底的被过度开发了。

    “不舒服。”厚实的大掌牢牢的贴在沈盈枝的腰间,沈盈枝偏过头,扶嘉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你还有脸担忧。

    “盈盈,你身体太弱了。”

    事实证明,人家不仅有脸担忧,还有脸把锅砸在她身上。

    温热的热气自腰后传入,腰肢变得舒服,沈盈枝目光惊讶。

    扶嘉头搁在她的肩头,低声笑道:“这是内力,一会儿就不酸了。”

    话说完,扶嘉又输了一会儿内力,撤开手时,沈盈枝直了直背,无丝毫酸痛感。

    “盈盈,我很厉害的。”扶嘉的语气带着点撒娇意味。

    “嗯嗯。”沈盈枝点点头,又说道,“该起床了。”

    “今日是大婚的头一天,不必起床。”扶嘉半搂住她腰,又舔了舔沈盈枝的脖子。

    暗示之意异常明显。

    第61章

    殿外, 阿陶听着里面的动静, 对几个捧着面盆毛巾的宫女小声说:“先放回去吧。”

    宫女脸红地点了点头。

    再次累极的沈盈枝很快睡着了,扶嘉看了她好一会儿, 给她穿好衣服, 又把人抱起, 让宫女进来点上熏香, 换掉被褥。

    接着扶嘉宣了林钰山入宫。

    他不放心。

    沈盈枝已做过好几次噩梦。

    “启禀陛下, 微臣并未曾发现娘娘有不适的地方。”林钰山诊断之后道,“至于噩梦,原因太多, 有可能是娘娘思虑过重, 有可能是娘娘体虚,也有可能就是随便梦梦。”

    扶嘉皱了皱眉,对他所言很是不满。

    沈盈枝缓缓睁开眼, 谈话声让她渐渐清醒,她坐起来,确定自己衣衫整齐,沈盈枝掀开帘子, 看见林钰山, 好奇道:“林太医怎么在这儿。”

    扶嘉见她醒了,坐在她床头:“让他给你把个脉。”

    沈盈枝唔了声, 心中明白, 扶嘉不放心她经常梦魇。

    两人一起看向林钰山。

    “微臣给娘娘开些养身的方子, 不过娘娘体虚, 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林钰山说。

    “多谢林太医。”沈盈枝闻言笑道。

    扶嘉看他的眼神却不太好,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差别。

    “这是微臣的本分,不过,”林钰山看了沈盈枝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盈枝问。

    林钰山瞥了一眼扶嘉,似乎有难言之隐,想说不敢说。

    “林太医,你有话直说。”沈盈枝温柔道。

    扶嘉不满地问:“林钰山,说。”

    “我看娘娘似乎有些……cao劳过度了。”林钰山低着头道。

    cao劳过度……

    沈盈枝傻了傻,才反映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看向扶嘉。

    都是他的过!!!

    扶嘉则冷眼望向林钰山。

    “陛下,娘娘身子骨弱,不像您一样,为了将来着想,您要节制。”林钰山头皮发麻。

    沈盈枝脸红了。

    “滚。”扶嘉嫣红的唇微启道。

    “微臣遵命。”林钰山迅速的收拾好药箱,火速的退了出去,动作快的像是有恶狗在追他。

    等林钰山出去后,沈盈枝拍了拍发烫的脸。

    扶嘉则一直看着沈盈枝,半响后眉头深深拧起,她下巴有些消瘦,身姿也纤弱,仿佛风一吹,人就能随时和风飘走,扶嘉怔了下,然后表情怪异起来。

    盈盈廋了,吃穿无一不精,她却瘦了。

    沈盈枝被扶嘉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疑问的望着他,微凉的指腹摸上她的脸,扶嘉微微叹了口气。

    沈盈枝很少听扶嘉叹气,他总是霸道的,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正勿自想着,沈盈枝被人紧紧的搂住腰,扶嘉头搁在她肩上,她听见耳畔低沉的声音。

    “盈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扶嘉轻声问。

    他死死的抱着她,心底生出一种恐慌。

    “不会。”沈盈枝不知道哪儿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经,不过安慰他,驾轻就熟。

    但她心底也有无奈和怜惜,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求证一个答案。

    想起从前的逼问,有时不是他逼她回答那个答案,而是他只敢只能听那个答案,那些答案就是攥住他的线,线断了,他就会扭曲的飘起来。

    别的答案,他承受不起,也不愿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