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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发间仅剩的一支玉簪,青丝顿时如瀑布倾洒,满满的将脊背遮掩,一并溶进幽暗之中。 乳白色的诃子乃薄透的软烟罗制成,在身侧微弱的一点烛光下隐隐映着两点樱红。霜桃停了继续下去的动作,她觉得这样和侯爷所要的已经差不多了。 商嘉年似乎也没太介意她留了片儿薄纱遮羞,他只是借着门前的那点光,细细的打量着她褪在地上的衣物,还有近乎赤着的身躯。 果真没有香囊之类的物件儿。 “过来。”他那闷沉的声音再次命道。 侯爷的指令从来都带着不容质疑、不容拖延的威迫感,霜桃连一瞬都没敢迟疑就迈开地上的那堆纱衣罗裙,顺从的朝角落里最黑的那处走去。 她该是畏怯的,可偏偏又有着那么点儿期待。 眼前这个隐在黑影里的人,将是她这辈子伺候过的最尊贵人物。或许他一高兴会就此放了她,也或许会为她赎身,或许还会接她进平阳侯府纳为妾!再不济养她做个外室也是顶好的…… 想着这些,霜桃脚下踌躇的步子蓦然加快了些,她扑进那个黑影里,将脸和身子都紧紧的贴在商嘉年身上。 商嘉年没有用手搂上她那软绵绵的身子,却是勾着食指将她的下巴高高扳起,那硕大的玉扳指硌得她下巴生疼!他的声音冷冷的,她用整个身子去暖都暖不热。 “你们醉花阁到底是何时与国公府搭上线儿的?” 她睁大了眼也看不到眼前的男人,看不到他脸上是喜是忧。但她的双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胸膛,娇嗲道:“侯爷,国公府的世子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侯爷不用过多担心。” “楚妤她没有福份继续伺候侯爷,听说现在连侯夫人也已身怀六甲,那想必侯爷定是寂寞难耐,不如今日就让霜桃来慰藉慰藉您……” “啊~”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吓的一声尖叫! 原来是商嘉年双手夹着她的腰枝向上用力一举!将她的两腿盘上了自己的腰。“你叫霜桃?” “回侯爷,奴家正是叫霜桃。” “嗯……那本侯今日就来好好品尝品尝你的‘双桃’!” “啊~侯爷……” …… 一番纵欲过后,霜桃已是混身湿漉漉的,有汗水,有泪水,还有些别的什么。 此时,她仍伏跪在冰凉的地上哭啼。 难怪人人都说越是富贵的人越爱玩儿些与寻常人不一样的,今日她可领教到侯爷这些小癖好带来的极致感受…… 她直起身子拼命的抱紧自己,想安抚下肩背,却是怎么也够不到。只能任那后背火辣辣的阵阵发作,又痛又痒,折磨的她抓心挠肝儿! 一旁的红烛只剩下了小半截,她的背上却是绽出了朵朵桃花。 霜桃转头看着此时略能看清的商嘉年。那张白皙的俊颜在烛光下如此清雅,还带着散不去的忧伤。他刚刚享受完这世间最美妙的欢愉,在愁什么? 霜桃委屈的唤了一声:“侯爷……”她想说是否可以放她出牢敷药?她方才都那么尽心的服侍了。 可是她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喝令了一声:“转回身去!” 霜桃只得委屈了又转回了身子,可她跪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侯爷为何如此怪异?不待她细想,身后又传来问话的声音。 “你身体上到底为何会有异香?”商嘉年声音闷闷的,似是遇到了解不开的结。 霜桃顿了顿,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以侯爷这种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说不准会因此对她心生怜惜? 她将头轻轻垂下,恳切的娓娓道来。 “侯爷,奴家本是漠北的营妓,因着经年累月在军中慰藉,不可来月事,不可受孕。是以,他们便喂奴家服水银麝香等物熬煮的‘凉药’,久而久之,再难受孕。同时身体还有了异香,纵是回京后这么多年,也终是没能消散。” 商嘉年脸色越发的阴冷,眉宇间的愁云怎么也散不去。官凝青与霜桃身上有相同的味道,哼!这么说,那她也是……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悦之色。麝香!原来这便是能令他行事的根源。 霜桃见侯爷未说什么,也禁不住好奇的多嘴问道:“侯爷,您为何不让奴家转身?” 商嘉年忽地笑了,那笑声阴森可怖!他伸出一双大手在她后背翼翼小心的抚摸着,他的动作越是轻缓,霜桃便越是难受!那些灼伤的部位像被蚂蚁爬过。 “哈哈哈哈……以后,本侯再也不需要替代品了!” *** 马车行了许久也不见有停的意思,楚妤坐在绸靠上终是有些忍不住的举着双手撩开了窗幔。她之前一直在忍,不敢有浮躁不安的举止,因为陆九卿这一路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她伏在窗子上往外看去,有些萧索,竟已不是在主城了。陆九卿这是要拉她去哪里? 楚妤怯生生的看向陆九卿,他这会儿还在阖着眼,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唤醒他总是不好的,可是马车仍在疾驰,她不问清去哪真的是心难安呐! “咳咳~”她故意出声清了清嗓子,可是陆九卿没什么反应。 “世子?”她又小声唤了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楚妤看着窗外一闪即过的景色,眉心蹙的更紧了!出了主城马车行的特别快,这样下去真不知要奔向哪里。她甚至有种想要跳车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