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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想让你知道?”盛玥做起来,把手环抱着,警觉的看着闻梵安,不顾闻梵安听到这话伤心的面孔,四处打量起附近的环境来。 这似乎是沐昭的寝殿,却似乎换了不少东西,附上了其他人的风格。 “我晕过去后,发生什么了?你把沐昭杀了?” 闻梵安紧忙出口解释,道:“我没杀他。” “你把人关起来了?”盛玥皱眉,“我如今是她的夫人,你这是打算关着人家,抢人家老婆,还在人家睡觉的地方和他老婆躺着,闻梵安,原来不知道,你整的挺大呢。” 闻梵安看她,道:“不是抢的,你说过的……” “那是上辈子说的,我的坟头草都快比你高了吧。”盛玥摊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不去看,并不代表我没死,我之前就说过,我死的透透的。” “可你回来了!” 闻梵安突然变得激动,猛的一下子凑近盛玥,眼神却如同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说过的话,不能食言。” 盛玥推开闻梵安,把两只手腕并拢直接放在闻梵安的面前道:“哎,我还真就反悔了,怎么样,你打算绑了我,然后囚禁在这里?闻梵安,你能不能试着学一下做人?” 闻梵安的小心思被戳穿,只能讪讪的看着盛玥,盛玥把手放下,道:“我之前不明白,可我如今想明白了,你过来,不是为了我,你如此冒险也不是真的是为了过来寻我,是为了这里,这个敌国,你早就安排好了对吗?” 闻梵安看着她,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只觉得得好好的见面前这个人,这个模样,他有些抬不起头,“我……我是想……” 想统一天下,你回来的时候,就怎么走都离不开我的领土了…… 盛玥摆手,轻叹了口气道:“闻梵安,我好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就不能放过我?” “不能!”闻梵安抓住盛玥的手道:“我不能。” 盛玥无奈,白莲花基本素养之一,能掐着一个可以无理取闹的理由的时候,一定要适可而止,让人欲罢不能。 自己这个时候不说话,十分完美。 又想到了什么,道:“沐昭呢?” “你还想着他?”闻梵安看着盛玥,语气中有一丝酸味。 盛玥察觉到了,“怎么?我现在是你何人?我问我夫君,又触犯哪一个律法?!” “我是皇帝!天下的共主,我的话,就是律法!”闻梵安终于忍不住,退开两步,有些生气的看着盛玥。 纸老虎一个,装什么?!谁没当过天下共主似的。 盛玥无奈,明明都是闻梵安,自己做闻梵安的时候,对付除了步惊云之外的女子都一套一套的,面前这个,除了疯一点,啥也没有,愁的慌,太对不起“闻梵安”这个名号了。 “行了,”盛玥招了招手示意闻梵安过来,闻梵安立刻去了火气紧忙过来,盛玥道:“我找他有事。” “何事?” “送他东西,帮人送。” 闻梵安将信将疑,盛玥破罐子破摔,“你不让我去?”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我就永远不见你。” 闻梵安笑了笑,她还是这样的人,没变就好,道:“你可以去,之后我们就回去了,我已经托人准备了,回去之后我们就成亲,你就是皇后。” 盛玥瞪大了眼睛,明晃晃的威胁啊,思来想去,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闻梵安见着盛玥没说话,也只当她同意了,也跟着让盛玥过去。 闻梵安此人阴晴不定,今日可以拿捏住他,明日可就不一定了,这一点盛玥深有体会,面前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次相信了。 死的滋味不好受,疼得很厉害。 不能再来一次了。 盛玥缓了缓身子,去了之前原主住的寝殿里去,拿了自己在回忆之中看的那件还没有成功的衣衫。 晚间还是凉,闻梵安陪着她去的,地牢阴暗潮湿,耳边时不时会传过来几声凄惨的嚎叫,阴森恐怖。 闻梵安护着盛玥往里走,这里是沐昭亲手设立的地牢,如今被用来□□他自己,何尝不是笑话,这大抵也是闻梵安想要的意图。 让一个人没了傲骨,活生生的被困在这里,看着曾经的旗鼓相当的敌人住在自己的宫殿,享用自己所在乎的一切,这比杀了他更好。 享永世之孤单,困修罗之地狱。 盛玥信步缓缓走向沐昭,沐昭穿的仍旧是之前的一身,面容却十分憔悴,只呆呆望着一处,不知在思索什么。 盛玥示意闻梵安离开,闻梵安有些不愿意,盛玥道:“你还是没变?” 闻梵安有些怕了,直接退了出去。 盛玥收回之前那张脸,换上冷漠的脸,回头望着沐昭,道:“我是盛玥。” 沐昭抬头痴痴的望着她,漏出来笑容,道:“你回来了,可我不能再给你什么了……” “你,怎么识得我的。” “我之前,只是一个奴隶,”沐昭看着她陷入了回忆,“我父母早亡,被人卖到集市,被沐府买走,做了公子一个小跟班,公子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只有你,只有你出来救我,你和我说,人不应该自认轻贱,就算是奴才也要过的堂堂正正,我知道了,我践行了,我杀了他,都不知道是我杀的,他的父母看着我长得和他想,我就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沐昭突然笑的很诡异,似乎是在癫狂之临,“我从夫人下手,一个女子,一个母亲,自然是受不得和孩子长得像的孩子的,我忍辱负重,才勉强成了他们的儿子‘沐昭’可是,明明早点出兵就可以救你,他们却不出兵,还让整个朝廷议和,所以,他们也不必要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