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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寒扯唇:“刚好。” 他下颚轻抬指向那几张纸币:“它的租金。” 闻姜脸更冷几分。 她还没说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物件被眼前的男人掏出来,摆在她眼前。 是失踪的钱包。 难怪他说不用谢……感受着这人干的事儿,她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 *** 适才,长巷里。 刚摸了钱包打开准备清点所得的几个少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堵死他们去路的身形挺拔的男人。 男人说:“拿来。” 最高的男孩啐:“艹,还想截胡?” 男人没废话:“东西留下,认错。然后滚。” 男孩们集体燃了:“你tm谁啊,多管闲事!” …… …… …… *** 回忆到这里,天葬仪式已经结束。 程放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盯视着他们。 闻姜只笑了下,没再解释。 后来呢? 后来闻臣在那个星期初次发病确诊,她忙了起来,无暇他顾。 《追风》因为特工训练营里的暴力血腥场面被禁,没能上线。不然恐怕那男人,也得攒些米分。 一晃两年,她没再见过他。 一晃四年,她嫁过人又恢复单身,又这么巧,遇上他。 他依然对她不客气,拧巴。 她还是对他知之甚少。 可他也不是没有变化,比如脸上多了一块儿刺人眼的伤疤,也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第12章 二更帮掰直热线 第十二章:帮掰直热线 仪式结束,围观的人四散。 大部分人是包车来的,还塞回原车返程,自驾的少。 荒原上风不停地吹动经幡,渐渐晦暗的蓝压得越来越低。 许是要变天。 闻姜没动,没急着走。 程放觉得他该善解人意点儿给这两“故人”腾个说话的地方,于是迅速撤离。 闻姜在身后旁观程放跑得四肢乱晃的动作,很担心这人剧烈运动之下会高反倒地。 程放的肢体语言原来还挺丰富。 闻姜笑了下。 笑完闻姜又随意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块儿,用力伸了伸胳膊,侧头说:“这么看像吓着了,你的人,你安慰安慰。” 陆时寒把还在他手中的口罩拎到闻姜眼前:“要变天,回吧。” 闻姜不以为意,也没接:“它变它的。” 陆时寒侧身,止了脚步,眼睛一团黑中带些不动声色的压迫感:“闻姜,人任性要分时候。” 闻姜皱眉,戳破认识这层纸后,这人倒还挺爱叫她名字的。 带些威胁,带些压迫,那声线听起来就像毒品勾人魂。 干涸许久的耳朵,日益被滋润。 闻姜猛力伸手扯陆时寒勾在手中的口罩:“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话,叫开玩笑随口一说?” 陆时寒松了手,任她勾走:“世界上没有玩笑话。” 还真是没一次让人顺心。 闻姜差点儿把牙咬碎:“算了,依你。” 她背着背包,此刻从肩上扯下来,拉开一侧的拉链掏出一包烟,外加一部从宾馆外刚购来的一部高原打火机。 闻姜的动作幅度很大,陆时寒扫她一眼。 闻姜把高原打火机扔给他:“手疼,帮我点个火。” 闻姜用的陈述句,眼见陆时寒的指捏在打火机机身上,捏得力道很大,闻姜又笑了下,抽走打火机:“开玩笑,不抽,我送人的。” 她要送给带她来天葬台的司机。 她说了“依你”,可转眼还是以牙还牙,又开了次玩笑。 闻姜歌手出道,最保护的就是嗓子。 即便如今多年没发新曲,远离乐坛,这种习惯依然改不掉。 **** 闻姜向着不远处一个身着藏服的中年男子走过去,陆时寒见她拍了拍藏族汉子的肩,动作豪迈粗犷。 而后她像跟人哥俩好一样笑着把烟和打火机塞到藏族汉子手里。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闻姜跟人抱了一下,又摆手告别往他身前走。 陆时寒也重新迈步,往车所停的方向走,闻姜冲着他走,快走到一块儿,她又漫不经心地问:“刚眼神都看直了,看上那藏人大哥了?” 她甚至变本加厉:“弯?” 陆时寒的步子没停,步幅也没有变化,只漆黑明亮的眸渐渐浮起异色。 他知道闻姜能说出更过火的话,让她停下的办法有,但不多。 并肩继续走着,闻姜又告诉他:“前几年养了条德牧,叫小猫。” 他告诉过她,养的猫叫小狗。 她现在告诉他,养过狗,叫小猫。 陆时寒止了步子,眸光深邃,也没多说什么:“好名。” 闻姜也跟着停下来:“受人启发。” 荒原上的风吹得两人面冷。 陆时寒迈步的同时,突然伸出手,粗粝的指腹压上闻姜的下唇瓣一侧:“干裂开了,少说话。” 闻姜:“……” 她被这一碰,碰老实了。 *** 撩得起劲,但撩得人真近了,又踟蹰。 闻姜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 闻姜被他们捎回县城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