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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低垂眼帘,在资料一页圈记补充。 众人纸页“簌簌”,跟着标记,韩局面子上虽挂不住,却也伸手捞回早先那份被他扔在一边的资料,翻阅片刻,他略一蹙眉,“那个枪击案有没有线索?有没有去做张家两姐妹的社会关系网调查?” 魏延点头,“我正要说这个,张家姐妹依仗“刽子手”,在临华说一不二,有过节的人多如牛毛,我们复查了最近一起校内冲突,受害者是临华初中部初二学生——” 他指向白板一侧笑容大大咧咧的少年。 “杨鹰。” “当晚,他曾经到过中心孤儿院,监控摄像头里,拍到了他在夜里十点半左右,穿行护城河大桥。” 韩局瞥了一眼那相片,脸色蓦地有点僵。 最近的几起案子,都莫名让他想起自己未能保全的幼子、一跃而下消逝的生命。 却在双方都无言的当口,有人敲了敲门,凑出半个头,江文锦侧头一看,骤而露出个欣喜的笑:“智准!你好齐整了?” 门外是刚从医院回来复职、在上一起案件中受伤昏迷的顾智准。 他笑笑,进门,拍了拍江文锦的肩膀,“这不是刚好点就回来了,知道你们忙,”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份资料放到桌上,抬头看向魏延,“头儿,鉴证科那边的新发现。” “你说。”魏延蹙眉。 顾智准把资料翻到第三页,两枚看似一模一样的蓝宝石胸针。 “他们科里,正好有个喜欢珠宝的,刚证物送去复查,忽然指着照片里那个胸针说是个假货……” “刚才拿去确认,还真是个仿造品。而且翡丽珠宝那边表示,这种仿制品在大概十年前风靡一时,虽然仿造“对月祈祷的少女”这一理念,但为了避免被抄袭起诉,在正面的弯月流星设计里,比原版在衔接处多了一颗细钻水晶,不细看很难分别。” 他以手指圈了圈纸页右侧的胸针图片——那正是当天从张妍衣襟上取下的证物。 = 裴央理了理长裙下摆的细小褶皱。 她很少做这么盛大的装扮,许久都适应不过来,刚一要揉眼睛,就被叶玫连声阻止—— “哎哟,苗苗哟,你的眼影都要花了!忍忍,不能乱动哇!” 于是这手指中途转道,堪堪只敢在发间一带而过。 她叹了声气,侧头看向窗外,还没来得及晃神许久,门铃声响,保姆王妈一如既往呱噪的嗓门直冲耳膜:“呀,太太,二姑娘,姑……魏先生来啦!” 正抿了口茶的叶玫差点呛到,忙起身,拽了拽裴央衣角,使了个眼色。 裴央在心里叹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个勾搭魏延的狐狸精,叶玫是婆妈剧里非要把女儿塞给高富帅的势利眼老妈……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跟着转过身去,到他面前,迟疑片刻,打了个招呼:“早、早啊魏延。” 他点头,伸手给她拢了拢肩上外套,“早。”也不忘扭头,冲叶玫颔首,“伯母早。” 叶玫自是有眼力见的,跟着点点头,便不再吭声,只站在一旁打量片刻,心里满意得很:看身材,自家准女婿身高直逼一米九,人高腿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看脸,生得俊俏,放人群里没几个比肩的;至于家世,又富又清白,综合一看,人往那一杵——四个字,倍有面儿。 她于是满脸喜气地撞了撞一旁的谢明允,男人笑笑,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苗苗喜欢的,当然都是好的。” 裴央抬头看他,露了个笑。 魏延原本并无表情,这时却也柔和了面色。 “警队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她问,“现在这么抽空过来,是、是不是太麻烦了?” “没有。”他话中淡淡,“该部署的都部署下去了,这次过来,我也正好想看看李家的情况。”一顿,他复又想起什么,轻声道:“你班上有个学生,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过两天确认了,我再跟你细谈……不用太担心。” 两小时后,临华总部的大型宴会厅里,裴央一手挽着魏延手臂,一手略有些紧张地摩挲衣摆,主舞台上,李建业正谈笑致辞,意气风发。 两人身处大厅右侧,本是不怎么招人注意的角落,裴央尚未来得及松口气,悄悄活动已经发痛的脚后跟,便被猛地一撞—— 魏延几乎是立时反应过来,将她从左侧拽开,但仍未能及时,只伴随着她低低一声惊叫,对方手中香槟酒遍洒,沿着她礼服褶皱滴落。 他蹙眉。 抬头,看见那满面无措的女孩,质问却也堵在喉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路……”女孩手忙脚乱,从侍者手中接过湿巾,半蹲下身为裴央擦拭裙面湿渍,话里已带了哭音,“这裙子我一定、一定赔给你,真的对不起……” 裴央刚要伸手把人扶起,却被他拦住。 他半蹲下身,与女孩正面对视,“陈雯——你怎么在这?” 女孩惊惶的眼神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张了张嘴,没说话。 却在这样的尴尬里,一阵喧哗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齐齐引走。 李建业所在的主舞台上方,二层楼梯拐角处第一间房门被猛地撞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错脚踩空,自楼梯间滚下。 你扑我打,最终占了上风的少年双眼沤红,一字一句仿若竭尽声力的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