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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少年时多年的孤立和漠视给她留下了什么,那毫无疑问就是:她学会分辨真实的善良,畏惧也向往每一个温柔的人。 裴央无奈,叹了声气,说好。 = 蒋采薇的英语课被她调到上午,但即使如此,两人也几乎是踩着点溜进发布会的。 倒数第二排靠走道,伸长脖子勉强能看见主持人的脸。但加上周遭大堆□□短炮喧哗不休,四舍五入,两人等于又聋又瞎。 但蒋采薇依然兴奋,在谢蘅出场时,与众人一起爆发出热烈的尖叫。 裴央对这样的疯狂相当熟悉,打从谢蘅第一天走进临华,这种围观、惊叹、雀跃,就从来没有断过。 她并不打算凑出头去,但光是听那带笑的应答,她便能够自如地在脑海中拓印出谢蘅的言笑晏晏。 “这次在《造神》中饰演天才少年卡罗尔,和乔伊饰演的织雪有很多的对手戏,有碰撞出什么火花吗?”一听就是八卦记者的提问。 “乔伊饰演的角色,是卡罗尔的meimei,虽然很多都出现在回忆里,但是这次乔伊的表现非常好,跟她合作非常惊喜。”谢蘅也回答得很官方,随即笑道,“碰撞的火花当然有,机甲大赛上短兵相接,不止火花,还滋滋冒烟。” 场内笑声一片。 “这部戏据说主打亲情友情,那么谢蘅觉得和织雪演绎的亲情是否令人触动呢?有没有什么演戏的诀窍分享给大家?” 谢蘅沉默了半晌。 “亲情当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感动人的,看着织雪,时常会想起自己的meimei。” “但我meimei刚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抱着这样的遗憾,演戏的过程里倾注了很多真实的感情,再加上剧组真的非常用心指导,气氛很和谐,所以这次的戏应该能够让大家感动吧——我和大家都期待看到成片的效果。” 他话语间带着叹息,尾音里却是三分笑意。 一众少女为之倾倒,蒋采薇拉住裴央的衣袖,就差抹着眼泪来表达自己对谢蘅的同情。 裴央微笑,拍拍她的肩膀。 ——我的meimei刚出生就已经夭折了。 谢蘅没有说假话。在叶玫嫁进谢家之前,他的生母就是因为小女儿早夭而抑郁,一病不起,最终自杀,在重症监护室身亡。 她早早就从母亲口中听说过这个故事,最初还曾经幻想,自己可以弥补谢蘅的遗憾。 但谢蘅温柔面孔下所有明晃晃的拒绝,都无一不在告诉她,在他心里,不管年少的自己有多少天真的理由,都只是哗众取宠,贻笑大方。 所以她这只笨鸟,才能在最后学着聪明一回,及时止损,远远避开。 她陪着蒋采薇一直坐到最后离场,可蒋采薇忽然拉着她推开椅子,面向过道,她还没来得及问做什么,忽然注意到过道两侧齐刷刷站满了人,中间仅仅空出两三人穿行的位置。 蒋采薇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位置虽然靠后,可是想不到吧!福利在最后。我表姐跟我说最后出品方考虑到谢蘅的人气,给他安排了个类似拍手会的环节,粉丝们才都疯了,邀请函炒出近万的高价。看看咱们这位置,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谢蘅已经走到中间,步子很快。 他虽然微笑,可是裴央可以看出那份温和下面满满的不配合和愠怒。 ——谢蘅不喜欢和任何不熟悉的人有身体接触,特别是被迫这样做的时候。 譬如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拥抱。后来想起,才发现他那露出睡衣外的一截手臂冒出的鸡皮疙瘩,原来是因为对自己从不遮掩的介怀。 于是裴央低下头,被挤得无法退后,但她不伸手。 近了。 他在和蒋采薇握手。 脚步声一顿,她的头埋得更低,谢蘅没有过多停留,却放慢步伐。 她以为压抑马上就要过去,略松了一口气。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忽而响起铃声,慌乱翻找之间, 手中的邀请函也跟着飘落在地。 飞速地摁下静音,是魏延的电话。 惊恐像是忽然被缓解。 她正要接起,准备在拥挤的人群中钻身出去,尚未来得及扭头,眼前却忽而递来红底的邀请函,谢蘅的脸居中,带笑。 “邀请函掉了。” 她的身体一僵,抬头,谢蘅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礼貌性地交接。 蒋采薇撞了撞她肩膀,裴央回过神来,伸手捏住邀请函的折角,低声说谢谢。 谢蘅却还没走。 他像是耐心极了,亲自指导她将邀请函握紧些,肌肤相触,他的手指冰冷。末了,谢蘅说:“谢谢你大老远过来,握个手吧?” = 只是“滴”的一声,电话被接起,魏延的声音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声:“裴老师?” 裴央戴着耳机,正在洗手,“是我。刚才的电话没接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反复搓洗着右手,直到手背发红。 魏延的话依然离不开案子,“聂圆圆醒了,但似乎神志不清,警方没办法给她做口供。——但老邱说,他的印象很深,那天他打算金盆洗手,戴着手套作案,不小心惊动了聂勇的妻子,争执之下把她杀死,之后聂勇出来跟他缠斗,很快却因为发病抽搐着跌倒。他把刀具塞进聂勇手里的时候,聂圆圆开门进来,他们对视,他动了杀人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