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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痨小姐 第82节

    “不是你让我早回来?”

    “先去洗手,然后歇着,待会儿就吃饭。”

    “行。”

    卢米洗完手躺在沙发上,听厨房里的动静,乒乒乓乓的,就蹑手蹑脚走过去,把手机探出去拍涂明的狼狈相。她忍不住笑,整个人一抖一抖,手机也一抖一抖,拍出的片子特别逗。涂明一直折腾到七点,才折腾出一桌饭菜。

    “过生日,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跟谁学的啊?”卢米看着桌上的几道菜,烧带鱼、炒花蛤、葱爆羊rou什么的,都是她爱吃的。

    “跟叔叔学的,下午打电话叔叔认真给我讲了一下。还跟我说感谢我,终于给他省了一档子事,给你过生日这事儿算是传承了。”

    “什么玩意儿就传承了!”卢米被涂明逗笑了。

    别看涂明做的时候狼狈,做出来的东西可真是挺好吃,每一样吃起来都顺口。

    卢米吃的眉开眼笑,觉得这生日这么过就挺好。

    “我想吃蛋糕怎么办?”卢米突然问涂明。

    “过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涂明收拾好餐桌,把卢米按在椅子上:“坐在这儿!闭上眼睛!不许动!”

    “成。”卢米眼眯成一条缝,偷偷看到涂明小跑到冰箱那,捧出一个小蛋糕放到餐桌上,又点了蜡烛,然后去关灯。

    他还要唱生日歌,唱的不算好听,但不跑调。卢米捂着嘴偷笑,假装许愿,等他唱完歌才睁开眼。

    那蛋糕倒是很精致,镜面,依稀有几颗星星。

    “哪家店的啊?”

    “涂家。”涂明说,他自己做的,折腾一下午。没想到铮铮铁汉被一个蛋糕难住了,好歹成品还算好看。

    卢米突然有点感动,开了灯之后眼睛还红着。

    “是不是生日过的太简单了?”涂明问她。

    “不是。”卢米摇摇头,朝他伸出手臂,在他怀里落了几滴鳄鱼泪:“就是觉得这样过生日也挺好。”

    “卧室里还有花呢!”

    “嗯!”

    “卫生间储物柜里还有给你新买的精油球。”

    “嗯!”

    “还有一个包。”

    “好。”

    “还有一个贺卡。”涂明拍拍她的头:“生日礼物大礼包,这是最后一个。”

    卢米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帮卢女士实现三个愿望。

    什么鬼。

    卢米破涕而笑:“你当你是阿拉丁神灯呢?还三个愿望。”

    “你可以试试,我会努力实现的。”

    “有效期多久啊?”

    “一年。因为明年还有明年的卡片。”

    “那我第一愿望是,想在你新家的浴缸里…”

    涂明捂她嘴:“卢米,我希望你不要口不择言…”

    卢米咬他手:“我就要说!我要在你新家的浴缸里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涂明红着一张脸,听到卢米又说:“像在无锡一样!”

    第79章

    卢米说完哈哈大笑,看到涂明通红的脸,甚至笑出了打鸣声。这一打鸣不打紧,涂明也崩不住了,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都笑够了又被涂明拉进怀里。

    他突然很认真:“三十周岁生日快乐,卢米女士。希望你四十岁、五十岁,乃至一百岁的生日我都能亲手为你做一桌你爱吃的菜,亲手为你做一个蛋糕。”

    卢米点头:“行,菜不好吃我也说好吃,蛋糕难看我也说好看。送不送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要继承我爹一声本菜谱了。

    “总之,谢谢你。”

    卢米也很感激父母。她那天在家里话说到那个份上,傻子都猜出她的意思了,但她爸妈什么都没说,该对涂明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用奶奶的话说,卢家人,可不兴当面揭人短。做人总有难处,互相体谅着点,凑活过得了。酱油拌饭总结出的智慧。

    也是在这一天,卢米收到一条消息:“给我的卢米,永远爱你的桃桃。”

    尚之桃重生了。

    卢米觉得一切都很圆满。

    生命就像一颗饱满的种子,被种到地里。在这一年开始破土、发芽,经历风雨,最终也能有整园收获。

    是走遍山河大川才能得遇的良人,而今就在身边呢!

    在三十周岁的第一个清晨,卢米很早就爬起来,仔细打扮一番,把涂明叫醒:“好看吗?”

    她站在那里搔首弄姿,姿态可爱,涂明戴上眼镜看到她捯饬了一个精致妆面:“这是?”

    “每天都要漂漂亮亮的。到七老八十也要漂漂亮亮的。”

    骄傲的卢米女士大概是那种天塌下来也要把妆化好的人。她穿着一身仙气连衣裙,脚踩一双细高跟鞋,跟涂明脚前脚后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好像自带出场音乐,惹好多人看她。

    乌蒙看到卢米像一朵盛放的夏花,心里又有不甘,总觉得卢米就像店里开的特别艳的花,好看是好看,但花期短,过几天就会谢。不多看一眼低下头去认真工作。

    daisy对她说:“你导师是有什么好事吗?谈恋爱了?”

    乌蒙摇摇头:“我不知道。”可她的神情又像知道些什么,daisy看她半天,觉得八成是她也知道什么。帮着卢米瞒着而已。

    “不,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你就是不说。你这人嘴忒严。”daisy诱导乌蒙:“谈恋爱有什么不能说的,除非跟luke。”

    daisy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过会儿说了句:“我cao!不会真的是luke吧!不然lumi怎么就一个人干两个专家了?总得有人替她撑腰不是!这个人能是谁啊?当然是luke了!”

    她好像窥得了什么天机,再看到lumi的时候就收敛了那么一点。再也不跟lumi瞎说了。

    卢米觉得daisy很怪异,就嘲笑她:“嘴上装拉链了?不拉开不能说话?”

    “你干什么亏心事了?你怎么不敢看我?”

    “你不对劲。”

    daisy对她笑笑,也不多说什么,神神秘秘。

    自从有了这个认知,daisy就多长了一双眼,死盯着luke和卢米。总想着找出一些线索来证实她的猜想。这么一观察就愈发的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这俩人的确不对劲,每次见面都跟斗鸡一样。公司里谁不怕luke?单单卢米敢跟luke斗嘴,就连彼此瞪一眼,好像都带着情潮,如今看来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卢米不知道这些,再见luke的时候还是跟他拌嘴。中午吃过饭回来,一电梯人,她站在luke身边,明艳的狠。嘴也不闲着:“瞧咱们luke,虽然老大不小还单身,但衣服是真板正。请阿姨得花不少钱呢吧?”

    luke不咸不淡看她一眼,她不介意、也不害怕,嘿嘿一笑。在衣服擦着衣服的电梯间里,指尖在涂明手背上轻轻的划,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指腹摩挲。暗戳戳的小心思只有彼此知道,感觉比从前还要亲密。

    其他人听到卢米讲话彼此看一眼,都闭嘴不讲话,电梯里氛围很怪。

    到了第二天,全公司都在流传luke和卢米的事。传的很真,说卢米混日子混出了心得,直接努力搞定了大老板,从此安心在公司做一条咸鱼,反正不在公司放挺,就在老板床上放挺。

    还有照片为证。

    出差的夜晚,luke揽着卢米肩膀回房间。

    那张照片确有其事,好多年了,有一次luke装醉,服务生开酒店门的时候卢米顺势搭了一把,当时还有尚之桃。

    但别人不知当时情景,只当卢米是用了下三滥手段爬上了luke的床,从此安心做起luke的地下情人。

    事儿是唐五义跟卢米说的,照片也是他给卢米看的。还偷偷对她说:“will也知道了。你家will心情不太好,下午跟我开项目会的时候一直板着脸。”

    “不仅板着脸,还破天荒训人了。当然没训我,我可是五好员工。”

    …“不能,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跟luke…这怎么可能啊!如果我跟luke谈恋爱,不多说啊,第一天,就得有一个人被弄死。不是我就是他。我琢磨着我弄死他可能性大一点。”

    “他怎么可能会信这种谣言呢?他不会的。他是will。”卢米就是这么相信涂明。

    唐五义撇撇嘴,觉得卢米天真了。这次绯闻对象是luke呢,多少女人想睡luke,就连卢米都不止一次说过:luke值得睡。

    卢米这些胡说的话,全公司都知道,从前当一乐,现在全当真了。

    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卢米竟然在茶水间听到serena跟daisy小声说:“千万别惹老板娘,从前不知道,咱俩总胡说八道,现在知道了…”

    “谁是老板娘啊?咱们有老板娘了?”卢米大摇大摆走过去,带着一阵香风。

    daisy撇撇嘴:“嗨!胡说呢我们!”

    “你们从前可不避着我八卦,现在避着我了。咱们不是好姐妹了?”

    daisy终于是忍不住,小声问她:“你跟luke…是真的吗?”

    “哪部分啊?”卢米也不着急回答,跟她们打马虎眼。

    “就…你们…谈恋爱…”

    “你说的是上床吧?胡来那种。”卢米喝了口花茶,牙齿咬住茶末吐了出去。

    她这么一说,另外两人反倒不知作何反应,serena反应快点:“我们也都听说,也不知道传的哪句是真的。”

    “别人都说是听daisy说的。”卢米看着daisy:“是不是啊?”

    “别别别,别吓唬我,你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这么说。”daisy摆手:“一个是你一个是luke,哪个好惹啊?”

    卢米嘿嘿一笑,吓唬daisy:“别落到luke耳朵里,你知道的,他脾气不好。”眨眨眼,走了。

    晚上回家看到涂明在研究图纸,就凑到他面前:“干嘛呢?

    涂明看她一眼,鼻腔里哼了一声,显然不高兴。

    “我是该叫你女朋友呢还是老板娘呢?”涂明不会把这些闲言碎语当真,只是卢米身上八成粘着什么脏东西,没一天日子过的真的顺利,这波平了那波起了。她自己不当回事,涂明替她动气。

    “叫什么都成,你随心叫就行。”卢米嬉皮笑脸脱连衣裙,窗帘还没拉,果然涂明动作快,两步冲到窗前,嘴上还要批评她:“说过多少次…”

    “拉窗帘!”卢米学他口气说话,把涂明气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有连衣裙的束缚,人顿时开心,顺手把内衣也脱了,朝涂明方向丢,他眼疾手快接住,顺道别过脸去:“卢米。”

    “干嘛啊!只能摸不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