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小姐 第77节
“lumi你图什么呢?”grace问她。 “图我高兴。”卢米对grace说:“我这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接连给尚之桃使绊子,又想给我下套,我当然不能由着你。” “你能保证你事事端正?” “不然呢?” “你确定吗?”grace对她笑笑:“lumi,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一定也了解我。我如果身无长物,也爬不到今天。无论我到哪儿,我都会跟你斗。” “那真就太好了。我还想跟你说呢,你走到哪儿我都会斗到哪儿,跟你斗到老。” 卢米最会气人了,吹了个口哨转身走了。她有底气,她没拿过供应商一分钱,不怕任何人揪她辫子。心情好多了,再见luke的时候就给他个笑脸。luke还是那副鬼样子,跟瞎了似的。卢米不在乎。 物业给身在无锡的涂明打电话要检修颐和园房子的水管,他请卢米帮忙去看一眼配合一下物业,卢米开着车就去了。 涂明小区的物业早在门口等着了,卢米输了密码带人进去,将门敞着。 “检测多久啊?” “十多分钟吧。” “那成。”卢米跟在他们后面看,叮叮咣咣的。 “你是涂老师什么人啊?” “能是什么人啊?女朋友。” 物业起身看她一眼:“姑娘挺漂亮,涂老师眼光不错。” “涂老师的确有福气。”卢米站在那顺着物业的人胡说。几个人调侃了几句,检修完了,送人出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易晚秋。 “易教授好,您怎么来啦?”卢米跟她打招呼。 “这是我的房子啊。”易晚秋对她笑笑:“你来帮涂明盯着检测?涂明也不懂事,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为什么要麻烦你。” “那我不知道啊。八成是怕您累着。已经看完了,没什么问题。” “听到了。”易晚秋去厨房拿起扫帚打扫水管周围的碎末,卢米站在那看着她:“这房子一直住的干净,爱护的好。” 易晚秋这句话说的颇有几分含义,是在念旧人,似乎也在怪卢米刚刚没有顺手打扫。但按照卢家人的礼仪,家里来人了先送走再打扫,没有人在就扫地的礼儿。撵人呢? 卢米没有讲话,她其实想给易晚秋几句,但想到涂明,就觉得这两句阴阳怪气跟涂明的好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又不天天见她。 “有时生活习惯真的很重要,你看那些花,养的多好。”易晚秋指指阳台上那些花。卢米知道邢云养花写字。这是第三次了,卢米不会忍了。 “可惜了,挺好的人,不出轨就能跟涂明天长地久了。”卢米丢出一句片汤话,表情还是那样儿,吊儿郎当的,看到易晚秋的神情动了动,不知动的是怒还是苦:“易教授,我公司里还有事着急回去。既然您来了,我就放心走了。” 转身走了。 卢米平常不是愿意为这种事受气的人,今天易晚秋这几句真的让她生气。她一边开车一边想,也就你是涂明mama,如果不是我就去你妈的!别说忍你两句了,第一句都不行! 你觉得涂明前妻好,你怎么不跟她过啊?都离婚了你整这套干什么呢?还房子住的干净,怎么着?准备再把她迎回来怎么着?这一句句不软不硬的给谁听呢! 卢米在心里说了一百句,殊不知她那轻飘飘一句也让易晚秋走了心。易晚秋没想到自己碰到一张这么厉的嘴,一句话就戳你肺管子上。加之卢米在屋里跟物业的人闲谈,听起来像是她跟涂明在一起,就是涂明高攀,这令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儿子被人拿捏,尤其是易晚秋。 但她什么都没说,她不用说什么,卢米会去告状的。 卢米没告状,她自己消化了。跟一个老太太较劲干什么,爱说说去,当没听见。 当天晚上去美容院做脸、全身spa,舒服通透,心里的气全消了。高高兴兴回家泡脚,抱着pad上床看电影。 “到家了?”涂明问她。 “到了啊。在看电影。” “不是说到家告诉我?” “忘了。” “今天检修水管怎么样?” “挺好,检修完了。” “我妈说她也过去了,你们碰到了吗?”涂明终于问到正题,等着卢米回答。 “见了啊,说了几句话。” 涂明太了解卢米了,如果见面愉快她现在应该不住嘴的跟他说了,但她现在寥寥几句,他知道她们不开心了。 “聊什么了?” “易教授说家里一直保持不错,花也照顾的好。哦,还说房子是她的。” “你呢?” “我说那太可惜了,要是邢云不出轨,就能继续照顾那些花了。” 卢米一句也没藏着,她没错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他妈就是这么说的。 涂明安静了一会儿问她:“你介意那些花?” “我可不介意。人家照顾的好好的我介意什么?没准儿人家现在经常回去也说不定,婆媳两个给花浇浇水说说话,多好啊。我可不嫉妒。我又没跟你结婚,易教授这样大可不必。” “还有,我觉得易教授可能对你们离婚挺遗憾的,你还是安抚一下她。她要是能忍受儿子被戴过绿帽子,撮合你们破镜重圆,那你就去。趁咱俩现在还没走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卢米说自己消气了,这会儿又委屈起来了,一句一句的朝涂明放枪:“我跟你不偷不抢,她如果愿意做表面功夫跟我点头之交,我也行。但她没事给我几句,这个头也不用开了。” 涂明被她说的心情不好,尤其是那句“我又没跟你结婚”、还有“趁咱俩现在还没走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挺伤人的。卢米是真动气了。如果别人给她那么不软不硬几句,她八成已经说回去一百句了,今天就说这一句,不像她的风格。 “你嘴这么厉害怎么没当面跟我妈说?”涂明突然问她。 “那不是你妈吗?” “你还管是谁妈?” “…你没事吧?下次我就说回去!” 涂明却忽然笑了:“因为是我妈。所以你当时想,不跟涂明的mama一般见识,因为我爱涂明。” … 卢米被涂明说中,就觉得没面子:“谁爱你啊?谁稀罕你啊!”把电话挂断,又看到涂明来了一句:“我爱你。” 这话卢米好像没当面听涂明说过,就打给他:“你再说一遍。” “哪句?” “你最后发过来那句。” “那你先撤回一句。”涂明用他的方式影响卢米。 “哪句?” “没到非彼此不可地步那句。” “我不撤回,我还生气呢!”卢米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非你不可,但我今天确实因为你忍住了。怕你为难。” “我爱你,卢米女士。早点睡吧。” 涂明挂断电话,留卢米对着对话回味那句我爱你。 原来一句真心的“我爱你”这么甜。有的人就是变着法对你好,但几乎从来不说我爱你。那些我爱你都在普普通通日子里,有的人甜言蜜语,对谁都是我爱你。 他这句不一样,那么认真。 涂明此时身处无锡的酒店里,被这一通电话扰乱了心思。他向来知道易晚秋清高,可她一向冷静,从不与人争口舌之快。今天她用这样的态度对卢米,让他有点意外。今天易晚秋临时起意去颐和园也让涂明意外。 恰巧涂燕梁打电话来,让他去无锡的一个老友家里取一个套书,于是涂明问他:“葫芦盘的怎么样?” “葫芦口变色了。” 卢米后来真的送给涂燕梁一个养蝈蝈的葫芦,亲自去潘家园儿挑的。这两年潘家园比从前萧条了,但好东西偶尔还能择的到。在她从海南回来后,潘家园一开市,她就带着涂明去了,还有卢国庆。 父女两个都喜欢这东西,站在那认真的挑。好葫芦跟坏葫芦不一样,他们挑本长葫芦,皮儿厚,顶尖儿脐正,一点疤痕没有,再配上顶好的盖。然后把最贵的那个装盒递给涂明:“送给叔叔。” 涂明没客气,他知道卢米讨厌客气,于是将这个葫芦送给了涂燕梁。涂燕梁约其他教授遛弯儿的时候着实显摆了一下这个葫芦。 “回头你再帮我问问卢米,我这蝈蝈寿终正寝了,我这葫芦该怎么弄。”涂燕梁说。 “行,我回头问他。我妈有说她今天去颐和园碰到卢米的事情了吗?” “念叨了两句,说卢米说话冲。我说这事儿不能怪卢米,你说那几句话也不好听。”涂燕梁笑了:“她就是这个脾气,拧着呢!不是大事。” “养葫芦的事我问问卢米,等我回去给你们带青团。” “行,注意安全。” 涂燕梁挂电话,看到易晚秋冷着脸看他:“你说谁说话不好听呢?我说那几句话哪句不是事实呢?我依据事实讲话哪里有错呢?” 涂燕梁跟她摆摆手:“又钻牛角尖了是不是?你就是不喜欢卢米而已。” “不喜欢说不喜欢,但我没妨碍他们谈恋爱,这个道理我懂。” “你懂是吧?那你今天这几句话,换个想不开的姑娘要跟你闹的。什么意思啊?喜欢原来那个儿媳妇啊?”涂燕梁坐在沙发上搓葫芦:“其实你仔细想想,卢米这姑娘不错。” “你承认吧涂燕梁,你就是被一个葫芦收买了!” “我缺一个葫芦吗?我缺的是一份心!我为什么喜欢这葫芦,是因为是晚辈大冷天站外面挑的做的。” “她态度太蛮横了你懂吗?好像明明是她倒插门女婿。” “什么年代了还有倒插门这个说法?” “我跟你说不清!”易晚秋扭头进卧室了。 第75章 卢米在无锡站出站的时候已近半夜十二点。 看到涂明站在那,手里还拿着一朵花。卢米悄悄走到它身后,轻轻碰他肩膀,又跳到一边,被涂明一只手拉到怀里:“我刚刚就看到你了。” “怎么还有花?” “那边看到顺手买了一朵,送你。” 卢米美滋滋的接过那朵花,握着涂明的手:“我真是精神了,刚刚在高铁上狠狠睡了一觉。” “花也好看,人也好看。”卢米又夸自己。 到了酒店,涂明帮卢米挂衣服,卢米去泡澡。涂明的酒店选的好,热水淋到她头上,歪脑筋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