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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意茹削水果不小心削到手指都要叫半天,她伤成这样,却只掉了几滴眼泪,安静得近乎隐忍。 任子杨的心不知为何,生出丝丝的疼,密密匝匝,待他察觉的时候,这疼已经蔓延至整个心口。 这个过于坚强的笨蛋,以后还是不要再受伤了。 她喜欢当第一名,他以后也不跟她抢了,好男不跟女斗。 沈安菱两条腿都受了伤,女医生给她上了药,缠了两圈纱布,左腿伤势轻,右腿伤势比较重,回教室她是自己走回去的。 就是走路的姿势比较奇怪,每遇上一个隔壁班同学,就要解释一下,想要受伤的原因,沈安菱只觉丢脸极了,索性窝在教室里不出去。 接下来一周,关系不错的几个女同学,主动轮流帮她打饭,沈安菱倒是节省了很多时间来学习。 受伤似乎也不完全是坏事嘛。 一周后,沈安菱腿上结了厚厚yingying的痂,把边缘的皮肤往结痂的地方拉扯,皮肤看起来皱皱的,有些丑,好在已经不影响走路。 这天傍晚,几位值日生在教室扫地,尘土飞扬,沈安菱呛了几口灰,捧着书本到走廊读。 隔壁班一个被老师们放弃的混子,突然走过来冲她吹口哨:“小胖子,听说你腿磕伤啦?你不是那么牛么,怎么连台阶都跳不上去?啧啧,一定是吨位太重。哈哈!” 沈安菱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被狗咬一口,她又不能咬回去。 混子见她没反应,也不再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吹着口哨往回走。 经过任子杨身边时,任子杨忽而鬼使神差地压低声音道:“同学,周末一起打篮球啊。” 混子一见是学校最新公认的校草,登时来了精神:“好啊!” 爽快应下,他要让学校里那些女生们看看,大帅逼任子杨是怎么被他血虐的。 周末,学校球场上,混子带着一帮狐朋狗友跟任子杨一起打篮球,几人联合想虐任子杨,却没找到机会,甚至被反杀。 一班有个女生是老师的孩子,家就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他们打球那天,她在楼上看到了。 周一就把任子杨大杀四方的战神形象,宣传得人尽皆知。 女同学们更喜欢任子杨了,长得帅,成绩好,打球还完胜,简直是本校有史以来最重磅的校草。 沈安菱听说后,心里不以为然,任子杨好歹也算是个学霸,怎么愿意跟那些渣滓们一起打球?也不怕有辱斯文。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任子杨也不像他之前表现的那么好,否则怎么会跟混子臭味相投? 青春期的女孩特别讨厌别人说她胖,沈安菱也不例外,那天以后她都恨死那个混子了,任子杨竟然跟混子一起打球,她不介意连任子杨一起讨厌。 又到了班级调整座位的时候,她们班主任比较人性化,每次换座位前,都会让同学们写小纸条,告诉老师自己想跟谁同桌。 当然,最后排出来未必合每个人的心意,但是成绩优异的人自有优待。 沈安菱已然坐在第二排,因为第一排粉笔灰太重,同桌也是她自己选的,她很满意。 可当任子杨将书往她身后的座位上班时,沈安菱不淡定了:“你坐这儿?” 任子杨潇洒地将手中的一摞书放下,冲她眨了眨眼:“对啊,我坐你后面,这样说不定下次考试你就赢过我了?” 闻言,沈安菱愤愤别过脸,她可没心思拿考试成绩开玩笑,她考第一名从来是凭实力,而不是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下课后,沈安菱正整理笔记,突然感觉凳子腿被人轻轻踢了两下,她冷冷回头:“您有事?” “沈安菱同学,能不能把笔记借我看一下?刚才上课时,老师讲的有个地方我没记全。”任子杨笑容温暖如阳光。 按理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经常有人找沈安菱借笔记,她都给借了,不差任子杨一个。 可一想到他跟混子是一路人,沈安菱绷直唇线,神色漠然:“不借。” 任子杨笑容一僵,在她要转身时,急急开口:“沈安菱同学,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不爱跟男生说话?” 话一出口,任子杨觉得他发现了盲点,在他印象中,沈安菱从来没主动跟男生说过话,她只有女生朋友,还都不算亲密。 没想到,沈安菱下一句话,把他彻底打入冰天雪地:“我只是不爱跟你说话。” 说完,沈安菱扭头继续看笔记。 同桌都惊呆了,傻傻地鼓掌:“沈安菱,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又A又飒!” 还好,任子杨是个识趣的人,没再没话找话。 还有一节课,课间沈安菱趴在桌上,额头冒着冷汗。 同桌凑近她,一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要不要去诊所看看,我帮你请假!”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沈安菱知道自己就是饿狠了,今天的早餐太难吃,她没吃几口,这会儿胃里揪着疼。 很快就是第四节 课,去下面小卖部买吃的已经来不及了,幸好还有一节课,忍忍就能去食堂。 “我没事,就是饿的,下回我囤点儿吃的在桌子里。”沈安菱拿手紧紧抵着胃部,才感觉好些,“一会儿饿过了就好,谢谢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