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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肖则恺用身子堵在门口的位置:“我给你顶着,劝你做好随时找你算账的准备。” 穆江北已经在开始大力拉扯门:“让我出去,这小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他,不暴揍他一顿我我就是狗。” 湖夭见情况不对,抱着他的胳膊讨好道:“我们回家吧。” 穆江北没理她,倒是用实际行动变相回答了她的话,他从沙发捞起外套直接起身走人,湖夭代他说了声抱歉,连带着自己的那份。 他们走后,包厢里三三两两渐渐也散了。 穆江北管俱乐部的时候多,段之煜和肖则恺差不多算是挂名,他们几个自然是和穆江北熟。 不能毫无顾忌说笑,也就没有玩的劲头,陆子易先出头说他们要回去训练了,几个人就都想跟走了。 “江北降不住她,迟早得分,愉快不到哪去,那女的除了那张脸蛋,手段和圈子里想上位那些有什么不同,把他能迷成这样,脑子白长了真是。”段之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肖则恺之前不愿插手八卦别人感情上的事,现在也不由得在思考,和女人相比,总归还是站在自己兄弟这边的。 穆江北脾气还算收着,这性格一碰撞简直天雷勾动地火。 一个倔,一个强,还又要面子不想先低头,一方不愿意妥协,这段关系很难维持下去。 楚安凝见湖夭走有点失落,这里又剩了她一个女生,和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手机停在和湖夭的微信聊天界面,想以朋友的身份聊几句,又不太好意思。 乖巧倚在段之煜怀里,垂头玩着手机铃铛挂式。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段之煜看他心不在焉一副样,察觉出她情绪不佳。 不得不说,在情人方面,他绝对堪称完美,细心又照顾人的情绪,宠着你时无条件纵溺,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望下来,足以让你弥足深陷。 他确实有让人动情的资本。 朋友劝她,浪子不会回头,她也不是例外,可她就是想试试这份例外会不会降临到她头上。 “可以说吗?” “可以。” “我喜欢夭夭,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不想你这么说她。”她垂下睫羽,声音呐呐越说越低。 怕他生气,但又想为自己的朋友辩解几句。 “嗯。”肖则恺也点头,赞同:“只能说不合适,但也不算糟糕,老段你这话着实有点严重了。” “怎么说?”段之煜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皱起眉头。 楚安凝说出自己的解释:“如果她是你说的那种人的话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了,她为什么不把钱藏起来呢,还要被发现。” “而且,我觉得你的朋友不是看不出她的性格,是他愿意纵容所以他们才会走在一起,他喜欢夭夭,是你朋友更离不开她。至于,你会觉得她和那些女人一样是因为——” 她顿了顿,抬眼看他,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是因为你之前都是这么打发你的女伴的,你也没问过她们喜不喜欢你给的东西,所以你对夭夭有偏见。” 肖则恺手动点赞:妹子,勇气可嘉,这一个两个都是真诚不做作的主。 “无非是贪图名利、钱财、地位,这需要思考么。”他低嗤了一声。 楚安凝摇摇头,晶亮的眸子看向他:“不对,还有一样。” 她没把话说明,但都知道她指得是什么,在一起也可以是因为很纯粹的爱意,爱会包容一切不完美。 * 湖夭想带他去医院包扎一下,他死扭着不去,最后的后果就是半夜发烧了。 他回家就开始猛劲儿灌酒,湖夭劝了几句没用,不放心一直偷看他,到了凌晨三点,才发现他已经躺在沙发不省人事。 怕他着凉,准备撑着他回房间,手抚上他的肌肤才发现一片guntang,他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应该是发烧了,这是湖夭的第一念头。 她俯身,额头紧贴着他的额头,又用手反复比对两人的温度,最终确定了这个事实。 “穆江北,你有没有体温枪和药,在哪呢。”湖夭问他,手无足措先秉承着多喝热水的原则给他倒了杯水。 沙发上的人不给他任何回应,甚至还梦呓,湖夭听清的只有一句。 ——你这个小骗子。 “你生病了,是要喝药的。” 她现在慌乱得完全没有办法,又没有身边人的联系方式,想用他手机解锁打个电话,密码试了几次都不对。 输入十次密码后手机将会锁定,现在还剩两次。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初见时那天的日期,成功解锁,屏幕上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藤椅上睡着的侧脸照。 她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怔了几秒后,打开联系人,想了想最后把电话给肖则恺拨了过去。 第一次的时候电话被挂了,大半夜被吵醒眼都睁不开,挂电话是本能下意识的cao作。 她没再坚持,正找着下一个联系人时,肖则恺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低倦沉哑,浓重的怨气。 大抵是顾着他今天情绪不佳,所以没像往常一样损他。 “我是湖夭,求求你可以来一趟家里吗?”湖夭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出卖她的不安:“他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会开车,也不知道医院怎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