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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嘈杂,这家酒吧也比较出名,晚上九点,夜生活才刚刚宣布开始。 她要尽情玩个几分钟,时间太长也不行,会引起怀疑,出来找她时再不走运撞上就不好了。 她之前是这的常客,也不想遇上熟面孔再浪费时间聊半天,弯着腰在人群中走,不小心就撞上一堵人墙,她身子不稳向后倒去。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即时揽住了她,肩胛骨一片疼意,当下最重要的是玩,湖夭连说了几声不好意思,压根没在意这件小事。 肖则恺怔了几秒,看着远去的背影,又低头感受了手心残留的些许温度,以确定刚才不是幻觉。 他走的急,没看清就撞上了人,刚想说抱歉,没想到对方倒是先给他道了歉。 他笑了声,敛了敛刚开完会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 湖夭玩起来就忘了时间,穆江北盯着门的方向看了好几次,整个人rou眼可见的焦虑起来。 “看你那样,穆江北。”段之煜忍不住调侃,转头一脸嫌弃和肖则恺说:“整个就一望妻石,出息。” “那我诅咒你们,以后千万也别遇到这么一个啊。”穆江北没被他们嘲讽道,反而放开了,起身准备出去寻一寻。 肖则恺看了眼,眼神询问旁边的段之煜。 没说问什么,但都明白。 是不是认真的? 穆江北实在太反常,用魂不守舍来形容也不过如此,光是他进来的这几分钟,回头看了门口就不下十次,整个人坐立难安。 段之煜点了点头。 肖则恺对他那素未谋面的小女朋友更加好奇了,他们这圈子向来不缺上赶着巴结的女人,他没一个看上眼的。 能让穆江北这种死傲娇毒舌脾气还差的人喜欢上的女生该是什么样子。 他想不来。 穆江北刚火急火燎拉开门,便和推门而入的湖夭撞了个正着,脑袋再次毫无防备撞上坚硬的胸膛,脑子一阵嗡嗡响。 “疼死了。”湖夭捂着脑袋,嘶了一声。 穆江北轻轻两手托起她的脑袋,视线落在她额间,关切地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口,摸都摸不着呢。” 话音刚落,想到什么,她柔软又冰凉的手覆盖到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带到被撞到的地方,水眸潋滟着春光。 “揉揉就不疼了。” 肖则恺在后面吹了个流氓口哨,不正经地起哄一句:“亲一个呗。” 穆江北高扬起脑袋,警告的视线向他递去,肖则恺做了个拉链缝嘴的动作,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想不想回家?” 回眸时,目光恢复一派的纯情温柔,穆江北怕露馅,想赶紧把她带回家。 段之煜还有点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肖则恺就是个嘴没把门的二货,三两句指不定就把他给卖了。 “不想。”湖夭果断拒绝,她还想多玩会,喝点小酒,感受一下热烈的氛围。 径直坐回沙发,她看清了角落里刚才起哄的男人。 她纯属是出于陌生人的好奇打量着肖则恺,肖则恺则是觉得她过分眼熟,辨认清她身上的衣服,良久,轻笑了声。 “原来是你啊。”他轻启唇。 湖夭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你在和我说话吗?” “嗯,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撞到你了,你忘了吗?” 他话刚说完,湖夭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好在还算激灵,急中生智笑道:“认错人了吧,我刚才去卫生间补妆了。” 穆江北倒是没起疑,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单纯不解道:“补妆了?没什么变化啊,看不出来。” “是裸妆啊,没关系,直男都看不出来。”湖夭笑着和他解释。 被嫌弃的某直男默默闭上了嘴。 肖则恺又自己琢磨一番,十分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刚又想问句什么,一群身着旗袍的服务员推门而入,这下换穆江北脸色白了又白。 这是段之煜点的,和他可没半点关系,他立马指着对面的段之煜甩锅解释:“他叫来的。” 下一秒,柔柔一声“穆少”把他打入地狱。 他们几个是这家酒吧的贵宾,长期盘了一个包厢,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意外,经理都会给服务员传输几个不能惹的人物。 显然,穆江北在列,所以服务生认识他。 其实女生是正常语调,倒也没有刻意揉捏强调,但湖夭在场,他总归是心虚,虽没干过不正经的事,但也真享受过几次。 不过,他连那些服务生的脸都记不住。 毫不夸张,穆江北几乎是跳着躲开的,肩膀撞到了女生拿酒的手上,顺着洒到T恤上,他毫不在意:“认识你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女生有些无辜,她正经出来工作补贴家用,才上班一周不到,谨慎小心,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三人都在看戏,三种不一样的心态。 段之煜完全是看热闹,湖夭则是在看他怎么圆谎,肖则恺悄声打量她,更担心她的情绪,怕这些无所谓的因素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不用管我,去给他俩倒去。”穆江北心虚又讨好地看向湖夭,这儿实在待不了了,他是真想回去,俯身小声和她说:“回家好不好,我肚子好像不太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