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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便赶紧往旁边迈步,想要远离霍轻寒。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她迈步的同时,霍轻寒的脚也同时迈出,将她绊得一个踉跄。云向晚眼明手快,赶紧抓住了浴.缸的边缘,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旁边的霍轻寒又出了状况——刚才和她的那一绊仿佛让他重心不稳,他整个人竟朝着浴.缸里跌去。 讲道理,那一绊力量也没那么大呀,学长的平衡力未免也太差了。 不过平衡力差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跌倒就跌倒吧,可跌倒的同时,居然还握住了云向晚的手腕,直接把她也给拖进了浴.缸里! 这一通cao作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云向晚只觉得头晕眼花外加惊慌失措。而等那一阵眩晕过去之后,她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还没有放水的浴.缸内。 不过幸好有霍轻寒垫着,她没被撞伤,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躺在霍轻寒身上,头还枕在霍轻寒的胸膛上,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心跳。 这一番学长学妹情谊,未免也太过了。 云向晚顿时窘得面红耳赤,忙想要站起身来,她抓住浴.缸的边缘,努力想撑起身子。然而就在她即将要成功的同时,霍轻寒却忽然往旁边一移。 云向晚失去了工具人垫子,整个人顺着光滑的边缘一滑,再次跌落在了浴.缸底。 就这样,本不富裕的浴.缸底,挤了他们两个人。 两人靠得格外近,云向晚直直对上了霍轻寒的那双眼眸。 太黑了,近乎于暗红,如同漫山的野火,在地下涌动着,可以把天地焚烧,光是看着,就觉得视线要被烫化开来。 云向晚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赶紧着想要转动身子,再继续扶住那浴.缸的边缘。 可缸底的空间有限,云向晚在转动身子的同时,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 随后,她感觉到了异样。 虽然云向晚是个光看过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的主,但此时此刻,她却猛然意识到,霍轻寒的反应,所代表的含义。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霍轻寒开口,那把嗓子,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给摩过。 “学妹,别再……乱动了。” 此刻的云向晚已经完全石化,整个脑海内都是空茫茫的一片,根本做不得任何的思考。 而在这片空茫之中,她听见霍轻寒在调整着呼吸。时间在这一刻被拉成了细线,也切割着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霍轻寒终于起身,步出了浴.缸外,并将她也从浴.缸内拉了起来。 自始至终,云向晚都低垂着头,不敢再看霍轻寒的脸,因此,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不得而知。 可云向晚唯一确定的是,霍轻寒在盯着自己。 因为,她整个头顶都快要烧了起来。 这样大的尴尬,也只有自己来解救了,云向晚清清干涸的嗓子,道:“学长,我妈好像在叫我帮忙,我下去一下,你自便吧。” 实际上,整间房间都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叫她。 这是明目张胆的无中生妈。 云向晚说完之后,直接冲出了浴室。她发誓,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让她回头,她也不回了。 而霍轻寒则看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眼眸更为深沉。 等门关上后,霍轻寒转过头,看向浴室中的镜子,嘴角噙着略微嘲讽的笑。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对着镜子随意拍摄了几张照片。 而拍摄完之后,他把手机放好,再取下了缠绕在自己手上的纱布。 他手背上确实有烫伤,是今天为了做戏,在出门之前故意烫的。不过此时看起来,那伤口虽然红肿,却少了那么两分火候。 霍轻寒微沉下眼眸,随即用力把手往浴室的瓷砖上一拍。顿时,一股钝痛在他手背的伤口处爆发开来。 虽然有这样大的疼痛,可霍轻寒的面上,却丝毫没有波澜。他平静地看向自己的手背,那烫伤之处,血rou更为模糊,看着煞是吓人。 他的眼眸里,逐渐升起了满意之色。 这下,火候应该够了…… 云向晚走下楼来时,发现整个客厅空荡荡的。 陈妈正在厨房里收拾东西,而云书娟则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在书房处理公务。 云向晚径直来到沙发边,直接瘫在了沙发上,只觉得浑身无力。 而她手腕上,刚刚感受到霍轻寒的反应之处,仿佛还残留着那种异样的触觉。 一时之间,她竟分不出,到底是谁吃亏了。 云向晚用力摆头,想将刚才那社会性死亡的画面给摇出脑海里。而正在这时,吴与之打来了电话。 云向晚深吸口气,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吴与之的声音:“向晚,我买了歌舞剧的票,我们今晚一起去看好不好?” 这段时间为了缓和关系,吴与之基本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找云向晚出去约会。可每一次,云向晚都是找各种理由进行拒绝。 而今天,云向晚回绝的理由格外敷衍:“不去了,我头有些疼,想在家休息。” 吴与之此时为了挣表现,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我马上来你家看看你吧,刚好我在附近不远。” 一听这话,云向晚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