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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奥:“……当年我母亲也只是让其中两片羽翼恢复了红色。” 闻言,莫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道:“也没关系,容我再去想想办法。” 就在这时,卷积云阁的房门被轻轻扣响。 不等云阁中的人有任何反应, 敲门之人便走了进来。 莫类一惊, 连忙将人堵在了门外。 ”陛下有令!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被门挡住一半身子的人听到这话, 竟是一哂。 似乎对莫类口中”陛下”二字颇有微词。 不过此人并没有明说,而是道:”我无意打扰‘陛下’休息,只是我们上将听说淇奥小姐也出现在了‘登基大典’上,驾着池涟小姐的星舰回到了云殿,所以特来请她前去叙旧。” ”叙旧?”莫类的眉头拧在一起,”现在国事如此繁忙,上将大人也有叙旧的时间吗?” 这种时候召淇奥前往,自然心怀鬼胎。 莫类下意识阻挠。 原本坐在床榻旁的淇奥却已经起身。 她行至门前,并没有一丝犹豫。 ”放心。”淇奥对莫类点了点头,以示安抚,”我......去去就回。” 莫类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淇奥小姐!” “池深上将要与你......叙旧,恐怕不是你想回便能回的。” 事到如今,他连表面功夫也也难以维持,就差指着池深的鼻子骂她不怀好意了。 闻言,淇奥却仍然无动于衷。 莫类向昏迷中的俞如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陛下如若醒来,我要如何交代?” 淇奥:“你不必担心。我执意要去,他会懂的。” 说完,她垂眸。 看向莫类拽着自己的手。 莫类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早该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淇奥小姐比俞如琢还要执拗。 他将手收了回来。 淇奥便跟着那个传话者,离开了卷积云阁。 向池深所在之地走去。 先帝的葬礼上变故突生,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池深这些天都在费心收拾。 此时,她得知了淇奥回到首都星的消息,屏退左右,一个人呆在地牢中。 独自消化着满腔怒火。 小浅已经去世七年了,池深本以为自己的心境已经得到了足够的锤炼,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莽撞无能之人。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怒火像是要把她自己焚烧,而对于这一切的导火索,她竟然觉得无力熄灭。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池深仍然想不通淇浅的女儿竟然会偏帮皇族。 根本是毫无缘由地替他隐瞒一切。 ”上将......淇奥小姐来了。” 那负责传话之人站在门前,并不敢踏进。 闻言,池深揉了揉太阳xue,只道:“无需进来。” 她快步走出,深深看了淇奥一眼。 开口,却仍然维持着那副从容的笑意,“走吧。小奥。一起去淇令的牢房。” 淇奥大概知道池深的意图,并没有开口说话。 默默跟在她身后。 池深让所有下属都退离了这里。 于是她只好自己打开牢门的锁,用那双愈发金尊玉贵的手。 “进来吧。” 池深伸出一只手,对着牢房之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淇奥并没有反抗,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你还记得这里吧?嗯?”池深站在淇奥身侧,语气故作轻松,“你亲眼看着我审问淇令,眼下也没过去多久,你已经忘记淇令是怎么说的了?” “纤龙嫡系皇族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小浅。你怎么还能帮着俞如琢来欺骗我呢?你知道这给我为小浅报仇增添了多少麻烦吗?” “不过……你现在大概也能知道结果。就算你纵容俞如琢对我百般阻挠,我仍然有恃无恐。” “奥奥,你不如早一点回头。我还是可以看在小浅的面子上原谅你的。” 说到此处,池深垂眸。 看向她手腕上的羽翼附甲。 “它已经有一片叶子恢复了红色,看来是你已经发现了羽翼附甲的秘密。它承认了你,我也承认你,只要你回头,你就是我心中小浅唯一的继承人。” 淇奥并没有接过池深的这句话,而是反驳了池深的上一句话,“我不是在帮俞如琢。我是在帮我自己。” 闻言,池深挑眉。 等待着她的解释。 淇奥捏碎一片黑色鹅绒,一张报告单出现在她手中。 她将之递过去,语气非常平静,“池亲王承认我是我母亲的继承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池深垂眸。 她尚没有看清,心中便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脸上从容的笑意也变得有几分凝固。 她并没有接,而是问道:“奥奥,这是什么?” 闻言,淇奥又把手中的报告抬了抬,“‘有恃无恐’的亲王阁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池深点了下头,故作轻松地道了句“好”。 然后伸出手,把这张纸拿了起来。 她只看了一眼。 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是淇奥的分化预测报告。 最下方的结果用黑色字体加粗,尤为醒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