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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白,大冬天的地上凉,快起来……” 白志昌被他扶了起来。 缓过一口气,白志昌盯着他看,低吼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那眼镜男抓了抓油腻的头发: “老白,那些保镖,兄弟我也打不过啊,哈哈……” 白志昌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厉声说: “老子请你们喝酒,喝了多少钱,啊?你还说是兄弟,就是这样当兄弟的?” “哎呦!” 眼镜男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来。 白志昌又是发火,又是被摁倒地上,现在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 眼镜男的动作,直接让他跌坐到沙发里,一时眼冒金星。 “瞧你说的,不就是几瓶酒,兄弟们犯不着把命卖给你啊! “那些保镖人高马大的,我可不想进医院……” 其他人也说: “是啊,白哥,我们在这给你撑着场面,你看他们不是没敢真动手吗?” “老王他们几个早就溜了,你骂不到他们,却来骂我们这些留下的。哼哼,这是什么道理嘛!” “最该骂的是保镖吧!白哥,你不敢骂保镖,却来骂兄弟们,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走了走了……” 男人们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纷纷离开了白家。 白志昌想要追过去打人,可他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空荡荡的冷风从没关的大门里灌进来,把他冻得一个哆嗦。 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娘早就去世,妻子和她离婚了,女儿们走了,每月的抚养费也跟着走了。 他如今只剩下兜里的几百块钱,和马上就得交房租的出租屋。 哦,还有一张法院传票等着寄过来。 无能狂怒地大吼了一声,白志昌一脚踢翻了餐桌。 冷不防却把脚踝崴了,疼得他剧痛无比,跪倒在地。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打在他粗糙的手上。 生理心理双重的重压之下,他突然想到了新婚不久的轻松场景。 那时他刚讨了漂亮的妻子,又在妻子的督促下勤奋工作。 回到家后,热腾腾的饭菜和温馨的问候,一齐恭候着他。 现在,妻子变成了前妻,女儿离他而去,他也从俊俏有前途的后生,变成了肥胖失败的中年人。 究竟是为什么,他把人生过成了这样…… - 终于自由了的白燃,处理完家暴男,第一件事就去张婶家接meimei白曦。 “张婶,一直以来麻烦您照顾我们了。” 白燃拉着白曦的手,弯腰给朵朵一封红包。 “我即将起诉父亲家暴,也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了,今天就向您道别。” “哎呀,这……” 张婶才洗菜出来,手上还满是水珠。 她下意识想劝,但看到白燃那平静的,肖似生母的脸,不由鼻子一酸。 她想到了当年,白家那栋楼里,左邻右舍都不愿给李琳举证。 她虽然有心帮帮这个美丽苦命的女人,奈何住得远,只是有所耳闻白志昌家暴,并无法作为人证。 张婶吸了吸鼻子: “燃燃,那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啊……住的地方找到了吗?去你mama那?还是怎么住啊?” “我朋友给我找到房子了。”白燃微笑地看向纪姝。 纪姝用“小事一件”的眼神,给了她一个飞吻。 白燃走之后,张婶择着菜,对串门的邻居说: “白志昌打人打那么狠,他老婆都没告成功他。现在这事竟让燃燃这半大孩子办成了! “燃燃这孩子,真不一般啊……” 彼时张婶万万没有想到,白燃这个“不一般的孩子”,竟然有一天能代表华国,站到世界最高级别的赛场上,角逐最盛大的光芒。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白燃和白曦搬到的新小区,是纪姝吩咐人选的。 小区叫做华池嘉园,地理位置靠近地铁和商圈,非常便利。 最重要的是物业好,进出入都需要刷脸,外来人员必须登记才被允许进入。 用纪姝的话来讲,就是“哪怕那个家暴男打听到地址想来揍人,也会发现他连小区大门都进不来。” 拿钥匙进房,房子是三室一厅,俱是崭新的精装修。 纪姝的秘书是她父亲给她的,办事非常可靠,此时也在房子,给白燃介绍: “白燃小姐,这间是主卧,为您设了小书架。 “这间是次卧,为白曦小姐准备了玩具。 “这间原本是书房,得知您的花滑爱好后,我们把书架搬走,改放了专业器材,安装了降噪装置,和这面落地镜。 “当然,客厅宽敞。如果您想在客厅练习,这边有卷起的软毯,需要时展开即可。” 纪姝满意道:“辛苦你了。” 秘书微笑道“不敢当”,在走之前,悄悄打量了一下白燃。 他在心里感慨,这样容貌的姑娘倒是还能找,只是这种气质实在独特,难怪小纪总和纪小姐都被吸引了。 玻璃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从酒店订的菜肴,还有红酒和果汁。 白燃让白曦和果汁,给众人倒了红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