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和黑化男主谈恋爱[快穿]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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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尘:“随便你。”

    行吧,随便她就好。

    唐元松了松紧皱的眉心,目送顾清尘走到画架旁画画。

    她可不想多管闲事,只要把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不要死气沉沉的,就算完成任务了。

    啧,听起来很像养孩子。

    看着忘记身上的咖啡污渍的顾清尘,唐元深深郁卒,她想了想,开口道:“至少先把衣服换了吧。”

    “不需要。”顾清尘连眼都没抬,他随手就将多余的颜料抹在不菲的衣物上,然后继续沉浸在了绘画的世界里。

    唐元移到顾清尘的背后。

    画架上,迷离朦胧的蓝色光晕下,打扮艳俗勾人的女孩儿,看不见五官,拿着话筒,唱着歌。

    作者有话要说:

    唐元:来了,老妈子迈着她的多管闲事的步伐走来了。

    男主:来了,老婆带着她nongnong的爱意走来了。

    作者:来了,读者们来都来了,就收藏一下嘛,我愿意表演菜鸡作者的崛起。

    第16章 一对AO

    “画里是我吗?”

    唐元出声询问,但是内心却是笃定,毕竟相似的场景就在昨晚。

    顾清尘的画工很好,风格也很独特,他的画线条感模糊,色彩搭配却很朦胧,就像是莫奈的日出·印象。

    顾清尘并没有回答。

    他捻着画笔,黑框眼镜下的眼锋利沉静,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理会唐元。

    “还没说你侵犯我肖像权呢。”唐元背对着顾清尘,朝别墅的另一边走去,她的双手绕到后脑勺,上衣也被带动,露出一小节白皙紧致的腰腹。

    原身相当在意自己的身材,因此唐元的身体线条极美。

    顾清尘略一抬头,他的视线落到唐元的腰线上,顿了顿。

    恍了下神,他想到今天唐元俯身拥抱他时,他看到的精致漂亮的脊椎和浓郁的玫瑰香气。

    脸有些燥,是不是天气变热了?

    唐元没注意到顾清尘的复杂目光,她在别墅里巡视般的打量,如果说娜塔莎居住的古堡是阴森森的坟冢似的古堡,那顾清尘居住的就像是闹鬼的凶宅。

    “还好给了张大床。”唐元仰卧在侧卧的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带着她的身体颤了颤,她抱着左脚的膝盖,忽然就觉得有点困。

    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做……明天再说吧。

    顾氏办公楼中,顾清宇喝着咖啡,电脑屏幕折射出的光照在了镜片上,他用勺子搅了搅咖啡,托着腮望着监控里在侧卧呼呼大睡的女人,和在客厅中废寝忘食的绘画的顾清尘。

    “天才又怎么样?”顾清宇低声喃喃,他哼笑道:“连个Alpha都勾引不了,把握不住未婚妻,连冲着美色来的女流氓也无法拿捏,真是失败透顶。”

    “少爷,秦女士来了。”秘书敲门进入,而顾清宇在瞬间就关闭了监控系统,他取下眼镜,露出温润漂亮的双眸,深情脉脉地看着娴静大方的女人——秦音,也是顾清尘的前未婚妻。

    “我刚下飞机就来看你了,感不感动?”秦音快步上前,她挑起顾清宇的下颔,另一只手顺势就往对方的胸膛探去。

    顾清宇抿了抿唇,嗔笑道:“这么着急?”

    他心里拂过鄙夷,就是这种急色的Alpha,占踞着B市的文娱行业的半壁江山,不过他不缺美色和廉耻心,他就是天生的商人和野心家,不会画画又有什么关系?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讲艺术?

    所以顾清尘就作为影子腐败掉吧。

    顾家有一个人就够了。

    秘书若无其事的拉上了那扇办公室门。

    掩去了门后不断浮动出的令人遐想的声音。

    另一边。

    顾清尘放下画笔,扭了扭有些酸软的手腕,抬头望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转向了凌晨两点。

    原来雇佣的护理,纵使看不起他,认为他好欺负,至少也会做做面子工程,而不是就这样将他丢到客厅里。

    “喂,”顾清尘压下了口中的叫嚷,他抿了抿唇,自己转着轮椅朝着卧室走去。

    懒得换衣服,顾清尘摸黑朝着床铺摸去,他撑着两条虚软的胳膊,试图靠自己的力量挪到床上,只是还未成功,轮椅却率先往后滑动。

    嘭——

    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膝盖处的疼痛绵延到心脏。

    残疾带来的不安,生活不能自理的羞耻和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杂糅到一起,化成泪滴一点点落到地板上。

    静谧的环境响起压抑的抽泣声。

    啪——

    唐元摁下灯光开关,看到四肢伏地的顾清尘,沉默地弯腰靠近。

    “你放开我……”顾清尘阖上眼,然而唐元并没有理会他,因为在床上蹭了一圈,脸上的妆容更加面目全非,她叹了口气,薅了把顾清尘的头发,无奈道:“我是你的护理,你有需要叫我就好,我拿工资的,今天是我不对。”

    “对不起。”

    郑重其事的三个字,撬开了顾清尘的眼泪闸门。

    唐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顾清尘,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这下可真是发大水了。

    顾清尘的泪水氤氲,他摘下眼镜,长而卷翘的睫毛都被泪水糊到了一起,他微微仰头,高度近视的双眼聚不了焦,他用手掌擦了擦眼,却不经意地把颜料送到了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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