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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大学两年,燕诗再不敢穿那些大胆的衣服,却爱上了去隔壁学校蹭课。 她最爱他,生来骄傲的模样。 爱意生长,日复一日。 燕诗毕业跟他一起入投行,默默无闻地和他当了七年不咸不淡的老同学,仅仅维持学长学妹的关系。 后面易朗辞职,她也没有犹豫,跟着他去了她完全陌生的两座城市,宛城到兰泽。 收起之前所有放肆热烈,她在他身边打扮得很规矩端庄,也从未有过越轨举动。 燕诗流着泪,回忆起过去又带着笑:“我爱他永远骄傲的模样。” 她哭得痴,说话断断续续的,她说:“阳光炽烈,被烫伤又怎样,在我心底,他就是耀眼的光芒。” 姜听玫闭眼,心口发痛,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垂下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你如果要卖我,我宁愿去死。” “师兄会知道我死了,他会恨你一辈子。” 燕诗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她吐出来,尽数吐到姜听玫的脸上,说话轻飘飘的:“那我们就一起死啊。” 她拿着匕首,眼底是疯狂,“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这样,学长应该就会收手了吧。”她笑笑,“他那么聪明,会懂如何弥补漏洞的,他会减刑,甚至不用坐牢,他还可以维持住骄傲,他还会是我爱的模样。” 姜听玫牙齿打颤,浑身发冷:“可是,你这样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你甘心吗?” 燕诗闭上眼,不发一言地吸烟,她甘心吗,她不甘心。 就算这辈子这么快过去,她也想见他最后一眼,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记忆里,死亡也无法将其湮灭。 时钟一分一秒转动,燕诗吸完了一根又一根烟,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发现自己如此想念他。 也是这时,电话铃响了。 姜听玫看见她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备注,是学长。 燕诗看了一眼,没有犹豫就接起。 她轻轻开口;“学长,我是诗诗。” 易朗声音很哑,但冷得厉害,他没有寒暄,直奔主题:“放了听玫。” “否则我这辈子不会再让你见到我。” 几乎是那一瞬间,燕诗崩溃了,她像一个脆弱小孩,眼泪流了满脸,她哭着回:“好的,学长。” 红唇红发,美艳凌厉的女人眼底全是慌乱。 她拿起匕首,一脚踹开车门,高跟踩在公路上,绕过车身走到副驾驶座旁,开了那门,然后把绑姜听玫手脚的绳子全部斩断,她就那样把她拖下了车,将她扔在荒地里。 燕诗眼神向下,眸里变得冷静,她看着她,声音无比地低:“你要谢谢我。” “谢谢我,还想见他最后一面。” —— 姜听玫被扔在那荒地里,手机钱包什么都没有,她往回走,凭着记忆,顶着烈日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走了快一个多小时,走到脚趾全是水泡,她才走到附近一间小村庄边。 借村口小卖部的电话,她拨下自己唯一熟记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就哭了。 “阿舟。” “阿玫,你在哪?”他声音沙哑地厉害,为她担忧着。 餐厅工作人员说一个没注意她就不见了,她电话没人接,突然失踪一中午加一下午,这之间的时间,纪忘舟几乎是开着车跑过了城区的每一个地方,他甚至还去兴腾科技找了易朗。 揪着他的衣领,眼底冷得吓人,“如果她有事,我不会手软。” 杠杆效应带动股市资金往里砸,他们都清楚这其中有多少非法cao作,而且最初时兴腾科技名不见经传,筹集资金的手段很恶劣,梁羽城疯,他也跟着疯,非法集资金额已不是一般数字能衡量。 后面为编造诬陷纪家所进行的一系列动作,纪忘舟面上装作不察,其实早就在私底下收集证据,而其中最严重的灵犀计划布料致人重度过敏案,受害人进了ICU,虽然及时救回一条命,但还是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这在医学范畴里被评为重伤。 而这起案件,指使黄建华另加生产线的源头祸首就是他。 刑事和民事,以及无端破坏市场规则,还有里面藏的那些龌龊,每一桩都够易朗好受。 这些天的风声鹤唳,易朗早就听闻,公安已经开始立案,他们在寻找时机收网。 并不后悔,易朗笑笑,脸色苍白,他说:“你赢了。” “我就会这么甘心让你们白头到老吗?” 手上力气加大,那双漂亮桃花眼里此刻藏了一把刀,锋利逼人,“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入狱。” “你所自豪的一切荣誉都会湮灭殆尽,你的父母会永远抬不起头。” 提到他父母,易朗眼底不易察觉地黯淡了,他提了提眼镜,最后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和她早决裂了。” “我疼爱二十多年的meimei,最后对我心狠到一点情意也不肯给。” “纪忘舟,你很有手段。” 手松开他的衣领,眸光似刀,纪忘舟冷瞥了他一眼,再没说话,他拉开越野车门长腿一步跨上去,点火踩油门,不过多久便消失在车流之中。 姜听玫为他准备惊喜的餐厅,她走得急,掉落了一张卡片。上面用钢笔写着情话,不是误入藕花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