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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事情就闹大了,尽管大多都知道她纯粹就是想给将军做妾想疯了,可是也难免私底下蜚短流长的说些闲话,毕竟她姿色身段都摆在那里,之前又想方设法的接近将军,还真叫人说不准她跟将军的关系。 赏这么一个女人给他做妻,燕明戈只当羌城主将是为了羞辱自己,对炮灰前妻的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炮灰前妻知道这后半辈子的富贵怕是没指望了,撒泼时摔了一跤,磕了一脑门的血,当场就晕了过去。 适逢蛮子攻城,人心惶惶。 燕明戈提上佩刀就去军营里,压根就没管炮灰前妻。 然后书中的炮灰前妻就是这样嗝屁了。 眼下林初就穿成了那个没活到一集就领盒饭的炮灰前妻,林初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无比忧桑。 可是书中的炮灰前妻已经嗝屁了,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表示自己生活的这个时空,可以跟原来书中不一样? “呸!这下贱胚子还没死呐!”一个买菜路过的胖大娘朝着林初唾了一口,满脸嫌恶。 林初茫然抬起头,就见一个胖妇人满脸嫌恶的看着自己,另一个妇人笑嘻嘻接话,“人家还没傍上将军呢,嫁了个穷军汉哪里舍得去死?那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你还指望着她投河自尽不成?”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多了起来,大多是嘲讽讥笑声。 炮灰前妻果然是过街老鼠啊…… 林初抬起眼皮看了两个妇人一眼,“这羌城就一条小溪,那水都没过膝盖,这一入冬还结冰了,要不您投一个给我看看?” “你……小贱蹄子,竟然还咒上了老娘?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那胖妇人做势要扑过来打她,被旁边几个围观的妇人拉住了。 “刘大娘,您是个直肠子,可千万别被这小蹄子给算计了!她啊,估摸着就是想讹您呢!” 胖妇人又朝地上唾了一口,说了声晦气才带着满肚子的火离去。 围观的人又指指点点说了什么,嬉笑什么,林初都左耳进右耳出,反正他们骂的又不是自己! 太阳升高,照在身上多了几分暖意。 林初这才慢悠悠走向了买猪rou的铺子。 卖猪rou的屠户已经注意她许久了,对于原主的事情,整个羌城怕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屠户看林初的目光,也是十分鄙夷。 “给我一块rou。”林初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十分咸鱼。 屠户端着双手,目光扫了一眼林初的狼狈模样,“小娘子,买rou,可是要本钱的。” 林初从袖子里摸出那破旧得可怜的三枚铜钱,放在了案板上,“呐。” 屠户盯着那三枚铜钱都快盯出斗鸡眼来了,他在这羌城买猪rou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拿三文钱来买rou的。 林初赶在屠户发火前说,“能买多少算多少。” 屠户觉得林初纯粹是来找茬的吧,他知道这女人的名声,不敢跟她有太多牵扯,想叫她滚蛋又怕她撒泼耍混,便指着案板下面那一木桶的猪下水说,“三文钱,只够买这个。” 猪下水还没清洗,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林初皱眉看了一会儿,才很纠结的应下了,“那我就买这个。” 她的回答倒是把屠户给惊着了,毕竟猪下水里都是装猪粪的,没有人会吃,他通常都是卖完了猪rou,腾出空闲就把这些猪下水拿去扔了。 “这不是昙芸meimei吗?”旁边一道女声让林初侧过头。 比起她的狼狈,对方可体面不少。 干干净净的鹅黄布裙,新裁的玫红短袄,头发上揩了头油,梳得整整齐齐,斜插着一根银芯的镶花发叉,面色红润,细看之下,还是抹了脂粉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拎着菜篮子的丫鬟。 在羌城这苦寒边境,用得起脂粉的人家可不多,用得起丫鬟的人家更少。 果然,屠户一见这女子,立马就换了一副热络脸色,“原来是千户夫人,您是来买rou的吧,瞧瞧,这上好的腰方rou,特意给您留着的呢!” 这女子名唤兰芝,先前同原主一道当丫鬟的,因为识得几个字,一直自恃清高,跟原主处处针尖对麦芒。到了羌城,她懂事乖巧,又识字,就被赏给有功的千户了。 不过后来因为太作,也没什么好下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兰芝的话,也就两字,炮灰。 兰芝翻看了一下那块腰方rou,目光落到了林初的那桶猪下水上,“rou是块好rou,所以不能便宜了癞□□是吧?” 她旁边的丫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林初知道这是在说原主之前想给将军做小,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呢! 林初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炮灰何苦为难炮灰呢? 她懒得跟人明讥暗讽,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兰芝又叫住了她,“昙芸meimei等等,” 她扭头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杏儿,把这块rou送到百户夫人的盆子里去。” 她给了屠户三吊钱,这才用帕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上前几步,“昙芸meimei,当初你我一同当差,meimei你是何等的体面,如今……”她还真带了哭腔,“竟然连一口rou都吃不上了!等我家千户侯爷这次大战回来挣了军功,我一定让他多提携提携你家百户大人,咱们可一直都是好姐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