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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看着他,眼泪旋转在眼眶里,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来。 “你把我mama放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抱着我,跟我□,你怕不怕?她死了之后,你有没有梦见过她?我们第一次,你在她女儿痛苦的隐忍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的mama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隋洋几乎跌倒在地上,他踉跄的后退一步,颓然的看着她含泪的眼睛,声音颤抖的问:“是他告诉你的?” 飘云凄凉的笑了笑:“看来,我猜对了。天佑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可我不是傻子。我可以用眼睛去看,可以用脑子去想,可以用心去感觉。我mama是无辜的,贪赃枉法的事她不会做,她没有那个胆子。你没有害她,可凭你们隋家的势力,你早就可以救她出来,你就是压着不放。你喜欢让我求你是不是?你喜欢控制一切,凌驾一切是不是?可是你想过没有,那是我mama,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她死在监狱里。这么残忍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隋洋跌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该怎样为自己申辩,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无言以对。 飘云抹掉泪水,微笑着面对他,面对他们的前尘过往:“只因为我当初拒绝过你,折损了你的骄傲?可是,能还给你的,我都还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或许,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宽容和理解从来就不在你的字典里,是啊,一个习惯了居高临下的人,哪里有心情了解小人物的悲哀,还是一个被你捏在手心里的女人。” 该说的,都说尽了,她该离开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枉然,徒增心痛而已。 他们都明白,死亡是最大的界限,一旦超越,任谁也不能改变结局。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一直枯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说:“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做这一切,只是希望能留住你。” 飘云站定,回头看他期待的眼睛:“当你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只赢不输的时候,你怎么会有心呢?没有心,你又如何知道你爱我?” 那双秀长明亮的眼睛霎那间黯淡了,好像烟火熄灭的夜空,瞬间沉于死寂。 飘云把隋洋给的戒指放在桌子上,淡然道:“永别了,隋洋……”。 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不会再相见。所有的爱恨,随着生命的消逝,都会被岁月的风沙蚀干。 所以,永别了。如果有来世,也不要再相见。 飘云走了,隋洋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忽然笑了,原来无论他怎么努力,用尽何种手段,付出怎样的真心,他都无法在她心里取得一席之地。 童飘云,你好样的!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会客室,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开车,回家。走过自家的庭院,开门,迈进书房,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还在一个人下棋。 “回来了,儿子,她怎么说?” 隋洋笑了笑,坐在父亲对面,纵观全局,然后拿起一个黑子,稳稳的落下。 老爷子点点头,赞道:“好棋,吃的漂亮。” 隋洋把被他封杀的白子一个一个的拿下来,云淡风轻的说:“爸爸,我想让她去死。” 老爷子抬头看他,微微赞赏的眼神:“儿子,你长大了。” 第七十一章 飘云没有回江边的别墅,她回到自己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屋子里有一股干燥的灰尘味道。 其实,比起江边的别墅,她还是喜欢这里,狭小的空间,柔和的色调,让人安全而温暖。 她打开窗子,初夏的芬芳扑面而来,碎金子似的阳光落在翠绿的树叶上,首尾相接的白杨树已经潮水一般覆盖了整个城市。 人们争相传诵,没有哪一年的白杨长得这样好,高大的树干傲然挺立在白云黑土间,俊秀天成。 飘云想,或许他们隐藏了某些秘密,在这喧嚣街市,寂寞的城池,曾经上演过一段爱的传奇。只可惜,还未结局,就匆匆落幕了。 她收拾屋子,将这小小的空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这间公寓是母亲用辛劳的汗水留给她的,她不想带着遗憾走。 门锁转动的声音,飘云并不惊讶,跪在地上继续擦地板,该干什么干什么。 爱谁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她豁出去了。 寒城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认真擦地的飘云。在龙天佑的别墅没找到她,他想她可能回到这里。 他以为她会趴在床上哭,没想到她好好的在擦地。他以为她会需要他,没想到她谁都不需要。 “你来干什么?”飘云站起来看着他,这里的钥匙是她给他的,分开后一直忘记要回来。 “飘云……”寒城尽量保持微笑,“我去龙天佑的别墅没找到你,想到你可能回到这里来,就来看看。” “现在看完了,你看到了,我很忙,请自便。”飘云在脸盆里洗了洗抹布,顺便下了逐客令。 寒城却没有走,一个人打量这间屋子。这里他很久没来了,曾经他所有温暖和幸福的所在。 这里的摆设一点没变。他们一起买的卡通水杯还放在厨房的柜子里,门口放着属于他的拖鞋,与她的是一对。之前无数次颠鸾倒凤的床上,还摆着那只熊宝宝抱枕,那是他第一次发工资时送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