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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准备跟江承晦提起在学校发生的事。 过一两秒,又实在藏不住,搬着椅子缓慢移动着,挪到江承晦身旁,一口气跟他全部讲了出来。 生平第一次领会到类似于向老师告状的委屈和安心。 江承晦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两个人的椅子中间还有一些距离,但扶手刚刚好碰在一起。 他问:“还在气?” 池岛摇摇头。 在见到江承晦的时候,她便对其他事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现在说得委屈,忿忿不平,都是想换来他心疼。 江承晦却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单把照片倒扣在桌上。 “你这火发的是不管有意无意,不过这照片,我也看了。” 池岛没反应过来,两秒后,看着白花花的照片背面点了点头。 刚才,她好像有说过不喜欢别人看到照片。 空气都仿佛停滞。 “我也不是……就是……虽然难以忍受……” 她说得很慢,仍旧语无伦次,最后带上一点自暴自弃。 “我已经原谅你了。” 江承晦手中还拿着半开半合的书,轻声笑了,“谢谢?” 池岛盯着深灰色的地毯,感觉自己脸都是僵的。 “不客气。” 耳朵突然被碰了一下,冰凉。 她微微转过头,脸颊擦到了江承晦的手指,硬生生止住,身体随之颤了一下。 心脏在耳边一声声响,快要跳出来。 说起来久,但距离上一次见到也只是小半个月前。 她当时根本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待在他身旁,一秒钟都快要无法呼吸。 江承晦手中拿着耳坠,在比着看戴上后的模样。 只是几次呼吸间,他有了印象,便放下手。 池岛垂着眼,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他将耳坠放回红绒布盒,池岛这才看清模样。 耳坠的耳钩处有一片白山茶,细长的金链,坠在底下的淡蓝色宝石被雕刻成永生花,梦幻而迷人。 他递过来盒子,“很漂亮。 不知道是说耳坠还是面前这个人。 池岛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他对她而言有着无边无形的吸引力。 包括小到毫不起眼的从西装外套下瞥见的隐蔽袖口,与很多人没什么不同的发色。 她收下红绒布盒,声音忽然变得干哑。 “谢谢你。” 江承晦被她突如其来的客气逗到。 接着照片的事,不大正经的微抬下颌向盒子偏了偏,“用作赔礼。” 赔什么礼。 池岛有气无力地应下,“你看照片吧,我这回不生你的气了。” 她就没有气过,所有人里只有他不会。 如果不是朋友就好了,如果能够换个身份出场。 她甚至可以把那些过去的照片全搬过来分享给他。 江承晦看着照片,打量的是房子,他沉思良久。 “我去过哪里,有类似的装修布置。” 池岛嘴角弯了起来,那肯定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在她家。 早就知道江承晦不记得,她现在反应正好可以像平常一样,不会有多大失望,因而失了态。 她贴过去脑袋,食指指着照片里的窗户给他看。 “可惜被纱帘挡住了,原本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院子里的花丛,枝条高高的,花的种类很多,我大都忘了,颜色有宝石紫,浅浅的粉,还有橙红。” 江承晦看了又看,从怀中取出眼镜盒,在她的笑里也带着上了笑,架住眼镜。 没什么用,出于心理暗示,认为看得会更清晰。 “旁边那扇门,是什么房间?” 池岛看过去,“放杂物的,很小。” “我小时候不太喜欢进那个房间,觉得害怕,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比较狭窄,又没有窗户。” 江承晦颔首,“小孩子都这样。” “那你也是么?”池岛扭头问。 江承晦,“你猜猜看。” 果然只是一句安慰。 池岛咬住嘴唇。 关于照片中的大部分物件,多年后都能回忆起来。 她又给他讲照片里的电视,那时候最有趣的是哪些频道,在播放什么动画片。 还有电视旁的两个大音箱,她经常趴在上面,稳稳的,不会掉下去。 江承晦认真听着,然后指了指照片里的小包子脸。 “这个呢?” “……” 池岛词穷。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个模样。 跟现在相比不能说不像,应该是两个妈生出来的。 江承晦从照片中抬起眼,笑着说没长好。 “小时候白白嫩嫩,不像现在老气横秋。” 又不是一颗白菜。 池岛别别扭扭转过脸,不搭理。 隔了一会,她又肩膀偏过去,和江承晦离得很近,视线都落在旧照片上。 那天晚上回去,江承晦做了一场梦。 漆黑中,他手脚被绑住,无法行动。 周围没有声音,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与世隔绝。 过去不知道多久,场景一转。 他站在几个小时前和池岛一起看过的房子内。 四周仍是暗的,依稀能看见光亮,从放在墙角的台灯中散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