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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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周围没有惊堂木,顾长文直接抄起祠堂角落的锄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丧心病狂! 他咬牙启齿道。 村里上了年纪、明知道下辈有错却没阻止的老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那周疯子昂首挺胸,脸上全是快意。 而除了这些老人外,便是村里一些年轻的哥儿、姑娘们不停的垂泪。 村里凡是满了十四岁的,没有一个脱离了村长的魔爪。 只不过他们没被杀,只是派出去接客。 但是只要有了孩子,都会在生下来后交给村长做成孩儿酒。 陈实与村里参与了此事的汉子跪在了最前面。 他听见顾长文的骂声后,头垂得更低了。 红捕快,念给他们听听,顾长文指了指跪在面前的村民,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祠堂中的牌位,再念给他们的祖祖辈辈听听! 是! 红卿瑞拿出一本册子,面无表情的冷声念道,被囚者女,六十三人,哥儿七十八人,共一百四十一人,;死者女,三十六人,哥儿四十四人,共八十人;泡在酒中的胎儿共一百三十二坛。 顿了一下,红卿瑞继续道,经查,除去所有死者外,还有泡在酒中的手、眼睛、脸庞共四百坛,所以死者并不只八十人,目前为止,这些尸骨还未找到。 红卿瑞在念时蓝豆米便已经到了,等他念完后,蓝豆米只觉得浑身发凉。 不只是他,官府的人没一个不心惊的。 大人,查到了。 柳师爷捧着一本册子,来到顾长文的身边。 顾长文抬手接过一看,最后将册子扔在陈实的面前。 一个好好的救人地窖,被你改成了地牢,陈实啊陈实,你真是有本事啊。 据清河村村史记载,百年前,由于清河村周围有山匪为王,所以清河村的先辈并带你的村民偷偷的挖出了一个地窖,这个地窖之所以挖得这么大,也是因为那先辈的初衷想救更多遇难的人。 不想先人去后,清河村的日子越发贫苦,心术不正的陈实用尽手段做了村长,随后将地窖变成了地牢。 陈实看着面前的册子咬了咬牙,我们的先辈用这地窖救了不下千人,可是这些人呢?不管贫富,都没人报答我们村!眼见着我们村的人越来越穷,我作为村长,难道只能干看着吗?! 所以你便残害他人性命!所以你便逼良为娼!所以你连婴儿都不放过?! 顾长文一脚将陈实踢翻在地,你看看你手下的村民,一个个顶着憨厚实在的脸,干着卑鄙无耻的事儿!自己村里的姑娘和哥儿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村子好?! 你根本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兽/欲得到满足。 陈实拼命的摇头,不、不是的。 你看看你的儿子,你看看他眼睛深处对你是什么样的看法! 顾长文将陈实的脑袋提起对着他身旁面无表情的陈渝。 陈实看着这样的陈渝突然嚎啕大哭。 陈渝面对着顾长文深深叩头,大人,小人愿意如实招来。 陈实猛的抬起头,却在与陈渝对视半晌后闭上了眼睛。 罢了,事已至此。 那具尸体,是小人拖到后山的,原本想着会被留在家中干活的村民看见,然后报官,不想却没成。 红卿瑞侧头看见听得认真的蓝豆米,想了想还是站了过去。 跪在人群中的姚夫郎与被抓回来的笑阿么听到这话垂下了头。 无奈之下,小人只得趁着夜色,将尸体抛在河中,为了让尸体不被水冲走,小人便将尸体流到了那块石头的夹缝中,说到这,陈渝又苦笑了一声,尸体被发现的那天早上村里人原本是不打算报官的,可是天助我也,河边的李叔家来了亲戚,为了不让外人怀疑,才报了官。 顾长文深深的看了眼陈渝,接着说。 小人做了这些事后又觉得后悔,村长再做的过分,可他到底也是小人的亲爹啊,于是小人偷偷换了村里的村谱,就是为了防止官府突然查人的事。 听到这,钱和对赵方俊挤了挤眼,就是你抄回来的那本,我就说怎么嫁出去的人这么少,这几年也不见生孩子。 赵方俊摸了摸鼻子,刚想回钱和两句不想对上了红卿瑞的冷眼,他顿时缩了缩脖子,成了一个不说话的鹌鹑。 顾长文深深吸了口气,陈实,你当村长二十年,这些事儿,你也做了二十年? 陈实缩了缩脖子,小心道,回大人的话,是十五年,前五年小人没找到门路。 呵,顾长文冷笑,那你倒说说,这门路是怎么来的?那地下的酒又是谁叫你这么泡的!那些酒又是给谁送过去! 陈实猛擦额头上的汗水,明明只是个县令,为什么感觉比上次见那一位大人还要厉害。 爹,您就说吧,就算是为了儿子下辈子能头一个好人家。 陈渝红着眼睛劝道。 陈实鼻子一酸,对着顾长文全盘托出,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陈实已经做了五年的村长了,尽管过了五年,可是他却没让村里人过一天好日子,当年为了能当村长,他拍着胸口,对村里人许下了许多诺言,不想五年过去了,他却什么事儿也没干成。 为此,村里人常常在他面前暗讽,儿子陈渝因为身体不好,也常被村里人嘲笑。 说什么陈家断子绝孙,说他这个村长还不如不当。 陈实红了眼,气得去县城里转悠,最后什么也没传出来,反而进了一家小酒馆喝起酒来。 就在他喝得半醉时,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那汉子说话总是带笑,还请陈实喝了酒,陈实见自己没出一文钱便有酒喝,对这人的态度也好了七八分。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陈实借着醉意,将村里的事儿对着这汉子倒得一清二楚。 那汉子听完后仍旧是一脸笑意,他称自己也是一个村长,刚当上村长那会儿,比陈实这个村长还不中用,不过后来他遇见了一个贵人,不仅自己有了银子,就是整个村子的日子都好过起来。 现在村里人提起他就竖起大拇指,而且他这次来县城也是为了接任乡长的事儿。 陈实一听这话,酒醒了一大半,他拉着那人追问,那贵人是否还在?自己愿意付出一切,只为村里人过上好日子。 那汉子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6不6 第三十四章 他说, 若是想要拜见那位贵人,就得拿出我实际行动以以示衷心心,毕竟要想发达的村子, 并不止清河村一个....... 陈实一心想见那位贵人, 闻言自然是拍着胸口一个劲儿的保证。 那汉子见此便让陈实先回村,将村谱和村史带到不远处的客栈找他。 他姓吴名右。 把你知道的村子都给本官说出来! 顾长文咬着牙, 死死的盯着陈实,陈实没敢作怪, 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说完众人才惊觉就这么相邻的几个县城, 居然有六个村子都在干这种勾当! 接着说! 小人自然不敢怠慢.... 为了能给吴右一个好印象, 他还咬牙掏钱叫了一辆牛车跑回村里,再坐牛车回到县城。 吴右看那两本册子后, 似乎对他们村子很满意。 之后又让陈实做了一些小事,直到两个月后才设了一桌美酒佳肴,请陈实一边吃一边谈事。 陈实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就像魔障了一样, 那人说什么,他信什么。 他说贵人身份尊贵, 加上身上的琐事居多,所以先一步回了京城,但是那位贵人已经肯定了小人,让吴右来教小人做事,等事情做好了、贵人满意了,小人便能拜见那位贵人。 顾长文蓄锐的眼眸停留在陈实的身上, 吴右怎么教你做事的? 陈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前半个月,他都没有教小人做任何事..... 吴右自打那一顿饭后,便将陈实留在了县城,每日将陈实带往青楼请他喝酒作乐,见陈实沉浸得差不多后,才带着他前往自己的村子。 吴右所在的村子叫高山村,顾名思义,村子是群山环绕,山路崎岖,那村子里的人原本比清河村的村民还穷,可是吴右改变了一切。 高山村?蓝豆米皱起眉头,离我们村子只有两个时辰的路。 一旁的柳师爷听见后,赶忙靠近他问道,那村子以前是否如陈实说的一般很穷? 蓝豆米点头,我十五岁以前那个村子都特别的穷,可是自打那一年后便开始富起来,咱们村的哥和姑娘好几个都想嫁过去,好在他们爹娘觉得那地儿虽然富裕起来了,可是地势不好,地不肥,不出庄稼,所以没让他们如意。 如今想来真是幸事。 柳师爷眯了眯眼,招来一个衙役低语了几声,衙役听完吩咐后不敢多留,抬起腿便屁颠屁颠的跑了。 这边的陈实带着回忆颤声道,那个村子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家家都是青瓦大房,村民们脸色红润,和清河村面瘦肌黄的人成了对比.... 这下陈实是彻底的沦陷了。 当晚吴右让他在村里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带他去看了看周围村民住的环境,直到晚上吴右带着陈实走了一刻钟的山路来到后山。 高山村没有地窖,可是他们多的是山,所以山洞更是不少。 陈实跟着吴右进了山洞,等他出来时双腿都是打颤的。 他看见了生平最残忍的画面,也看见了这半辈子也没见过的财富。 下山时吴右一路敲打着他,干什么事儿都有危险,可是危险越大的事儿,得到的财富越多。 况且.... 况且那些被关起来的人都是罪人,我们惩罚他们,既能替天行道,也能发家致富,吴右的这句话让小人彻底的沦陷了。 顾长文竖起俊眉,沉声问道:罪人谁告诉你他们是罪人?即便是罪人,你一介草民又凭什么掌管他们的死活? 吴右说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而他们之所以会落到我们手里,也不是我们强买强夺过来的,而是他们的家人送到我们手中的。 陈实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线生机。 对啊,这些人不是他买来的!是d对方的亲人卖给他们的!既然卖给了自己,那他们折磨对方又有什么错呢? 想着,陈实的双眼泛起了一道精光。 一直盯着陈实的红卿瑞冷笑的站了过来,他对顾长文行了礼,在对方颔首后来到陈实的面前质问着。 我想并不是他们的家人将他们卖给你们,而是他们家中那些肮脏下作之流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哄带骗将他们骗到了你们手中,我说的可对? 陈实自从红卿瑞靠近自己时,便忍不住的往后移,他一见到红卿瑞,便想到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退,红卿瑞便进。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下作之流也是你们那位贵人手下的蝼蚁。 陈实咽了咽口水,不管是怎么卖给我们的,可归根究底,他们是卖给我们了!既然卖给了我们,那他们的命就是我们的,我们让他们生就生,让他们死便死! 红卿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可在场的人没有去欣赏他俊美的面容,一个个只觉得浑身发凉。 顾长文深深了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红卿瑞。 可他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哥儿和姑娘,他们不是奴,所以没有卖身契,他们更不是你们清河村的家生子,能让你们随意打杀,更重要的是,红卿瑞指了指京城的钱和身上的捕快服,很多人家都报了官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陈实等人听得冷汗淋淋。 报了官,那就是拐卖人口,强抢民女的罪,更别提他们还滥杀无辜,手段极其残忍。 红卿瑞说完便退下了,顾长文指着地下,这些酒,也是给你们那位贵人置办的? 是,那位贵人需要这些酒。 为了不让外人发现酒中的秘密,他们送出去的酒都是取出来酒引子的清酒,喝的人只能记住酒的味道,却不知道这酒是用什么酿出来的。 柳师爷..... 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赵方俊带着一头汗出现在柳师爷几人的面前,那吴右死了,我看那其它村子的村长也都...... 柳师爷点头,随后快步来到顾长文身侧俯首低语。 顾长文哈哈大笑。 好!死得好! 他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柳师爷却皱起眉,大人,可是案子就断了。 断了?谁说断了,顾长文起身来到陈实的面前,这清河村的村长不是还活着吗? 陈实抖得不行。 顾长文阴森森的看着他,你杀了这么多人,泡了这么多酒,那贵人一定很满意吧? 陈实结结巴巴半晌也没能说出几个字。 那你见过那贵人了吗? 没、没有。 你不是去了京城吗?你没人接待你们? 有....可、可是不是贵人。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陈实看着顾长文幽深的眼睛脑子一片懵,叫吴林,中等身材,脸上有络腮胡,不知道胡子下是什么样儿。 蓝豆米瞧着说话的陈实,他往红卿瑞这边移了移,陈实怎么怪怪的? 催眠术。 红卿瑞也有些惊讶,他知道顾长文的身份不简单,却不想对方还会这等秘术。 前朝皇帝身边便有以为精通催眠术的宦官,那宦官利用这等秘法将皇帝控制得死死的,若不是被人发现,那接下来的朝廷将不可设想。 啧,先关起来,别看是一个小啰啰,可也能做诱饵嘛。 顾长文踢了踢昏过去的陈实笑道。 陈渝的头垂得更低了,简直将自己已经当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