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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追风,向她抬了抬下颌:“上马。” 元鸢面露难色,真想同他说她可以自己走回去。可看了看天色,走回别院怕是要晚了。她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到他身旁。 她想同他打个商量:“能不能骑慢些?” 刚说完,面前拢下一道阴影,紧接着腰身被人握住,拔萝卜似的将她整个人举到了马背上。 她还没坐稳,握在腰上的手转而往马鞍一压,背后稳稳当当地坐下一个人。 谢锦衣这会儿回她:“看我心情。” 元鸢一噎,赶忙闭上眼睛去抓他的袖子,可拂在面上的风轻轻柔柔的,马背上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颠簸。 她睁开眼,放松了身子,忍不住想:这是心情好的意思? 总之谢锦衣能不用骑马这件事折腾她就够让她宽慰的了,也没有再去多想。 之前是马跑得太快,她只顾着胃里难受。这会子慢下来她才有心思注意到别的——比如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她略低眼睑,黑色护腕下是一只白且修长的手,正放在她的腰带上。虽然她知道多半是怕她摔下去,却仍是有些不习惯。她将身子前倾,两只手搭在马头上。 河岸边参差的垂杨柳极慢地往后退,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哒哒”轻响。 许是今日的相处冲淡了些许陌生感,元鸢想同他说说话缓解尴尬,却又突然不知道同他说什么。 明明以前她总觉得和他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也开心。 可现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问:“我今日陪你出来了,那我什么能去见我阿姐啊?” 身后是谢锦衣压低的声音:“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话能跟我说的?” 元鸢尴尬地低下头,没注意到他的声音渐渐小了。 “呵,你果然……” 元鸢一愣,她果然什么? 可她等了许久身后的人也没有把话说完,她正要开口问他。肩胛忽地抵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身子一怔,后知后觉是谢锦衣将头靠了上来。 他,他怎么突然…… 元鸢没法回头看他,僵持了半晌也没听到他同她说话。可她感觉被他额头抵住的地方慢慢热了起来。 她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人应。 若是平时自讨个没趣儿她就不同他说话了,可这会儿她担心他,话在喉头过了几转又被她逼出来:“你是不是累了?” 仍旧没人应。 凉风灌进袖袍,激得元鸢手臂泛起细细的疹子。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谢将军?” 她又提高了声音:“谢锦衣?” 可回应她的只有耳边卷过的凉风,身后的人安静得像睡着了一般。 元鸢这下是真的方寸大乱。 “谢锦衣,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元鸢想回过头去看看他,追风似是感知到什么,不住地嘶鸣。 风吹过,原本握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无力地砸下。 第16章 留下 别院。 天色灰蒙,元鸢站在谢锦衣的卧房外。计时的水珠自竹筒滑落到水缸,“嘀嗒”声似响在她心尖上。 房门紧闭,橘黄色的烛光自纱窗泼在台阶上,可到元鸢脚底的时候只剩一片朦胧的影子。 她紧紧攥着掌心,倔强地看着那间房门。 十一扣紧腰刀,十二在台阶旁急得来回转圈,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元鸢,绕到她面前:“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将军身手那么好,怎么偏偏跟你出去就出事了?” 面对十二的质问,元鸢抿唇不语,任由他发火。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谢锦衣明明只是受了轻伤,可骑在马上的时候就开始昏迷不醒。从太医院请来的医师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还未出来。 难道是那支箭有问题? 十二见她不说话,气得两腮鼓起,正要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把腰刀拦住了他,严厉的声音喝止他:“十二,闭嘴。” 十二又气又委屈,哼了一声扭头去旁边站着了。 十一对着元鸢拱了拱手:“十二就是这个脾气,口无遮拦的,姑娘别跟他一般见识。” 元鸢看着面前这个仿若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年,轻轻摇头。 这里只有她一个外人,他们怀疑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元鸢和十一他们同时仰头看去。 一个神情淡漠的白衣男子从内里走出,手中提着黑黝黝的药箱。 十一、十二赶忙迎过去:“纪大夫,我们将军怎么样?” 元鸢也将注意力都放到太医身上。 纪不归道:“他中了毒。” “中毒?”十一喃喃重复,“将军他怎么会中毒的?” “他肩上有箭伤,应当是有人在箭尖淬了毒,欲置他于死地。” 十一和十二更糊涂了,按理说他们将军久经沙场,怎么可能躲不过一支箭? 不远处的元鸢脸色却白了白,原来真的是那支箭有问题。 纪不归叮嘱了几句:“此毒凶险,且世所罕见,好在伤口尚浅,暂且不会危及性命,你们今夜派人好好看着他即可。” 十一抬手作揖:“多谢纪太医。” 纪不归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提着药箱走了,十一赶忙跟过去送他上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