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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女人太好,她就很容易蹬鼻子上脸,陆琪是这条惯律的忠实执行者。 回到家时,陆琪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看动画片,肖亦群过去一摸她的手,果然冰凉,便问:“你怎么不先去洗澡?” “又没衣服换。” “那你不会先去床上躺着?” “来那个了,弄脏了怎么办?” 肖亦群把衣服吊牌剪掉,又把热水放了一阵,才叫陆琪过去。陆琪不动,说要他先泡面,他赤着脚走到客厅,一语未发就把电视给关了。陆琪这才肯乖乖的走进卧室。裙子的隐形拉链在背后,还得靠肖亦群帮忙才能脱下。长裙落地时,陆琪深深的呼了口气,而胸脯没了束缚,一下子就抖了出来。 肖亦群手指触过她□的肌肤,惊讶于她冷的程度,胸前一片冰凉,至于双脚,简直就和冰窟窿里出来的一样。陆琪还说:“那是你手烫,才觉得……” 话未说完,就被肖亦群给拎进了浴室,陆琪“哎呀”跺了两下脚:“水太烫。” 肖亦群却揪住不许她动,热气很快在陆琪的脸上、肩上、胸前留下淡红色泽。氤氲朦胧中,他看着她,吻她,然后一字一字的说:“陆琪,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应该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 这个澡洗得特别久,出浴室时,陆琪的脸蛋因为热气蒸腾,泛红得明显。她出来一照镜子,赶紧打开刚买的护肤品,瓶瓶罐罐抹了一脸。等她再把头发给吹了,肖亦群已经在厨房把面给煮上了。 陆琪吃了个底朝天,把碗递过去时,笑着眨了眨眼睛:“老大,我真不冷了,吃了这碗面,我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那是,要呼出来的气都不是热的,你现在就成了一冻尸。”肖亦群也不指望陆琪帮他洗碗抹桌子,见她还在桌子边坐着,说:“没事就去床上躺着。” 陆琪乖乖的去了卧室,等到肖亦群进来,她又撅嘴:“老大,你怎么没买加长型的?” 肖亦群不懂,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巾看了一眼:“这不就是夜用的?” “这个太短,我要300厘米的那种。” 已经12点了,便利店也该关门了,肖亦群掀开被子:“将就用一晚上吧。” “把你床单弄脏了,别怪我。” 黑夜中,陆琪却没有安分的睡觉,一会把手给伸了出来,一会扭一下屁股,肖亦群燥热不安,问道:“你睡觉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的小动作?” “可是老大,你抱得太紧了。” 肖亦群松开她,翻身过去背对着她睡,可下一秒,陆琪又在摇他的胳膊,他气息不顺,回头就训了句:“你是小孩吗?” 陆琪的眼睛比这黑夜更黑,喃喃道:“我就今晚想做小孩。” 肖亦群知道她需要安慰,只得再抱进了自己怀里,陆琪趴在他胸口,低低问:“叶海宁是谁?” 紧搂她腰肢的手一滞,陆琪已经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背对着他轻声道:“过完年就把我派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时,天上确实没看到一颗星星,所以我一定不会写繁星,或者疏星,没有就是没有。我们身处雾霾之中,要看到星星是何等不容易的事情。。我要写的陆琪,你对我十分好,我就对你百分好,你敢向我捅刀子,十年后我也会还回去。陆琪讲的那番话,可以用广东话念。 ☆、第二十九章 陆琪知道,那个时候调走不惹眼。公司里早就有传言,年后有部门要合并,有部门要分拆。人事部已经和一应涉及的员工交了底谈了心,就等年终大会一开,调令正式下发。 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为了挣得到手的锦绣前程,甘愿或者不得已将爱情拖延,然后在时空的分隔中,把还算真挚的感情熬得不知所味。 却也有人没奔前程,打算辞职回自己的老家。茶水间里开口问道,那位年薪五十万的高级销售惨淡一笑:“我想给我老公买件大衣,商场里转一圈,压根不知道他穿哪个码。” 一屋子女人没有一个接话的。 陆琪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有人说,她某天突然想起自己快七个月没看到她男朋友了,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所以把年假全给休了,一下班就搭晚班机回了天津,然后在男朋友家门口看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她发了疯似的打门,过了好几分钟,那个女人才出来,对她说了句:“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男人不都这样?” 沉默了那么几分钟,女人们放下傲慢和比较,开始祝福,希望她有新的人生。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职场混得不错,却愿意为了家庭放弃自我,有人会说真伟大,也会有人说真无知。可陆琪是佩服她的勇气,信软不生产所谓的贤妻良母,她敢这么干就意味着她敢接受所有的结局,这是一种了不起的自信。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周林希放弃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才子帅哥,投入风流倜傥的林公子怀抱时,跟她说的话:“陆琪,你害怕将来吗?” 这个时候陆琪才懂,因为不惧将来,不念过往,所以当下敢做任何决定。 她终究是害怕的。 如今的她醉卧在肖亦群深邃寂静的眼神中,如同浸泡在一大桶的葡萄酒里,看上去色泽浓郁,气味香醇,入口是甜回味却是苦的。办公间里,一切正常,交流看似止于关系不错的总监和秘书,只是情*欲再怎么遮掩,总想寻着一丝缝隙偷溜出来告知,我和你关系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