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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娘被天子瞪得心里头可紧张了,但如若她不委婉地说出大实话,一般人在听过他那样...的情话后,不得被恶心死吗?哪里还能俘虏得了人哦。 “那...陛下,奴斗胆一问,那位女郎听完这些情话后,反应怎么样?” 她不能太直接地告诉天子,他的水平多么拙劣,她得引导他自己去思考。 慕容彻回想起邵蓉蓉的样子。 “反应很好。” 昭娘:“......” “不...就是,她听完了这样的话,当时笑容有没有很奇怪?或者借口跑掉?” 被她那么一提,慕容彻眉心紧拧。 她...的确是跑了。 昭娘吁了口气,趁人不察飞快地瞄了天子一眼。 幸好天子容貌长得出色,而且光是天子这个身份就够让人神魂颠倒,这样哪怕说出口的话太让人起鸡皮疙瘩,情况应也不至于太差的。 “陛下,这样吧,以后在那位女郎面前,尽量保持话少一些,姑娘家都喜欢实干事,话少的男子。” · 近日,邵蓉蓉开始看起了卷籍,丽华宫存放在阁楼的那些竹简卷籍几乎都被她翻遍了。 这个地方的卷籍是她偶尔间找到的,她觉得这些卷籍的内容看起来熟悉,就开始看了。她总感觉,这些卷籍似乎她曾经阅过似的。 实际上,这里存放的卷籍,是直接从她以前住的宫室搬来的。 四年前她跳崖的那天,在她逃出帝台之前,就一把火将自己住的宫室烧了,等宫人们扑灭了火,已经烧剩一些卷籍,和那间正在蒸制着牛rou的厨房,连院子里那一大片芍药花都被烧了个干净。 邵蓉蓉摸着这些被醺得有些泛黑的卷籍,觉得脑子里空白的地方有点什么即将要破土而出一样,她也认为自己肯定能在这些卷籍上找回些失去的记忆。 慕容彻最近在政事上越来越忙,时常从早到晚都困在书房里,大臣们上书叠得成山高的奏简被人一堆一堆地送进来,仿佛总也处理不完似的。 邵蓉蓉时常在夜深的时候跑过来,都看到他书房的地方点着灯,有个伟岸的身影伏在案前刻着书简。 她觉得那道影子简直又优秀又迷人。 “阿彻太努力,太辛苦了。”邵蓉蓉叹息了声,“这么努力的人,怎么可能是暴君呢,暴君只会耽于逸乐而已啊...” “阿彻都那么努力,我也要赶紧变得更优秀,才能配得上他。” 邵蓉蓉圈紧小拳头,重新掌灯誊刻起卷籍。 她笃定,自己被送进帝台后,应该在帝台住了不下四五年的,不然不可能这些卷籍那么有熟悉感,要收藏这么多卷籍,应该得花不少时间啊。 而且,回想起刚刚在帝台与阿彻相遇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知道她的名字,还对她有那么深的爱意,那么在她失去了记忆的这些时光,他们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 每次她提到过去,想问阿彻时,他都要顾左右而言它,要不就直接堵她的唇,还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必想起。 可那些关于他们二人间的记忆,她想记起来啊。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努力。 第14章 喜欢 字刻了会,她就觉得有些累了。 宫人们劝她早些歇息,都被邵蓉蓉叫回去歇息了。 她推开窗子,看着隔壁小室的灯光,笑了笑,阿彻都还没歇呢,那她再刻会儿字,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什么了。 她揉了揉因为刻字而发酸的手指,瘪了瘪嘴,抱怨道:“哎,好想念阿彻啊,他最近都好少话,不跟我讲那些甜甜的好听的话,也不亲我抱我了...” 刚刚看见这边灯还亮着,推门进来的慕容彻:“......” 邵蓉蓉看见慕容彻推门进来,眼神一亮,刻刀随意一撂,像只回巢的小候鸟般朝他扑来。 “阿彻!” 慕容彻被她撞得差点后摔,幸好稳住,抱住她缠上来的腿。 皱眉:“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宫人们都没有劝谏?” “阿彻,你先别生气,是我让她们下去歇息的。”邵蓉蓉一边挂在他身上,一边笑着抬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道。 “因为你也还没睡,我想着...我也不睡,一会你看见了能不能过来跟我说会话,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邵蓉蓉高兴地笑容绽放。 慕容彻看着她的笑脸,有些迷茫。 “你...喜欢孤多跟你说话,喜欢孤抱你亲你?” 他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按昭娘所说的做,没想到她喜欢的却是像之前那样? 邵蓉蓉用力地点点头,趁机亲了他脸颊,羞涩道:“之前你有一段时间,经常对我说好多好听的话,我听了心里甜甜的,很是喜欢。” “可是你最近好像都很忙,没有时间抱我亲我,也没时间跟我说好听的话...” 她低着头,伸出手指在他胸膛处画着圈圈。 慕容彻被她手指画得喉`结一紧,慌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 她随即害羞地笑笑,凑近他耳畔,用气音道:“阿彻,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慕容彻听了大震,抱托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抓紧。 见他动容,邵蓉蓉又笑着凑在他另外一边的耳朵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慕容彻震撼了。 没有对比他永远不会领略得到,相比之下他会觉得自惭形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