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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驱逐暗中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天子脚下的百姓见识都广的很,心中虽嘀咕着又发生了何事,但也不慌乱,只是听从士兵的话不再逗留,家去了。 肖皎月和肖鹤云却知道此举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当下两人都顾不得吵嘴,纷纷乘车架往宫里赶。 很快百姓们就知道,京都突然戒严的原因。 大齐的皇帝薨了。 皇帝死了民间禁婚嫁荤腥,京城尤其严格。 青鹿酒楼为外人知背后站着的人是当今贤王肖鹤寻,正处在漩涡中,得了消息后,陈虎第一时间让店内的小二卸下了红漆为底的招牌和酒楼二楼飞扬的红色招幌,换上一块朴素的黑漆招牌,这是听宫中皇帝病重,提前做好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灶房里正在做的荤腥也让帮厨的大娘们停了手,这个时间,可不敢再吃荤腥,吃了不是把小辫子送到台面上让人去揪嘛。 看着店内收拾完毕,确认明面上再无违禁之物,陈虎才向刚刚点了荤菜的客人赔不是。客人也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幌过神来,看陈虎带人来赔罪纷纷表示不妨事,这个时间,便是酒楼敢做,自己也是不敢吃的,是以也谈不上什么得不得罪的问题,纷纷摆手不怪罪,匆匆离了酒楼回家去了。 这个情况生意是做不成了,陈虎索性让人关了店门,他自己则从青鹿酒楼的后院,沿着街巷来到一个小院子的后门。 “笃笃笃。” 敲门声刚响,就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孩来开了门,她将头从门缝中伸出,看四周除了陈虎外再无其他人,这才将门打开让陈虎进。 “陈大哥,快进来,林娘子已经等你许久了。” “店里的事稍耽搁了些时间。”陈虎一边解释一边随小丫头进厅内。 “见过林娘子。” 林诺放下手中的信,冲陈虎点了点头,“坐。” 又问,“店内可安置妥当?” “安置妥当了,其他分店也让安子去通知了,这几日先关店避避风头。” 林诺点点头,谨慎些是对的,青鹿酒楼为贤王做事之事,有心人一查一个准,就怕这些人用青鹿酒楼做筏子对付贤王,届时不管贤王如何,青鹿酒楼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不日将要离开京城,今日叫你来,是给你交接京城诸事。” 陈虎惊得站起来,“林娘子要离开京城?可是要回青鹿谷?” “我去哪你不必知道,只知道往后京城之事由你负责既可。” “这是东家的信,你看看,里面还有些方子,如今宫中那位驾崩想一时也无用武之地,我便先不给你,只待京城风头过后再给你也不晚。”林诺看过了,这些方子虽都只是些吃食,纺织方子,看着不起眼,用好了却都是能发家之物。她不是不信陈虎的为人,只是京都风云既变,这些方子留在此处实在不安全,倒不如不留,带京都局势安定后再写信告知。 陈虎能明白林诺的顾虑,他也不觊觎这些方子,自然无所谓给不给,只关心到,“林娘子可去了何时归来?” “一年半载的回不来,所以往后京都之事由你和小桃负责,切记要谨言慎行。”从她隐于幕后,她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干的,靠着从东家那处学到的化妆术,她成功带着手底下的女郎们以妆娘的身份混进了大户人家的后院,妆娘的身份虽低,却能接触不少大户人家的后眷,能得到不少外界难以探知的消息。她这次走并不会带着宋小桃,国丧期间显然暂时是不会有人请她们去梳妆了,但是之前的关系还在,小桃做的便是维持住这段关系,从那些后眷中撬出更多的消息。 小桃负责官员后院,外头的消息则交给陈虎,酒楼不可能一直关闭下去,靠着酒楼的人来人往,也可以获得不少消息。 “你二人带人在京都要谨记,万事安危为先,这座小院,卧房内的床下有一通往城外的密道,若遇危急之事可从此处逃脱,路线和机关在何处小桃都是知道的。” 林诺又交代了些注意的事,直到外头天黑尽才让陈虎回去,“你且回去吧,后面就别来了,莫让贤王发现不对。” “是。”陈虎走出门才发现下了雨,他朝院中的小丫头借了把伞,连夜朝酒楼赶去。 雨开始不过如细线般的毛毛雨,哪知却又越下越大之势,陈虎眯着眼睛朝擦了把脸朝青鹿酒楼跑去,在路过长街时雨中隐约传来刀剑相撞的击打声,陈虎拎着心,越大加快脚步朝店内跑去。 若要说皇上薨了最开心的是谁,莫过于屈居太子之位大半辈子的肖鹤徽,皇帝驾崩,按说应新帝即位主持国丧一应事宜才是。肖鹤徽在遇见刺客之前原也是这么想的,那夜,他前脚撑伞刚出宫,后脚黑压压的刺客就像他袭来。 何人这么大胆,胆敢在皇宫大门前行刺? “来人呐,保护太子爷!”肖鹤徽随行的下人跌声冲宫门口的守卫喊,。 雨大得像是头上的天破了一个洞要将天上所有的雨水都倾倒在人家一般,三尺外根本看不见人影。 许是夜太黑看不清,雨声和风声太大混淆了刀剑相撞的声音和下人的求救声,等宫门口的守卫终于发现城门口的那刺杀时,刺客早就不见踪影,徒留肖鹤徽和随处一身狼狈的趟在雨中,守卫凑近肖鹤徽一看,一条腿已经没有了,右腿被从膝盖上方齐齐砍断,大雨浇在残肢上,血晕开了一大片,而当朝太子爷双眼紧闭,早晕死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