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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耳东喜不自胜,想不到自己真能被东家看中,“保证不辜负东家所望!” “你们两人为副教官,辅佐陈耳东教授大家功夫。”这两人本就是护卫队的人,陈耳东一个人教这么多人怕是也忙不过来,刚刚瞧着,两人的武艺也学得不错,正好可以帮陈耳东忙。 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找他们时候只说来和陈耳东比试比试,可没说输了还有奖励的,俱都开心应下,“定不负东家所望!” 新来山谷的人在第二天下工后,就被强制坐在空地上听课。 村民人数暴增五百多人,老师还走了一个,老师和学生数量严重不对等,新学生老学生的学习进度不一,诸种原由下,以前的教学方式再难开展。 顾月照索性搞阶梯式教学,以前一日考核的成绩为准。 挑出五十几个学得较好,接受知识能力较强的人来,这些人由她乌四娘和文菘蓝教学,这些成绩好学会了再去充当临时夫子,教其他接受能力差或者没有基础的人。这样做也算是为未来的学堂提前培养和锻炼老师了。 为了让这些夫子尽心负责,还得设置奖罚制度。帮忙教学的夫子每日食物定额可以比其他人高,这是奖。另外还要规定每个夫子负责学生的考核通过率,考虑到灾民们的接受能力问题,每位夫子的学生只要有五成通过率便算完成任务。 除了日常的教学,以后谷中的考核也完全可以由这些学的扎实的负责监考和批阅,也能减轻些他们的负担。 余槐城过来的村民大多都第一次接触到读书识字,听着面前还没自家儿子大的娃娃长篇大论,教他们背什么千字文。个个抓耳挠腮头都大了两圈,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们没想到,自己不是顾娘子的长工,也得需要读书练字!! 这次选出来的临时夫子们年纪都普遍偏小,年纪大的手头事多,反而没有年纪轻的半大小子们学得好,是以这次的临时夫子中最大的不过才二十有二,最小的一位只有十岁! 篝火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随风摇摆的火光中。焦大艰难的握住树枝,企图按照学那小娃娃的样子,写出个‘天’来,偏生这手那锄头挖土,拿镰刀割草的时候都灵活得很,一到写字就不听使唤,让它往东偏偏要往西,让它写字偏偏要画圈。 焦大很明显听见蹲在一旁的小娃娃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被一个比自家妮儿还小的孩子嫌弃了,焦大很委屈。这,手自己不听使唤嘛,又关他焦大什么事呢! 这一幕还发生在各处,小夫子们第一次上岗当老师的兴奋劲还没三分钟呢,就被打瞌睡的,坐不住的,怎么教都教不会的村民们浇灭。 心中纷纷感叹,当夫子,好难!!心中的疑惑止都止不住,东家之前是怎么忍住不发火的?他们当了一晚上,便觉得心力憔悴了…… 一晚上的教学过后,不论是新官上任的小夫子们还是努力学习村民们都有些蔫吧。 第二日上工的时候遇见的时候都忍不住撇开脸不去看对方,当真是一夜过去还被那种学不会/教不会的恐惧所支配! 而顾月照这边,则准备今天给建好了房屋上梁。房子其实早就建好,、是之前她一直在余槐城,谷中的人便把上梁这步空着,只等她回了谷再上。 在古代上梁是件大事,‘上梁有如人之加冠’,‘一家不可无主,一屋不可无梁’等语无不揭示着上梁的重要性,新建的房屋,只有上了粮才算的是真正算完工。 顾月照生活的年代房子全是开发商盖好直接花钱买的,农村这些年这些风俗也少见,是以她还真是第一次见给屋子上梁。 按大齐的风俗,上梁的吉时该在一日中阳气最旺的午时,上梁前要对鲁班先师行祭拜礼,颂上梁文,以求根基牢固,房舍平安长久。 顾月照啥啥不懂,只撑着下巴看个热闹,宋大志让她做何就做何,虽然她不懂但并不妨碍这她全程跟着乐呵。 房子上了梁盖上瓦就可以正式住人了,顾月照早就想从昏暗沉闷中的山洞中搬出。人的居所还是要明亮通风才能使人心情愉快,天天住在黑乎乎的山洞里,她都感觉自己的心情压抑了不少。 盖的五间屋子都是大屋,每间屋子打通铺能睡七八十人,五间大屋,挤挤住下所有人没问题。 除了盖好的五间,还有其他的屋子在盖,待盖好,再搬些人过去,就不会那般挤了。顾月照眼馋一个独立的空间很久了,再等几日,新的房子盖起来就可以不用委屈自己每晚闻着臭味入睡了。虽然她有空间,但进了空间后并不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事。怕出什么事其他人找不到她,她晚上都是和大家睡在山洞的,只是山洞人多地少,干活流汗多了,身上不免就有些味道,一个人的味道尚且不算重,多个人的臭味交杂起来,那滋味真是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顾月照拍板,晚上吃完饭就搬家。 搬家后的山洞也不能闲置,她打算将其改造成一个仓库,专门用来堆放粮食和物资,只需用水泥糊住岩石的缝隙,防止受水和老鼠的投食,再给山洞做个大门,便算完事。 房屋分配规则是能老人带着能独立生活的孩子一间屋子,男人们两间屋子,女人住两间。行李太多,一些不紧要的东西便堆放在门外,屋子里只在自己的床铺上放些换洗的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