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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谢你,晚安。” 到了家门口芮穆泽才把程果放了下来,程果也极其乖巧的道谢,然后送客。 可原本应该也回她一句的晚安的人却如到自家一样,推门而入,进去之后还反问傻站在门口的程果,“怎么不进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客为主吗? 程果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低头跟在他的后面,只不过刚走了两步,她的小脑袋就撞上了一堵人体墙。 “你怎么……”后面的话程果在顺着芮穆泽的视线看过去后自觉的怼了回去。 这还是程果搬来后芮穆泽第一次来这里,客厅里粉嫩的布艺沙发搭配着翠绿色的仙人掌形靠垫,对面电视柜上各种样式各异的卡通摆件正正以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排排坐,在侧面渐变色的窗帘的衬托下,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只让人觉得眼睛都不好了。 餐厅里一圈黄橙橙的椅子围着铺着火龙果色桌布的餐桌完美的做到了让人食欲全无,专门为她设置的书房,里面从国外漂洋过海的书柜都没了用武之地,大大小小的书以各种不规则的造型堆放在地上,生动的展现了什么叫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里所见之处,都贴满了花样百出的各种卡通版的贴纸。 卧室虚掩着门,他也懒得再去看了,只能是更让他脑袋疼,可能连心脏也都不太好了。 全屋唯一幸免于难的就是健身室,这还要感谢某人的懒虫体质,唯一素气的沙发前黑白色调的茶几,就是形状有点奇怪,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王八趴在那。 装修的时候他明明选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简欧风格,屋子里的每个细节、家具、摆饰都是他挑选定夺的。不过才短短几日,程果竟成功的他自我怀疑,甚至想不起这间屋子的本来面目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跟她那一床的hello kitty 倒是很配。 而屋子的主人小脸红扑扑的搭坐在沙发上,背后的小手正不动声色把上面的内衣藏起来,不知道大哥刚才有没有看到沙发上的那一团红彤彤,会不会让他开始有了联想。 “去洗澡吧。” 程果心里哀嚎:什么时候她的预知能力这么强了。 虽说这段日子程果和芮穆泽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那么点进步,但凡事不都应该循序渐进,虽然她是不远万里从五年前穿越来的灵魂,但也没这么前卫,虽然他一而再的救了她吧,但不有句成语叫助人为乐吗。 “芮穆泽,我觉得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可能是无以为报了,但你看我今天这个身体状况也不太方便以身相许……” “哦,这样啊。”芮穆泽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没关系,我有时间,哪天都可以。” 程果猜想芮穆泽上学的时候语文一定很不好,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 “还有,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 说什么说,都跑题了还说。 “洗完澡我帮你上药。” 大哥,你着急赶飞机吗,非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断句吗。 芮穆泽慢条斯理的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怎么看他都不只是简单的要给她上药。 “不不不,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 为了像芮穆泽证明,程果还特意把手背到身后,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柔韧度。 “这个药需要揉一揉才能把淤血散开。” “那我一会打电话给阿姨,让她过来帮我弄一下就行。” “这么晚了叫阿姨不太方便。” 你才是最大的不方便吧,“你看虽然我伤的地方是后背,但要是上药的话就需要……”程果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所以你懂的。” “然后呢?”芮穆还瞪大了求知的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看来他不光抓不住重点,理解能力也是超烂。 “芮穆泽,咱俩到底睡没睡过。” 芮穆泽眉头一挑,“你猜。” 大哥,你这么调皮真的不好。 所以结果当然是程果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后乖乖的又当起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她趴在椅子上,身前用浴巾遮挡着。芮穆泽把药酒倒在手心,双手搓热,按在她的背上。程果本就纤瘦,后背上更是可怜的能看到一根根骨头,而且现在看上去要比下午的时候伤的更严重,淤紫更加明显,一些地方青肿得老高,特别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触目惊心。 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膀一颤一颤的,还碍于面子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没痛呼出声。 他一直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太轻,淤血揉不开怕她以后更要多吃些苦头,可刚一用力,就看到她如刚刚那样,结果到头来,紧张的他手心里全都是汗。 “疼吗?” 这不废话吗,看不到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吗,看不出来她都快咬舌自尽了吗,“不疼,一点都不疼。” 芮穆泽失笑,还是个倔强的小孩。 “芮穆泽,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过了好一会儿,程果才听到他极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你在你们那行里是什么位置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 程果这个问题完全是鉴于她白天在洗手间报上他的名号不仅没起到丝毫震慑的作用反而差点挨了个大巴掌,所以才让她有了芮穆泽是不是混的不怎么样的疑问。 --